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直奔總兵府去。
總兵府熱鬧非常,一問竟然是查總兵過大壽。
李劈想,總不能空著手吧。
他買了禮物,返回來,進門大喊。
“查總兵,我回來了。”
李劈此刻已經是長發披肩,再穿上那身衣服,人也英俊了不少,一時間的,查總兵沒看出來,如果不是他的破劍,查總兵就得想一會兒了。
查總兵一下站起來了,這小子竟然沒有死,這命也太大了吧?
“喲,是李劈,快快坐下。”
李劈把禮物放下,并沒有坐下。
“我的宅子被人占了。”
李劈并不著急,他要一步一步的來,那查扶蘇就站在查總兵的身邊,他不急,是他鍋里的,就是他的。
“誰這么大膽?去把人抓來。”
那兩個貨色被抓來了,一問是鎖陽城的混混。
“李劈,宅子是你的,沒人敢動的。”
“那我就不打擾了,走了兩個多月了,才回來,我休息去了。”
李劈回家,大喝一頓酒,三天才爬起來。
起來之后,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翻,這是老頭說的,劍師有氣,氣在身。
他披著頭發,拿著劍,再次進了總兵府。
查總兵到是客氣,但是他看到了查總兵眼睛里的兇光。
查總兵在李劈走后,也沒閑著,招了十個能人,他也是害怕李劈真的回來,這小子竟然真的回來了。
此刻,他坐在這兒,他并不害怕,這十大能人,可是他精心找來的,就李劈能對付一個人,那十個人一起上,總得要了他的命。
“我來不為別的,我不問為什么,扶蘇什么時候嫁給我?”
“這個,這個……”
查總兵想了半天。
“蘇兒不同意,這就難辦了。”
“查總兵,言而有信,不嫁也可以,等著。”
李劈起身走到院子,十個人就站在院子里。
他們拿著,刀,劍,錘,斧,鉤……
李劈也一下明白了,這是非得要弄死他不可。
查總兵出來,站在一邊冷笑著。
“查總兵,你這樣做可是不對。”
“你讓我丟盡了顏面,還想娶扶蘇,那讓我更加沒有臉了,你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活一天,我都不會舒服的,今天你是死定了,死了之后,我要也把你碎尸,一萬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的,你覺得怎么樣?”
“你讓扶蘇出來,我跟她說兩句話。”
查總兵猶豫了一下。
“好,反正你也是要死了,讓扶蘇看看你怎么死的也不錯。”
查扶蘇出來了。
“公主,近一步說話。”
“蘇兒,不要過去,這小子要玩陰的。”
“查總兵,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我跟公主說兩句話,不想讓別人聽到。”
查扶蘇拿著劍,慢慢的走過去,兩米遠,站住了。
“你不用害怕,今天來呢,我也并非一定要娶你,你父親騙我去了大域,我想你也清楚,你想讓我死,總得有一個理由,你師傅的死,是你們逼我的,你父親讓我打少城,我打了,是你父親不義不仁在先,今天還要讓我死,我覺得我能死得了嗎?”
扶蘇瞪著眼睛。
“死不死的,你說得不算。”
“你看我這衣服,你們也不敢動我。”
查扶蘇搖頭。
“你跟你爹說。”
查扶蘇走到她父親的身邊,說了幾句。
查總兵慢慢的走過來。
“我說這衣服眼熟呢?你這么一問,看來是有原由的。”
“大域里面我遇到一個人。”
查總兵一愣。
“不可能,他沒死?”
“對,不過現在死了。”
“這衣服是他的,沒錯,你脫下來。”
“想什么呢?他送給我的。”
“他是我父親。”
“噢,老天呀,把自己的父親扔在大域自己享受,真是畜生不如呀。”
“我父親不跟我走,他故土難離,我也沒辦法。”
李劈怎么也沒有想到,那老頭會是查總兵的父親。
“他怎么死的知道嗎?他孤單而死,你痛嗎?不會痛吧?”
查總兵的眼珠子都紅了。
“你脫下來,脫下來……”
李劈沒動。
“想要這衣服是吧?你來拿。”
“給我殺了他。”
十個人一起沖上來,把李劈圍上了。
“你們最好別亂來,聽查總兵的,他給你們多少賣命的錢呢?我原來就是他封的一個將軍,到頭來,還要弄死我。”
這些人拿著兵器,擺著姿勢并沒有動手。
“殺了他,我讓你們榮華富貴。”
“連一個父親都不要的人,他能說話算數嗎?”
李劈看著沒文化,不認識字,但是說話,處處命中要害,扎到人的心里去,這些人都猶豫了。
“給我殺,不殺就是死,殺了他,你們就不死。”
這查總兵也不是白給的。
查扶蘇小聲說。
“爹,先放了他,看來事情并不簡單,那衣服他能穿到身上,肯定是爺爺給他人,你說過,爺爺是大域最后的一個劍師,沒有劍的劍師,他打不過爺爺的,我們問題清楚了再說。”
“放人。”
李劈離開總兵府,這心里就憋著氣,這特么的,也不是人干的事兒。
李劈坐在酒館喝酒,這近百斤重的衣服,他穿著到是習慣了。
李劈剛喝上酒,一個人就坐過來了,他認識。
“李劈,有人讓我提親,人就是街上布店老板的女兒。”
李劈一愣。
“我這一身的官司,查總兵要殺我,他還敢把女兒嫁給我?”
“他不是沒殺你嗎?那你就是有辦法。”
“這可不一定,我不想禍害人,謝謝你的好意。”
“那好,我回話去。”
那個人走了,李劈心里高興,他爺爺的,這說明自己也混個有點人樣了。
可是李劈也是擔心,查總兵那是帶兵的人,一萬多的兵,把他圍上,他本事再大,也是死。
查總兵沒有那樣干,那是怕影響太大了,弄了十個能人,也不愿意為他賣命,這人品誰都能看得出來,就是混幾個錢兒罷了。
李劈回家天黑了,他一進院子,嚇得大叫一聲,院子里坐著一個人,拿著劍,他細看,才看出來是查扶蘇。
“你來干什么?”
李劈喜歡查扶蘇,可是幾個回合后,知道,這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需要慢慢的忘記。
“你不用害怕。”
“我害怕個屌,你也殺不了我,打起來,只有你死的份。”
“以前的事我也清楚,是我霸道,我爹做得也不對,我爹畢竟是總兵,礙于面子,總不能給你低頭吧?我來道歉,我爹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還是將軍。”
“又要打仗?”
“不是。”
“我不要當那個什么破將軍,我要睡覺,滾蛋。”
查扶蘇走了,生氣走了。
李劈愣在院子里半天,才進屋,倒頭就睡。
這貨從他爹死后,就沒有脫過衣服睡覺。
早晨起來,李劈拎著劍出去吃東西,一開門,嚇得大叫一聲。
門口站著二十個兵,一面十個,看到他,都單腿跪下了。
“李將軍好。”
“你大爺的,誰將軍?你爺,你爸才將軍。”
有人憋不住笑出聲了。
“滾一邊呆著去。”
“是,將軍。”
李劈在前面走,他們在后面跟著。
“你們滾。”
“查總兵說,我們要保護將軍的安全,如果您受一點傷,我們的人頭落地。”
“那好辦。”
這貨把劍拿起來,照著胳膊就是一劍,血流出來了。
那衣服沒有袖子。
這些人嚇懵了。
“將軍,你這是要我們的命。”
“你們別跟著我,找查總兵去,我這傷是我自己劃的,如果你們不走,我就說是別人劃的,你們的人頭……”
二十人不敢跟著了,半天才轉身回了總兵府。
李劈琢磨著,怎么樣,他才能平安的生活在這鎖陽城,自由自在的生活,娶了布鋪老板的女兒,也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