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擔心。
“不用擔心,放鳥傳信兒,那邊有我們的兩個兄弟。”
“我聽著這意思,你們早就有圖謀了?”
“對,等機會,等你。”
李劈總是覺得不對勁兒,等他干屁?
孔琳所說的,將王之相,這話就兩聽了。
李劈從鎖陽城回來后的第七天,鳥兒帶信過來,翁三起兵,二十萬的兵,三十條船,準備在海連北河的上游,十公里處,過河。
看來孔琳所說的是對的,李劈沒有想到,這孔琳還挺厲害的。
“那邊剩下的十萬的兵,還有我們所有的人都過去,把這兒扔下,到東晨,到東晨之后,這事就瞞不住了,那皇帝還不下命令,攻打東晨?”
“你有仲丘,還有把古明,再者說,現在北方七十七城,也是亂套,不會真的玩命的,這個不要考慮得太多了。”
李劈確實是被嚇著了,一直沒有緩過來。
把東晨給搶了,不給自己留余地,這事有點懸,關里的兵,那可不是一般的,有海兵,那可是專業的,打到東晨來,就算是仲丘和把古明幫著,也不一定能成事。
這是李劈所擔心的。
但是,此刻再擔心也沒有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兵出發,按照預計的,把翁三的三十條船弄到手,翁三直接撲了個空。
東晨的兵連打都沒有打,直接就降了。
然后,孫琳布兵在海岸邊,等著翁三返回來。
李劈到是沒有看出來,孔琳的布兵很奇特。
“你會布兵,折騰我干什么?”
“我看你有多大本事,這個我總得知道吧?”
“你行。”
李劈生氣了,回府里喝酒。
翁三的船沒了,回不來了,過不了北河,造了一條小船,他帶著十幾個人過河,找北方侯,第五竹,北方侯連城門都沒給開,只說,不管,自己折騰。
這信兒李劈也知道了,看來事情是有轉機的,有機會的。
李劈的意思,還是把這七十七城拿下來,穩當,這貨也不冒險了。
他和孔琳吵起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孔琳的意思,從水路走,直接繞過關城,進關里,奪皇宮。
“你才多少人?能用的人,只有我們自己的人,降兵能用嗎?二十多萬人,打皇宮,開什么玩笑?”
“局勢我給你分析了,現在都在爭奪皇位,那邊還有我們的人,就是皇太子,我們支持他,把其它的給滅了,然后再滅了他。”
“你想得簡單。”
兩個吵了兩個多小時,烏冬進來了。
“要不你們兩個出去打一架。”
看來烏冬是在外面聽了半天了。
“我只文不武。”
孔琳臉都白了。
“你也武不了,看把我夫君氣得。”
孔琳瞪了一眼烏冬走了。
李劈其實,這心里也是發毛的,孔琳的方法是太冒險了,他經歷過了,知道厲害,差點沒把小命搭上。
他要報仇,抓住翁三。
現在的翁三已經是在某一個城里了,不知道在哪一座城,他在周旋著,弄船,把那些兵接回去。
翁三丟了東晨也是罪不輕,但是北方侯沒理這事,任由他來,看來這些人,確實是各自為王了,只是等待著時機,皇帝一亂,下面就跟著亂。
“我得去找仲丘去。”
“不行,太危險了。”
烏冬不同意。
李劈喝酒,誰也不理。
半夜,他自己騎著馬就跑了。
十多天,他從鎖陽城的那個洞鉆進去,進了總兵府。
仲丘在看書,看他來了,嚇了一跳。
“你又來干什么?這多危險?”
“東晨我拿下來了,過來問問,你說服了幾個總兵?”
“除了把古明,還有一個總兵,其它的說服不了,他們隨時準備自立為王,皇宮那邊爭皇位,已經是亂套了。”
“我想把鎖陽城打下來,其它的城,會不會管呢?”
“這個不好說,特別的復雜,他們之間關系復雜,城和城之間也是互相保的,一城最少是兩保,就是一城出事,另一城就會幫著,或者是兩城三城幫著,他們用這種方式保存著自己,所以,各城之間,都不敢輕易的動兵,現在北方侯也不動兵,你們城之間打起來,他也不動,他就是養兵。”
“第五竹你能說服不?”
“不能,他還要說服我呢。”
李劈總是感覺事情不太好。
“你幫我查一下,鎖陽城有保城幾個?”
“這個根本就查不到,那是人心的事情,不過分析,至少有四城連保,打鎖陽城,會有三城幫著。”
“你和把古明,我再帶十萬的兵過來,你看這樣能行不?”
“奪城,我們如果把這四城搶過來,那就是獨大了,北方侯第五竹,恐怕是不會讓我們這樣做的,他要保持著一個平均的水平,他獨大可以。”
“那臥龍城可以打不?”
“臥龍城的第五竹,重兵,精兵,現在射工,騎兵,還有火炮兵,都在臥龍城,你敢動嗎?”
“那有什么辦法?”
“我看就得等,關里一亂,關外自然就亂,恐怕有人早就有野心成為北方之王,那第五竹,就是其中一個,其它的人,我不清楚。”
“除了臥龍城,還有哪一座城最強大?”
“勢力都差不多,除了臥龍城。”
李劈看著仲丘,他也是聽明白了,仲丘現在也不想動。
原來說的,他配合著,進關里,現在看來,也是不想動了。
仲丘這個哥們,看來也是舉棋不定,李劈的大敗,讓所有跟著他的人,都失去了信心,那可是幾百萬的大軍,一下就沒有了,被追殺,成了孤家寡人了,誰還能相信他呢?
李劈一看,這次算是白來了。
“你盡快的離開這兒,他們雖然現在是這樣,但是都有抓住你的心,送到上面去,升個一官半職的,到時候,自立為王,也有一個資本,或者說,兩手準備,萬一自立不了王,就隨著關里走。”
李劈又返回了東晨,烏冬和他發了一通的火,李劈喝酒,根本就不理。
孔琳進來了。
“去了,失望了吧?”
“對,很失望,現在情況不是太好,雖然他們不管其它的事情,但是也不是好事兒。”
“你就是想多一些兵馬,可是你弄不來,其實,攻進皇宮,我們配合那個皇太子,把火點起來,才好。”
“也好,你帶著兵去,帶多少都行。”
“我是想了,可是烏冬說得聽你的。”
“我不敢,這可是人命,二十幾萬的人,一下過去,我感覺就進了虎口一樣。”
李劈上次在大概是被嚇破膽了,不譜的事情不干,原來他就干沒譜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