“都說說吧,怎么分?”
胖子早就在咽口水了,胡扒衣比較沉得住氣,一邊喝茶,一邊看向閻軍。
顯然,對他來說,胖子的意見并不太重要。
閻軍剛得了寶貝,心(情qíng)不錯,表現的很大度,說道:“胡哥,胖哥,這錢是咱們九死一生換來的,我建議,分成5份,咱們仨各一份,櫻子和鄉親們也都分一份。”
這話得到胡扒衣和胖子的一致贊成。
櫻子和他們出生入死,燕子他爹為這事兒忙前忙后,分錢都是應該的。
一人拿了兩萬之后,胡扒衣起(身shēn),說要回去準備準備,回崗崗屯子一趟,把錢送過去。
閻軍卻突然叫住他。
閻軍叫住胡扒衣和胖子,真誠的道:“胡哥,我知道你拿錢要干什么,這兩萬,當我盡一份心吧。”
他(身shēn)上好歹有幾十件明器,還揣著1萬現金,如果再拿這兩萬,未免有點小家子氣。
再說,經過中山勝王地宮一行,他也對軍人有了直觀印象,那是天底下最偉大、最可敬的一群人。
胡扒衣臉頰微顫,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好兄弟,這錢,我收下了。”
說完,胡扒衣轉(身shēn)就走。
胖子對閻軍比了個大拇指,連忙跟上。
接下來的兩天,閻軍除了讓大金牙給那扳指物色買家,還四處托人采購倒斗的家伙。
尤其是武器彈藥,在便宜老哥閻泰的介紹下,他認識了幾個地下軍火商。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7把鬼子的百式沖鋒槍,因為太過少見,居然有人出大價錢收購,每把1000塊!
閻軍連槍帶子彈,一共賣了7500。
他拿著這筆錢,換購了不少用得著的武器裝備。
首先是兩箱國產56式沖鋒槍子彈,600發。
一箱雷明頓12號鹿彈,100發,還有10公斤的軍用黃色炸藥。
最令閻軍驚喜的是,其中一個軍火商居然藏了一支大殺器——美式M79榴彈發(射射)器!
那老頭兒本來不想賣,閻軍直接甩出3000塊大洋,砸的他暈乎乎,乖乖把槍交了出來。
這槍是走私來的老美原產,還配備100發高爆彈,50發榴霰彈,30發照明彈,20發縱火彈,被閻軍連鍋給端了。
另外又買了大量的冷焰火、固體燃料、干粉滅火器、氧氣瓶、煤油罐、牛(肉肉)干、巧克力、軍用水壺、防毒面具、防風口罩、沙地靴等等。
甚他還找人定做了幾件皮衣和成(套tào)的戰術背心,可以攜帶武器、彈藥、應急用品等物。
唯一的遺憾,沒能搞到前幾天用的那種特種礦燈。
閻軍對那東西印象極深,一盞燈就能照亮幾十平方,對摸金倒斗的人來說,真是他娘的神器!
無奈之下,只得多整幾個馬燈湊數。
“嗎的,老子這是倒斗還是打仗…”
上午買齊裝備,下午就接到郝建國的電話,說陳教授要組織考古隊去西域,問他愿不愿意去。
“我去!”
閻軍當然滿口答應下來,記下地址之后,立馬攔了輛三輪車,趕往考古隊的駐地。
一進院子,就看見沙力鵬在整理設備,大包小包一大堆,正往一輛架子車上裝。
他緊走兩步,托住沙力鵬吃力搬動的箱子,笑道:“我說你這小(身shēn)板,偏偏名字里帶個力字,對得起我叔我嬸兒嗎你?”
“閻軍?”
沙力鵬忽覺手上一輕,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箱子已經穩穩放進車斗里。
“哈哈,兩條沒見,壞想你呢!”
“可別,要想也是小葉想,你靠邊去吧。”
兩人來了一個熊抱,便打著哈哈進屋了。
陳教授和郝建國就在客廳,捧著一幅地圖正研究的起勁,看見閻軍也只是抬頭微笑,并沒有起(身shēn)迎接的意思。
倒是里屋,葉藝欣驚喜的跑過來,讓閻軍軟玉溫香抱了滿懷,看的沙力鵬在一旁直咳嗽。
“閻軍,你這兩天干嘛去了?學校也不去,也不跟大家打個招呼。”
“我還能干什么,在家睡大頭覺唄。”
閻軍隨口胡謅一句,忽然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名(身shēn)材高挑,前凸后翹的大美女來到(身shēn)邊。
“你就是閻軍吧?”
聲音很輕,柔媚中帶著英氣和自信,讓人聽了既賞心悅耳,又能生出一種信服的感覺。
雪麗楊?好漂亮的女人!
閻軍聞聲望去,頓時有種驚艷之感,下意識伸出手,然后說道:“你好,我是閻軍,郝教授的學生。”
“我叫楊雪麗,美籍華人,大家都叫我雪麗楊,聽小葉說你很…與眾不同,那么,歡迎你的加入。”
閻軍拽了句洋文,咧嘴笑道:“呵呵,能和兩位這么美麗的女士一起工作,我才應該感到榮幸。”
雪麗楊嘴角微翹,沒有回話,而是坐在陳教授對面的沙發上,問道:“陳叔叔,找到我們需要的人了嗎?”
“有點眉目了,好像姓胡,聽說在部隊當過連長,還參加過反擊戰,是個有本事的人。”
陳教授摘掉老花鏡,揉著發酸的眼睛說道。
郝建國撇撇嘴:“老師,這兩天來蒙混的大有人在,我們可得把好關,好不容易有楊小姐資助,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就不好了。”
閻軍正在雪麗楊(身shēn)上亂瞄,聽到心里心中一動,胡扒衣這廝,名聲在外了啊!
“楊小姐,能不能說說,老美那邊的地,現在什么行市?”
“地?你是說農場和牧場嗎?問這個做什么?”
“不是農場,說地皮呢,買了就成私人財產那種。”
“這個我不清閻,以前也不感興趣,你真想知道的話,等這次邊疆考古回來,我幫你打電話問一下。”
“行,那多謝楊小姐了。”
第二天晌午,閻軍剛和雪麗楊聊了幾句,就聽大門被敲的邦邦響。
“誰啊?別敲了。”
沙力鵬正好在院子里,就跑去開了門。
只見一胖一瘦,兩個大漢杵在門口。
閻軍透過窗戶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胡扒衣和王胖子出現了!
他略一思忖,心道王胖子是個憨貨,我若裝作不認識他們,這廝八成要說漏嘴,不如早點上去,也好對個口供。
一念及此,閻軍放下手里的地圖,在雪麗楊詫異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胡哥,胖哥,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們,真是太巧了,哈哈。”
“咦?閻副…哎!”
胖子剛想喊閻副司令,胡扒衣連忙把他推到一邊,迎上前說道:“閻軍!你小子怎么在這兒呢?”
“我在這工作加學習,來,我幫你們介紹。”
兩人拍著膀子握著手,好像敵后會師了一樣。
隨后,閻軍將給兩邊人馬互相介紹,郝建國卻抬手制止,謹慎的問道:“小閻,你跟他們很熟嗎?”
“嗯,老師您知道我哥閻軍吧?當兵的那個,這兩位都是他的同學,我從小跟他們(屁pì)股后邊玩。”
閻軍一邊扯慌,一邊給胖子使眼色。
“對對對,小劍這孩子小時候皮的很,不是上樹掏鳥,就是下河摸魚,我印象很深啊!”
胖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旦明白過來,他比胡扒衣還能裝,一通胡扯,總算把事(情qíng)糊弄過去了。
有了這個小插曲,郝建國就沒有對兩人橫眉冷眼,而是由陳教授親自出馬,詢問天星風水術。
“老爺子,這您可算找對人了,天星風水,其實乃是十六字(陰陰)陽風水秘術中的天字篇。”
胡扒衣別看長的人模狗樣,可論起忽悠人,絕對是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主兒。
“好啊,小胡同志,你果然有真本事。”
胡扒衣嘚吧十幾分鐘,陳教授就被給侃暈了,抓住胡扒衣的手不松開。
連雪麗楊也從里屋出來,問了一些沙漠旅行的常識,胡扒衣信口拈來,都能一一解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