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與蟒蛇大戰,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蛇肉也已經吃完了。
清晨,陳濤醒來發現,洞里竟然只剩下自己,它們應該是出去覓食了,可能是見自己正在熟睡,所以出去的時候沒有叫醒自己。
不知是自己特意把蛇膽留給了曼曼吃的緣故,還是自己的口水也像某只臭屁王一樣有治愈能力,又或者曼曼的恢復能力強。
反正曼曼奇跡般地恢復了,而且就在昨天,它已經可以小幅度的奔跑了。
陳濤有些擔心它們三個,虎子和甜甜太小,曼曼大傷初愈,真遇到危險了,只怕逃跑都是個問題。
希望它們沒事,可以平安的回來,晃了晃頭,強迫不讓自己不去想太多。
起身朝洞外走去,洞口地面上,上次搏殺留下的斑斑血跡依然清晰可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身上,驅逐了一些秋天的涼意。
陳濤來到了平時練功的地方,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習武需要的是悟性,還有水滴石穿的毅力。
首先是站樁,擺好了姿勢練了起來,漸入佳境。
過了良久,陳濤緩緩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結束了伏虎樁的練習。
自從被蟒蛇攻擊,生死關頭激發了那股氣息之后,那股氣息就仿佛頻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而在之前,從第一次站樁出現氣感之后,雖然不能控制它們,但是每次站樁都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陳濤猜測那股氣息就像是體內的一股能量,上次爆發把它們消耗殆盡了。
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去補充那股能量。
自己也沒有師傅可以請教,而在以前,從沒聽爺爺說過類似的事情。
算了,欲速則不達。
拋棄了雜念,陳濤開始練起伏虎拳。
不同于氣息方面的困頓,伏虎拳方面陳濤有了明顯的進步,每一招都能發揮這具弱小身軀的最大力量,且招式之間更加銜接的更加連貫。
或許有人覺得,對于實戰來說,套路沒什么用。
其實并不是這樣,套路對于實戰,有很大的用處。
最重要的一個用處就是,通過套路的練習,能夠增強反應能力,提高身體素質,把每一招化作自己的本能。
練到極致,甚至可以在搏斗中,身體先可以領先大腦做出反應,一招制敵!
漸漸的,陳濤沉浸在了伏虎拳的練習之中。
一陣清風徐來,伴隨清風而來的,還有遠方的聲音,有些微弱,陳濤剛開始還以為是幻覺。
陳濤此刻心里有些好奇,緩緩收了功,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得聽著。
不對,不是幻覺,這次陳濤聽得真切,分明是從遠處湖邊傳來,陳濤朝著聲音傳來得方向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走了幾百米,陳濤距離聲音越來越近,這次陳濤聽得更加真切可,聲音很急促、痛苦,仿佛是在求救。
陳濤心里有些恐懼,怕前面有什么危險,可是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他放緩了腳步,屏住呼吸,悄悄潛移了過去。
撥開擋在前方的雜草,陳濤探出頭看到了一個灰色的身影。
是一只成年野兔,看起來倒是挺肥碩的,這只野兔趴在地上,正痛苦的掙扎著。
陳濤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鐵夾裝的東西正死死的夾住了野兔的一只前腿。
陳濤頓時只覺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有人故意放下的陷阱,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
還好是放在了這里,如果往西移上個一千米遠,只怕被夾的可能就是自己,或者虎子它們了。
那野兔見到了陳濤,掙扎的更加劇烈起來,撕扯之下,被夾傷的前腿頓時血流如注。
吃痛之下,野兔嘴里發出嘶嘶聲響。
陳濤小心的看著腳下,向兔子走了過去,他可不是憐憫心作祟,去救兔子。
陳濤走到了兔子跟前,如同一只惡狼一般,朝兔子呲了一下牙齒,猛的撲了上去,死死的咬住了野兔的喉嚨。
過了幾分鐘,陳濤感覺身下掙扎漸漸消失了,便松開了嘴巴。
嘗試了幾下,沒能把夾子搬開,又怕時間拖的太久,索性直接把兔子被夾的腿咬斷,拖著兔子噗通一聲跳進了湖里。
陳濤想過了,如果就這樣貿然的把兔子帶回去,地上一路留下血跡會他們一家暴露。
如果想不留下痕跡,只能走水路。
通過這些天的練習,陳濤在水里拖著一只兔子速度反而并不慢。
游了幾百米,離家的位置越來越近。
突然,陳濤感覺到身下的水流有些異樣,心里莫名的有些急促。
他朝身下水中一瞟,一個黑影不知什么時候潛伏在了自己身下。
他猛地一驚,說時遲那時快,松開叼著的兔子就迅速朝旁邊閃了過去。
就在他躲開的一瞬間,只見一條怪魚猛地從水下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野兔身上。
陳濤在旁邊看的仔細,只見這條怪魚比陳濤還要長,身上布滿了細小的鱗片,鱗片上還隱隱泛著寒光。
怪魚渾身呈藏青色,身型略顯呈細長,陳濤差點以為這家伙是一條水蛇。
原來竟是一條黑魚,黑魚滿口利齒,只是一口就從兔子身上咬下了一塊肉。
那黑魚不知怎的,放著兔子不吃,見陳濤躲開,竟張開巨口,再次朝陳濤咬了過來。
自己速度肯定是不如這黑魚,躲閃是來不及了,陳濤突然本能的使出一招猛虎探爪,伸出兩只前爪狠狠的扣住黑魚的腦袋。
得益于平時陳濤經常練習爬樹,爪子磨練的異常的鋒利,穿透了黑魚的鱗片狠狠的抓進了黑魚的肉里。
湖面上頓時泛起一股血紅,黑魚吃痛之下急于想擺脫陳濤的攻擊,不住的用擺動尾巴撞擊陳濤的身體。
一時之間,水面浪花翻滾,聲勢駭人。
陳濤也發了狠,朝著黑魚的腦袋狠狠的咬了上去。
黑魚再受重創,驚恐之下,擺動身體想要朝深水區游去。
陳濤哪能如它所愿,索性放開了雙爪,直接用嘴叼著,拼命撥動四肢,朝岸上游去。
幸好當時陳濤叼著兔子是沿著岸邊游動的,所以此時距離岸邊也就不到一米遠。
黑魚驚慌之下,早已失去了方向胡亂的擺動,沒過一會兒就被陳濤拖上了岸上。
到了岸上,哪里還是陳濤的對手,只一會兒功夫,就靜靜的不再掙扎了,陳濤再次跳進水中把兔子拖了上來。
不能再走水路了,距離家已經不遠,不敢再冒險了,誰知道一會兒還會有什么怪魚會被血液吸引過來。
費力的把黑魚和兔子拖進了洞里,抖干凈身上的水,此時曼曼它們還沒有回來。
從醒來后就沒吃一點東,再加上經歷了一場劇烈的搏斗,陳濤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
顧不得去鱗,便捧著黑魚吃了起來,足足吃下了將近一半的黑魚,陳濤這才吃飽。
吃飽之后的陳濤也沒有閑著,望著野兔沉思了片刻,伸出爪子嘗試的一點一點剝起兔皮來。
已經是秋天,天氣越來越涼,他是想把兔皮剝下來,看能不能保存好,留著冬天鋪在洞里的干草上,一定會很暖和。
就在陳濤剝著兔皮的時候,遠處,湖堤上停了一摩托車,一個中年男人從摩托車上下來朝堤下走去。
余士中,今年四十歲,微省人,來到江松市已經有十來年了。
剛來江松市的時候,在江松市一家電子廠打工,后來積累了一些人脈,在徐家村租了一套院子開了一家麻將館。
余士中這人有兩大愛好,一是賭博,當然都是小打小鬧。
二就是吃喝,而且特別的挑,喜歡吃些野味兒。
月明湖這邊有不少野兔,余士中早些時候在老家經常進山捕捉野物。
他便自制了幾個夾子,晚上趁無人的時候,把夾子放在了月明湖邊兔子經常出沒的地方。
放好夾子之后一般都是過兩天深夜再來取,而今天上午正巧有事路過這邊,便下車過來查看一番。
趟著雜草,余士中查看了四個夾子,都沒有什么收獲,還剩最后一個,他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走到最后一個夾子旁邊,頓時被眼前驚呆了。
只見地面一片狼藉,鮮血滲透在了土里,半截毛茸茸的兔腿還掛在夾子上。
余士中心里一突,蹲下仔細查看,血跡從放置夾子的地方一路蜿蜒到了湖邊消失了。
“絕對是什么野獸干的!”余士中心里猜測著。
“到底是什么野獸呢?本地從沒聽過有狼或狐貍之類的大型野獸,而且血跡是直接去湖里的,肯定是水里的東西。”他有些疑惑。
忽然,靈光一閃肯定是湖里的水獺干的,他經常聽徐家村的老人說起,月明湖這邊在以前有不少水獺,不過這些年很少看到了。
“不管你是什么,既然惹上了爺爺我,就有你好看的。正好還從沒吃過水獺肉呢,不知道啥味兒。”余士中惡狠狠的想著。
隨即,余士中返回大堤上,騎上摩托回家準備一些東西去了。
遠處,湖中一塊兒沙洲上,一只母水獺正在教一只小水獺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