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喝大了,拎著破劍,站在街上罵街,也不知道罵的是什么,這還有皇帝的樣子嗎?
老百姓都看熱鬧,烏冬來了,一腳給踹趴下了,拖著就回去了。
老百姓樂得都不行了,鐵山是看傻了,人都走沒了,還站著。
“嘿,鐵將軍,人都走了,你還傻站著干什么?”
鐵山一揮錘子,瞪眼睛,人都跑了,這大黑個子,太特么的嚇人。
有半個多月,平老將軍平民的家眷全部接過來了,包括三個兒子的家眷。
李劈安排到了鎖陽城。
那平安,平寧,沒有來,去接的人,說沒有看到人。
這個就不著急了,他們自然會來,平和也會跟著過來的。
李劈等著,這三位將軍到來,不說如虎添翼,也是狗戴上帽子了。
李劈經歷這么多,也知道,這自己是什么貨色了。
看得多了,經歷得多了,也明白了世事之過,世事之錯,世事之險了。
那么李劈也是在修養,將養著自己。
但是骨子里的東西,他需要慢慢的去脫去。
李劈不知道,這次的平老將軍大敗,讓九位太子有什么感想,恐怕會大軍撲來,這是天下不保的形勢了,他們還能看著嗎?
如果真的打來了,那可就是玩命的一打,那么他面臨的就是死亡,滅亡。
李劈從原來,已經開始進化了,就跟猿人,進化到了人類一樣。
平安一個人騎馬到了臥龍城,進城。
此刻的北方之地,李劈是讓所有的城大開城門,經商貿易,他需要發展。
有探兵報進來,說有一個人騎馬進城,進來后,就說要找李劈。
李劈叫上鐵山,跟著走。
李劈前面走,鐵山后面跟著,拎著兩個大錘子,氣勢不輸天地。
李劈到了城門口,看到了平安。
“喲,平將軍,有禮了。”
平安在馬上沒動,看了李劈半天。
“平將軍,請下馬,去酒館一聊。”
平安想了半天,下馬,跟著進了酒館。
坐下,酒菜上來,李劈給平安倒上酒,鐵山拎著大錘子站在一邊。
“鐵山,外面去。”
鐵山出去了。
“平將軍,一直期待著您的到來,您的父親留下了書信,去接家眷的時候,沒有遇到你們兄弟,鐵山去找田謀來。”
這李劈的思維跳躍得太大了,話說著,就讓找田謀去,這平安愣了半天,才明白。
李劈敬酒,端了半天,這平安也沒有動手。
“你幾個意思?”
李劈這是要打架的意思了,我特么的怎么也是北方皇帝,這也是太不識抬舉了。
當時那一仗,如果李劈不讓路,他已經是死人了。
“我想問一下,皇帝在酒館里喝酒嗎?”
這平安的腦袋短路了?突然問這個問題。
李劈并沒有意外,這個問題對于李劈來講,太正常了。
“你懂什么?這叫接地氣,親民。”
平安看著李劈,是恨,是什么的,他琢磨不明白。
田謀進來了。
“北方皇,這是平老將軍留下的書信。”
李劈看了一眼平安,平安接過來,打開看。
平安看了半天,一直就是不說話。
李劈也是繃著,這要是在早,早就火氣四起了。
“我父親的埋在什么地方了?”
“將軍峰。”
李劈自己命名的,就是埋智叟,萬全,蒙飛的地方。
“我把平老將軍埋在哪兒,我是敬重他,他明事理,懂天下之道。”
“帶我去看看。”
李劈帶著平安去了墓地,平安進去,就是大哭。
李劈坐在一邊,看著遠處,他已經沒有淚了,哭不出來了。
那沈初燕的墓,就是沈大帥的旁邊,他不想再哭了,于事無補,哭沒屁用。
平安過來的時候,李劈過去了,走到平民將軍的墳前,跪下就磕頭,“咣咣咣”的就來了三下,這三下磕出來的是平安猶豫不絕的心,磕出來的是敬重之心,磕出來的,是一個天下。
李劈的智商不是很高,但是情商要命,這個貨就會玩這個。
平安的眼淚都下來了。
李劈起來,平安過去了。
“我順了你。”
李劈點頭,玩深沉,他心里多歡喜,誰也不知道。
平安,平寧,平和歸順了,李劈都封了大將軍,執守重城。
田謀的意思不可,離歌到是贊賞有佳,可見,這是不同的,你為軍師,他為謀,這就是不同。
李劈對離歌的看法在改變。
平安,平寧,平和的歸順,讓李劈是信心大增。
但是李劈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再急了,要是以前的脾氣,直接就殺到京都去了。
京都的變化是沒辦法揣摩的,飛鳥傳信,也是一天幾次,變化無常。
九位太子對于平家的事情,也是發毛,不安。
他們已經是合心而作,怎么把北方平定了。
事實上,也是各懷心腹之事,如果早就合力而為,那么北方早就平定了,也沒有李劈這個北方皇了。
北方皇帝,自己造了龍袍,這是死罪,可是他們看著就沒辦法,還想安撫,李劈這個二貨,是你能安撫得了的嗎?
這似乎就如同,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吧。
北方已經是開始穩定了。
就一個無稅制,就讓百姓高興了,得了民心得天下。
這事都是要慢慢的來。
離歌確實就是智叟之后,關里有智叟,關外有離歌。
李劈找離歌,問下一步的計劃。
離歌說,九位太子必定會出一位皇帝,誰當皇帝弄不清楚,現在就是發展北方的經濟,農業,商業,大開城門,納商入戶,無稅高收。
李劈是安排好,離歌去做,他不管不問,他關心的就是關里的情況。
飛鳥是一天八報。
平老將軍的失敗,讓關里已經是大亂。
其實,這是最好的時機,但是離歌不讓動,不去關里奪城殺將。
離歌的解釋就是,亡命之人,必定有亡命之作。
李劈雖然不懂,但是也明白,真的殺將過去,人家能不拼著命的嗎?拼著命的保江山,保命,亡命之徒,是可怕的,垂死之人是可怕的。
李劈也是慢慢的信服了離歌,離相,那畢竟是智叟給他推薦的人。
但是,智叟所說的,命書,觀天相而為,孔琳,必定成為他的妻子,他必定成為皇帝,天下之皇,他似乎沒有信心,以前沒有經歷,恣意妄為,經歷了,才知道世界之大,他不過就是一粒塵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