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碎片……我感覺到它了。”——杰洛特
晨曦的陽光灑落。
萊納德從沉睡中緩緩醒來,可能是他昨夜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也可能是酒精和新床墊的緣故,他少見的一覺睡到了中午。鼻尖依舊繚繞著淡淡的幽香,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昨夜那柔滑細膩的觸感,不過特莉絲和凱拉的身影早就已經不在這里,昨夜放縱后的狼藉也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床邊的柜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并非萊納德平日方便戰斗的裝束,而是那種寬松舒適的衣服。
換上新衣的萊納德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類似束腰睡袍風格的衣服果不其然沒辦法施展身手,一個飛踢就有開檔的風險。
“這讓人發笑的不適感是怎么回事。”萊納德自嘲的笑了。在過去的幾個月里,萊納德幾乎沒有停歇的奔波著,層出不窮的狀況,接連不斷的戰斗。他這位貴族大少爺好久都沒有過閑散日子,不知不覺中他的身心都積攢了莫大的負擔。
“等這次風波過去,就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好了。不行,還是要先找杰洛特確定希里的情況,然后要和娜塔莎姑姑好好談談,史凱利格那邊也必須抽空走一趟,還有家里的那位龍女...”萊納德這么一想,估摸著與特莉絲和凱拉的蜜月行恐怕要推遲到冬幕節了。
撤除房間的靜音結界,惱人的爭吵聲打斷了萊納德的假日計劃。
一樓餐廳。
當萊納德進來的時候,四人席位的餐桌已經沒了他的位置,一邊是特莉絲安慰著情緒低落的葉奈法,另一邊則是他先前念叨的杰洛特和勉強算認識的伊斯崔德。
“什么情況?”萊納德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昏睡了很長時間。
“葉娜和他們有些話要說,旅館不太方便,我就把她們帶回來了。”特莉絲解釋道。
葉奈法對萊納德點頭示意。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杰洛特扯出笑容打著招呼,隨即又壓低聲音說道,“我稍后有些事和你商談。”
“抱歉,打擾了。”伊斯崔德同樣起身與屋子的主人說著話,他平日里是非常注重禮儀的,像這樣沒有得到對方應于就登門造訪是相當失禮的舉動。
“呃,你們隨意。”并不想干涉他人感情問題的萊納德打算去廚房弄點吃的。
“親愛的,你醒了。這是剛煮好的奶茶和白面包,你要不嘗嘗...呢”穿著圍裙戴著黑框金絲眼鏡凱拉舔著自己的雙唇,分明希望身邊的男人在早餐前先吃點別的什么。
萊納德忽然口干舌燥了起來,自從與凱拉·梅茲確立關系后,女術士每天變著花樣的親昵方式讓他快樂并著一絲絲擔憂,這樣的日子太容易讓男人墮落了。
選擇正常早餐的萊納德頂著凱拉略微幽怨的眼神下返回了客廳,他非常肯定萌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廚房的過道,而不是女術士與追求者的愛情故事上。
一女二男的愛情故事并不復雜,女主角葉奈法讓杰洛特和伊斯崔德先后陷入愛河。這里的順序重新調整一下,伊斯崔德要早于杰洛特與葉奈法相識相知并發生超友誼關系。
伊斯崔德和葉妮芙的關系根本就不是秘密,兩人多次攜手出現在艾德·金維爾和范格堡的宴會上,他叫她葉娜,她稱呼他維爾。但直到另一個男人出現前,不管是伊斯崔德還是葉奈法,都未曾提出希望與對方進一步發展,以伴侶身份陪伴彼此。
艾德·金維爾,柯維爾的一座城市,城市名的上古語意是“冰的碎片。”范格堡,亞甸王國都城。
杰洛特就不同了,獵魔人與女術士的關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方式確立,兩人的感情也在生死間鞏固升溫。杰洛特和葉奈法的故事,已經在游吟詩人口中傳唱。
杰洛特的出現讓伊斯崔德意識到了一件事,他不在乎葉奈法找幾個情人,但是如果女術士對某個男人動了真情的話,他是不能接受的。
葉奈法用嚴厲的口吻訓斥了希望她和杰洛特分開的伊斯崔德,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與對方聯系。但同為術士協會成員,相識數十年的兩人終究不可能不見面。伊斯崔德又重新和葉奈法有了關系,他的求婚被拒絕了,但他對未來美好的描述,流露出的真情實感打動了女術士。
葉奈法選擇重新與伊斯崔德相交還有另一個原因,她寂寞了。她的伴侶杰洛特是一位游走四方的獵魔人,她尊重杰洛特的職業,她也深知杰洛特對她的愛,可是長時間的分離,再加上那段時間兩人由于對待未來共同生活出現分歧而爭吵,這才讓伊斯崔德突破了女術士的心防。不過在葉奈法看來,就如同大多數的術士和貴族那般,婚后有幾個情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話雖如此,葉奈法卻始終將伊斯崔德的存在對杰洛特隱瞞,直到幾年前獵魔人才撞破這層關系,兩人也差點為此分手。
葉奈法為了杰洛特,也為了她們的未來,再一次與伊斯崔德回到了普通友人的關系,但在仙尼德島的那個晚上,伊斯崔德與她共度生死。在無法離開茍斯·維倫城的這段日子,葉奈法也就沒有拒絕伊斯崔德的邀請。這才有了與杰洛特重逢的那一幕。
“他叫我葉娜,而我叫他維爾。我認識他很多年了,在你還未曾出現之前我和他就有了親密關系,我和他有同樣的興趣、目的和野心,他和他不用語言就能互相了解。我甚至有想過,他會不會成為我的支柱。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葉奈法說道。
“我知道這些,我也不在意這些過往。但你答應過我的......”杰洛特的語調少見的高亢了起來。
“是的,我答應過你的,不再和維爾,不再和和維爾發生親密關系。我食言了,我傷了你的心。如果你要因此離開我,我無話可說。”葉奈法沒有辯解。
“你知道的,我是不不會那樣做的。”杰洛特握住女術士的手說道。
“我倒是希望你能離開。”伊斯崔德開口道。
“混蛋......”杰洛特憤怒的看向令他痛苦難堪的情敵。
“伊斯崔德,你在說些什么?”葉奈法緊緊抓住杰洛特的手,她可不想有人在這里見血。
“獵魔士杰洛特,你愛葉娜,我也葉娜,你和葉娜有親密關系,我也同樣如此。葉娜愛你,但我很肯定,她對我也保留著相當多的感情。或許你認為我是卑鄙的插足者,但請你仔細想想,我們不是普通人,葉娜和我是追尋真理的施法者,你是異于常人的獵魔士。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應當用普通的道德標準來衡量。”伊斯崔德看著獵魔士的眼睛說道。
“伊斯崔德,葉娜請你來不是說這些的。”特莉絲不滿的說道。
“特莉絲,我感謝你給我和葉娜提供交流的場所,可是我并不覺得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在我看來,你和凱拉·梅茲,還有史塔克先生之間的關系就是我說的那般。”伊斯崔德將視線轉向了在沙發上喝茶聽故事的某個年輕術士。
“人在家中坐,麻煩天上來?!”萊納德忽然覺得口里的奶茶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