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低頭撞到那人的眉骨上,男人松開克勞斯的手腕捂著臉慘叫,握著手槍的右手還未舉起。
一個女人發出驚顫的尖叫,一把抱出克勞斯的腰部死活不放,“砰”!堅實地手輕槍柄狠狠地砸到在他腰間十指相扣的手背上,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女人在克勞斯身后瘋狂的嚎叫,骨折的雙手再一次的用力將克勞斯抱得更緊,瘋狂的女人為了那一千公斤虛無縹緲的食物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她只想抱緊克勞斯,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想。
面對將砸到身上的各種武器,克勞斯并未驚慌,側身用手肘夾住女人的后背,五指緊扣女人褲帶,腰部猛地發力,將女人摔了出去,巨大的力道讓女人再也扣不住,飛在半空,向迎著克勞斯而來的男人們飛去。
那些男人不會心慈手軟,為女人幫過他們而去救她,三根手臂粗細的硬木長棍狠狠地砸到女人身上,兩把閃亮的大刀也先后砍在女人身上,女人被分尸,三截尸身先后摔落在地上,漫天的血水將那些男人與克勞斯澆透。
克勞斯躲不開血水,是那個被他撞倒的男人緊緊地抱著他的右腿不放,他沒時間與那個男人糾葛,抬手一槍,掀掉了男人的頭蓋骨。
正要轉身,發現那個尚在痙攣的男人死了也不放開他的腿,情急之下,克勞斯準備繼續射擊。
一直長棍帶著呼嘯的破風聲向他的額頭砸來,在長棍后面還有更多的刀棍剛剛舉起。
“哈!”克勞斯低頭狠狠地撞進拿刀之人的懷中,比起挨刀,他情愿挨上一棍子。
兩聲巨響,一聲是克勞斯的手槍低著拿刀之人的心口射擊聲,一身是長棍落到后背的悶響。
克勞斯在迎接長棍時繃緊的后背猛地一松,直身仰倒,左腳狠狠地蹬在持刀人的尸體上,踹飛的尸體砸到后面追來的幾人,將他們撞得人仰馬翻,手槍連續三響,三顆子彈將那再次舉起棒子的男人腦袋打的稀爛。
手槍中的子彈被連續射出之后,克勞斯后悔了,他不該因為氣憤,將三顆子彈用在一個人身上,后悔也沒用,克勞斯躺在地上連續翻滾,直到眼前出現一只大腳。
克勞斯沒去看那大腳的主人是誰,只要不是穿著軍鞋的都是敵人,死掉的家伙還死死地抱著他的右腳,克勞斯只能偏過身子用左腳揣在那人腿上。
帶著濃烈血腥氣的男人倒向地上的克勞斯,克勞斯任由那人倒在身上,槍口抵著那人的下巴扣動扳機。
槍響之后,鼻青臉腫的男人死死地盯著克勞斯的雙眼,血液噴泉從他下巴的槍眼里噴到克勞斯的身上,是那個被揍的男人,這個被打得半死的家伙也受不住食物的誘惑前來獵殺克勞斯。
克勞斯將這男人一把推開,睜著被血水污濁的眼睛四下打量,片刻之間克勞斯連殺十多人,接二連三的驚險與意外,他忘掉自己手槍中還剩多少彈藥,混亂的現場,無處不在的敵人讓他沒有時間更換彈夾,他是不會逃的,只有戰死的克勞斯,沒有逃走的懦夫。
“砰砰砰……”血色模糊了視線,克勞斯看不清那些向他沖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他甚至看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射中那些人,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將手槍中的子彈射出去就好。
一道道模糊的身影摔倒在地面上,摔倒的人并不能減少其他人的瘋狂,嘗過真正饑餓,死亡確實不算什么,無時無刻不在燒灼的胃能讓正常人都會被逼瘋,對他們這些天天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幸存者來說,情愿被打死,不愿被餓死。
“嗷……”一道人影發出野蠻的低吼跳起撲來,那人撲倒在空地上發出悶聲,側過身子的克勞斯抓握著手槍,槍柄砸到那人的太陽穴上,鮮血飛濺,那人趴在地上劇烈的抽搐。
大刀在太陽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狠狠地劈下,“噗……”鋒利的刀刃劈進結實的肉身,卡在脊椎骨上,克勞斯扔掉擋在他胸口的尸體,伸出左腳勾住那人的腳后跟將他帶到在地。
持刀人倒地濺起的沙土尚未落下,沾著鮮紅血液的槍柄狠狠地砸在他的眉心,額頭肉眼可見的蹋進去一大塊,那人在第一時間就斷了氣,身子也沒有任何抽動。
克勞斯將手槍扔了出去,抄起那人手中的大刀劃過地面,斬斷抱著他雙腳的兩只手臂,右腳立刻輕松,克勞斯蹬在尸體上,借著力道將躺在地上的自己送了出去。
又是一人凌空躍起撲空落在克勞斯躺下的位置,那人還未用什么動作,克勞斯腹部使勁,猛地坐了起來,手中的大刀劃過一道半圓劈在那人的后腦,血液汁水飛濺,那人的頭顱被劈成兩半。
連殺三人,讓其他人為之一緩,最后一人死得實在是太慘,讓這些見慣死亡的人也有些驚懼,隨后一聲凄厲的嚎叫,其他人又撲了上來,克勞斯的可怕比不上糧食的可愛。
克勞斯卻乘機將雙眼略微干澀的血皮擦掉,至少能看清楚來人是男是女,在他的視線中,撲來的男女都有,幾乎所有被收稅的貧民都撲了過來,對于這些人,克勞斯真的不知道是該可憐還是可笑,他們殺了自己真的能拿到糧食?
克勞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主動迎著那些面色猙獰的男女們殺了過去,不管他們是不是可伶的貧民,此刻他們都是克勞斯的敵人,對待敵人,克勞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連殺這么多人,將心中的積累的殺戮傾瀉,讓他有種飄然的感覺。
克勞斯高聲嚎叫,手中的大刀將一個個瘋狂的人斬成兩半,一把大刀揮來,落點就是他的脖子,他理也不理,隨手將一只木棍劈飛,手腕子隨揮出的力道向前送出,割斷了持棍人的脖子,接著抬起打著石膏,上著夾板的左手迎向刀鋒,他要用自己的左手去換那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