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明湖的東北側,有一條河,名字叫做柳里河,正是陳濤重生后第一天,在南華公園躲避惡犬游過的那條河。
柳里河發源于麒麟區旁邊的富平區,最終在麒麟區注入了月明湖。
在河的上游,一處河灣處,四條狗正在河邊的河堤上打洞,正是陳濤一家。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麒麟區與富平區的交界處,距離月明湖約有十幾里地,亦在南華公園東北側七八里處。
這里還是陳濤重生前,在一次休班的時候,閑著無聊突然興起,沿著柳里河玩的時候發現的這里。
在警察陸陸續續離開后,陳濤便領著大家從洞里鉆了出來。
經過了很久的思考與衡量,陳濤領著大家把新家搬到柳里河這里。
這里已經是江松市區的最邊緣,到處是一片片的農田,除了偶爾來農田干活的人,平時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過來。
而在河灣處,也有一邊空地,這里正好也適合活動與鍛煉。
陳濤沒有讓水獺母子跟著,而是讓它們回到月明湖,它們原先待的沙洲上。
陳濤不想再連累水獺母子,它們為陳濤一家付出了很多,畢竟月明湖比柳里河更適合它們。
柳里河的河堤不如月明湖的湖堤大,僅僅有兩米多寬,三米多高,陳濤一家的新家位置就在湖堤的根部。
這次他們沒有再橫向打洞,而是選擇了向下斜斜的打洞。
洞里格局和在月明湖時的差不多,不過儲藏室只有兩個,休息的空間也要小很多。
畢竟四條狗一晚上的折騰,早就已經累的不行,想要完美,等以后再改。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四條狗又累又餓,已經沒有一絲力氣。
忙完后,虎子曼曼它們三個回到洞里休息,而陳濤雖然也很累,但是仍然一刻不敢閑著。
老虎的事情令陳濤心里產生了很大的危機感,他迫切的需要提高自己的實力。
陳濤開始來到一處平坦的空地上,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后,開始了伏虎拳的練習。
昨晚與老虎的一場戰斗,令陳濤的伏虎拳有很大的突破,但是昨晚他一直沒有機會演練伏虎拳。
如今有了機會,任憑身上再累,它也要好好的練練,把昨天的感悟完全消化掉。
就見陳濤站在空地上,開始了練習,先是起手式,此時陳濤的動作并不快,相反給人一種很緩慢的感覺,腳下看似雜亂無章,又有一種別樣的規律感。
如果旁邊有人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隨著陳濤每一次提爪落爪總能帶出一股風,旋的周圍的枯草東倒西歪。
這便陳濤小時候爺爺所說的風從虎!
隨著陳濤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初那種輕盈完全消失,變得大開大闔起來,到最后出拳中竟然夾雜著氣爆。
細聽之下,氣爆聲仿佛又像是某種動物在吼叫,正是虎嘯,沒錯,正是昨晚那頭老虎發出的那種虎嘯聲。
洞里正在休息的曼曼它們,忽然聽到了這個聲音,本能的不安起來,趕緊出來查看,見是陳濤在練武發出來的,這才進洞里繼續休息。
只有虎子留在了外面,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濤的每一個動作。
在虎子看來,眼前的陳濤就像一頭猛虎一般,在眼前不斷地跳躍,餓虎捕食、猛虎下山、撩尾剪背……隨著陳濤的身形在幾米方圓的草地上不停的跳躍撲擊,身形越來越快,最后虎子完全看不清楚動作。
雖然相隔幾米遠,虎子卻分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氣血隨著陳濤的動作不斷的翻滾,心中有一股東西越越欲出。
正看得出神,陳濤突然停住動作,四肢曲起,身子微微下蹲,目視前方,緩緩地出了一口長氣。
一股氣流從陳濤的口中緩緩地噴出,那氣流噴出將近一米遠才緩緩地散開。
陳濤緩緩收了功,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如果按照境界的話,陳濤現在的伏虎拳可以稱得上大成了。
收功之后的陳濤才發現還有一看客,只見虎子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睛里似乎有精光閃過。
看著虎子躍躍欲試的模樣,陳濤便示意讓它也演示一下。
虎子興奮的躍到了空地上,只見虎子腦袋起落,利爪伸縮,軀體翻鉆,進如猛虎捕食,退似餓虎遁走……到最后,完全忘記陷入了一種忘我的境地。
陳濤在一旁越看越是心驚,沒想到虎子的悟性這么強,雖說比不上自己,但竟然也把伏虎拳練至了爐火純青!
難道虎子也是重生來的?狗的身體里莫非也是一個人的靈魂?
搖了搖頭,拋棄自己這些荒唐的想法,暗自笑自己太過多疑了。
人類都有屬于自己的天賦,而動物也不例外,或許這就是虎子的天賦,超強的悟性以及學習能力!
陳濤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待虎子一套拳練完之后,躍到了虎子的面前。
兩兄弟早已產生了默契,平時練武時也沒少切磋對練,此時不用陳濤招呼,虎子便知道是什么意思,興奮的一聲咆哮,朝著陳濤撲了上來。
“來的好!”陳濤忍不住一聲喝彩。
卻見陳濤軀體只是微微一晃,便躲過了虎子這一個撲擊,隨后直接跳向虎子的脊背。
虎子猝然之下卻也臨變不驚,猛一轉身扭脊好似回頭望月,利爪詭秘的從身下掏出。
只見其條條大筋從肌肉中凸起,像是七八條水蛇纏繞其上。模樣看上去猙獰可怕。
這一招正是伏虎拳里正宗的的“黑虎掏心”!
“好小子,竟然如此陰險!”陳濤心里一聲大喝。
卻也渾然不懼,爪子猛然揮出,使出了一招白虎獻爪,撞向虎子的爪子。
“轟”的一聲利爪相擊,他們都感覺到身體一震,陳濤屹然不動,而虎子卻已徑直的后退兩步。
虎子的體型雖然比陳濤要大一點,可是對于渾身力量的運用,以及對于伏虎拳的領悟都比不上陳濤,這還是陳濤留手的情況下。
因此這一次撲擊虎子稍遜一籌,后退時微微彈動了幾下,讓麻木的前肢重新恢復。
“再來!”陳濤一聲大喝,再次向虎子撲了上來。
兄弟兩個在河邊爭斗連連,岸邊的枯草完全攪起。
一時之間,轟鳴聲不斷。
兩兄弟此時仿佛都把對方當做生死仇敵一般,攻擊的招式愈發兇猛,利爪撕、扯、扣、抓;尾巴甩、纏、打、繞。
這一次打斗,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終究還是陳濤勝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