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號這天下午,正在沉睡的陳濤忽然耳朵一動,便聽到房子外有人。
“哥,不是明天才比賽嗎?我們為什么今天就要過來?”聽聲音說話的是劉棟的弟弟劉水江。
他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學,從沒參與過這種斗犬的比賽,此時的他有些興奮,對什么都特別的好奇。
“比賽有規定,比賽開始前一天下午八點前,就必須把參賽的狗帶到比賽地點,有主辦方照管!”劉棟一邊回答著,一邊推門走了進來。
陳濤抬頭看了一眼,除了劉棟兄弟之外,還有一個頭發斑白的人,正是李百川。
“那什么時候再把狗帶回來?”劉水江好奇的問道。
“什么時候?一直等到比賽結束,哦,不對!如果狗中途輸了,也會由狗主人帶回,不過到時候有可能不是用牽,而是要用抬了!”
“為什么要這樣規定啊?”劉水江此時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劉棟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溫怒道:“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趕緊干活!”
劉水江不敢再問什么,連忙照做,把兩只羊羔扔進了鐵籠里。
兩只羊羔剛剛落地,便被虎子叼住了一個,遞到了陳濤面前,隨后自己也銜住一只拖到了角落里。
知道明天就要比賽了,陳濤心里有些不太通常,此時的他根本沒什么胃口。
可是為了保存體力,他還是按住了羊羔,大口吃了起來。
籠子外,李百川看著緘口結舌的劉水江,嗤笑了一聲,便替劉棟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樣規定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比賽做準備,防止延誤比賽時間,第二就是防止狗主人給狗服用興奮劑,因此才會這樣規定。”
聽完李百川的話,劉水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樣子還想再問什么,只不過看了看一旁的劉棟,便也不敢再說話了。
三個人就這樣安靜了下來,看著籠子里正在進食地陳濤兄弟。
很快的,一只羊羔便已經被陳濤吃了個干凈。
舔了舔嘴巴,沒有搭理籠子外地三人,陳濤抬起腦袋,透過窗子看起了日落。
過了有將近十幾分鐘,陳濤發現三人仍未離開,他心里忍不住開始好奇起來。
“嗯?不對,眼前的三個人怎么變成了六個?”陳濤突然感覺自己喝醉了一般,看什么都開始重影了起來。
他明白了,這羊羔里下了藥了!怪不得剛才羊羔被扔進來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掙扎。
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藥勁上來了,哪里是陳濤能控制的祝的。
只聽見“噗通”一聲響,陳濤扭頭看去,只見虎子已經栽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陳濤站起身想要過去,可剛走沒兩步,藥勁便徹底上了頭,陳濤四肢一軟,隨之也陷入了昏暗。
江松市臨江鎮,一座名叫“梁山”的超大型莊園,坐落在臨江鎮南山腳下。
莊園占地百畝,而且位置隱蔽,這次的華東斗狗大賽正是在這里舉行。
這處莊園的主人,是一個名叫梁勇的大老板。
梁勇年齡大概有六十歲,他并不是本地人。但是說起梁勇,絕對算得上是江松市的一個傳奇人物。
根據小道消息,當年偉人講述春天故事的時候,年僅二十歲的他只身來到了江松市。
當時他的全部財產是一條爛蛇皮袋,里邊放著兩床棉被和幾件衣物。
梁勇最初給人端盤子刷碗,然后倒賣小電器,服裝,后來又開起酒樓,生意一步步做大。
九十年代房地產剛剛興起的時候,梁勇又賣掉酒樓改行做房產。隨著房地產業的高速發展,他的生意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現在的江松市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樓盤都是他開發的,去年省內的“地王”也出自他的集團。
梁勇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都已出嫁,他唯一的兒子名叫梁金鴻,今年已經二十七八歲,在江松市乃是有名的紈绔子弟。
梁勇的愛好不知道有什么,但是他的獨子梁金鴻,唯一的興趣愛好便是斗狗。
當梁金鴻得知,今年的斗犬比賽將要在江松市舉行時,無比興奮的他瞞著父親,便找上了主辦方。
主辦方經過經過勘察之后,又經過多方研討,才最后決定,把比賽地址定在了他家這處莊園之中。
而那個時候,他的父親梁勇還在國外,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接到管家通知之后,梁勇急沖沖地趕了回來后,父子兩個直接拍了桌子,差點將梁金鴻的腿打斷!
不過后來,梁金鴻不知怎么說服了梁勇,而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梁勇竟然還大力支持比賽。
甚至還出資千萬,負責整個斗犬比賽期間的支出,包括安保系統、器材、比賽工作人員及參賽狗主人的食宿等。
雖然這些錢對梁勇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仍舊讓江松市所有等著看笑話的富豪們大跌眼鏡。
此時的“梁山”莊園內,可以說是人聲鼎沸犬吠連天,早已是匯集了無數的參賽者。
甚至還有愛好斗狗的達官貴人和商界名流,都趕來到了這里,不過他們都被請到了莊園的會客廳里。
在這里,你可以很輕易碰到某個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人物,也能夠碰到出上財經雜志封面的商人。
毫不夸張地說,此時的“梁山”莊園會客廳,就是一個上流社會交流的平臺,只要你能進入其中,就等于躋身上流社會。
梁勇笑臉相迎,把所有的客人安頓好之后,便從會客廳里擠了出來。
從會客廳出來后,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車,朝著莊園大門駛去。
一路上人很多,車駛得很慢,又有無數認出來他的人,不斷與他打著招呼。
梁勇透過車窗,一一點頭回應著,幾分鐘后,車子來到了莊園大門旁。
梁勇一下車,便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兒子問道:“金鴻,金少他還沒來到嗎?”
“還沒有呢,剛才打電話說已經到了江松市,馬上就要到了。”站在門外的梁金鴻聽到父親發問,扭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