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在顛簸的鳥背上不斷的爬行,大鳥甩腦袋的時候,他就差點被甩了下去,等到好不容易停下來,還沒等他在往上攀爬,大鳥又揚起了身子,這下鮑勃就懸在了半空中,眼看大鳥的頸子沒多遠,鮑勃強忍著心中的驚懼等著大鳥平復。
結果大鳥被琳達一槍擊中腦袋,雖然造成的傷害不大。可琳達就向在網絡游戲中一樣拉住了怪鳥的仇恨度,大鳥重新撲閃著翅膀向琳達那邊移動過去,因為大鳥是直起身子往那邊移動的,于是鮑勃又開始有了做海盜船的感覺。
不提鮑勃在鳥背上的艱險苦難,雷斯終于將自己的狀態恢復過來,他看到大鳥往自己這邊過來,從地上抄起一只步槍,雙手握著槍管就像小混混打架一樣,沖著身形龐大的大鳥沖去。
大鳥已經移動,身邊沒有人在與它周旋,一臺雙聯裝的高射機槍考試調轉槍口瞄向大鳥,還沒等機槍組開火,一只剛硬的木質槍托將坐在發射位的機槍手砸翻在高射機槍的底盤上,一名小隊長提著一只步槍沖著機槍組大聲吼道:“都他媽的瞎了眼啦?沒看到鮑勃大人還在上面?”
機槍組確實因為角度沒看到鮑勃趴在上面,這小隊長也在著急,現在是手中有家伙卻不敢開槍。
鮑勃和他的精英小隊與大鳥打成了一鍋粥,幸運的是現在還沒有人員死亡,至少鮑勃他們已經將大鳥牽制住。
被人遺忘的雷斯高舉著當成棒球棍的步槍,像挑戰風車的堂吉訶德一樣向著同樣龐大的大鳥沖去,當他高聲咆哮著沖到大鳥的身體下首就是一槍托敲在大刀的刀柄上,可惜的是大刀已經插到底部,除了給大鳥的身子帶來一股陣痛外,什么面效果也沒有。
木質槍托因為雷斯的怪力,變成了無數飛揚在空中的木質纖維,隨著纖維紛紛落下,大鳥的喙嘴蒙蒂向雷斯啄下,雷斯扔掉碎裂的步槍,向右邊一個側滾躲過了喙嘴,跟著滾到大鳥身體下首的死角,雙手握住自己插在大鳥身上的巨刀刀柄,雙臂輪了一個大圈。
鋒利的刀刃將大鳥身上的皮肉攪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隨著他抽出刀身,大鳥身上的血液與碎肉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向外傾泄。
瀑布一樣的血水將雷斯的身體下首淋濕,雷斯沒時間理會身上的血水,斜舉著巨刀準備迎對巨鳥的反擊。
這次巨鳥沒有反擊,在最初的麻木之后,巨鳥疼的跳了起來,身子斜著往一邊撞去,巨大的身子歪歪扭扭的躥出十幾步之后撞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越野上。
“砰!”
越野車被巨大的力道撞的翻滾起來,越野車在不斷的翻滾,大鳥栽倒在地上。
就在雷斯舉著大刀準備沖上去再補上一刀的時候,一陣大風襲來,漫天的灰塵鋪天而起,雷斯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眼睛以免風沙吹進眼睛。
這是大鳥終于想起來它遺忘很久的翅膀,連接受傷讓大鳥沒了繼續拼下去的勇氣,它扇動著翅膀想要逃走,對它來說,那個穿著紅衣服的食物太可怕了。
一個巨大的身影在漫天的風塵中慢慢升空,眼看大鳥就要飛走,一聲比響雷聲小不了多少的槍聲在塵埃中傳了出來,接著大鳥發出一聲巨大的哀鳴,身子搖晃著往地上倒栽下去。
在槍聲響起的同時,琳達的身子倒飛了出去,手里那支沉重的12.7毫米單管仿制獵槍也飛了出去,等到塵埃漸漸落下時,一只巨大的大鳥躺在了地上的塵埃中,腹下的大洞被大威力子彈擴大了將近一倍,各種碎裂的內臟慢慢的從洞口邊緣處往外流淌著。
大鳥還沒斷氣,身子還在劇烈的抽搐,兩只翅膀不斷在地上扇動著,只是在也扇不出先前遮天蔽日的威勢,倒成了垂死的掙扎。
“卡擦……”雷斯將手中的巨刀倒轉插進泥土中,望著眼前與大巴差不多大小的怪鳥他一臉自豪,遠處上琳達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右肩,她沒有去看那只躺在地上抽搐的大鳥,視線緊緊的盯著躺在地上那只黑黝黝的12.7毫米大口徑自制步槍。
這步槍的威力出乎琳達的意料之外,原本從悍馬車里找出這只步槍是因為這支槍的槍口夠粗,子彈個頭夠大,可她沒想能將那只大怪鳥一槍斃命,更沒想到的是到槍支的后坐力有這么大,能讓自己倒飛出去這么遠,飛出去也就罷了,這么大的后坐力應該撞碎能自己的肩胛骨,可為什么自己除了肩膀有些陣痛外,一點事兒也沒有?
琳達不知道她身上的緊身皮衣用的材料是多么畜生,生物質材的厚皮的最大的特性就是能瞬間在局部形成一個聚力點讓那一塊的皮層堅不可摧,而且厚皮本身還有吸收沖擊力的特點,琳達能安然無事全都是靠著這身生物護甲。
就在雷斯抽出大刀準備上去將大鳥一刀了賬,一個顫抖的人影從大鳥的身體下首爬了出來,這個人有一頭比雞窩還要凌亂的發型,上面還散落著幾支黑灰色的鳥毛,臉上被厚厚的灰塵掩蓋,讓人不能再第一時間讓出他是誰,待仔細一看,這個非主流裝扮的不是鮑勃是誰?
鮑勃一開始在大鳥身上就被顛簸的頭暈目眩,等到雷斯在大鳥身上挖出一個大洞之后,鮑勃就受了大罪,直接從海盜船升級成凌霄飛車,大鳥撲扇翅膀飛起來的時候,鮑勃的心成就差點飛出了嗓子眼,隨后鮑勃又與大鳥栽倒在地面上,扯淡的是鮑勃被砸在了大鳥身體下首。
其他人還在為這么大一只大鳥被打下來而咄咄稱奇的時候,鮑勃正在掙扎的往外爬出來,爬出來卻又看到琳達正用一副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
鮑勃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燥的慌,貌似他除了捅了大鳥的……以外,就是在大鳥背上被折騰著死去活來,現在等到大鳥離斷氣只差一步的時候自己又冒了出來,感覺很丟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