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不總是說,堅持就是勝利嗎?”陳琳在一旁鼓勵道。
其實陳琳對于這一次北上,也是很麻爪的。
之前,他抱著文人該有的,對于大自然的美好向往,是比較支持這種“行萬里路”的行程的。
但是……太特么熱了!老子黑了一個度!陳琳想起幾個月前最近剛納的小妾,心中燥熱無比。
可是轉念一想,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妾是自己妻子的妹妹,是自己妻子身后的家族,為了能夠在全天下諸侯都在從世家大族身上刮油剜肉的情況下,在徐州站穩腳跟,才嫁給自己的。
想想自己的妻子,陳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徐州嘛,河東獅吼,差不多,基因基本上就是那一片。
陳琳是不熱了,郭嘉和李蕁昆還是熱,倒是那五十名高麗劍士倒是沒有什么,仍然是一副精銳的模樣。
“主公大才,瞞的我等好苦啊。”
李蕁昆:…………
這句話,郭嘉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但是李蕁昆還是表示理解,畢竟這幾個月的見聞,讓自己都很吃驚,更別提郭嘉了。
“也不知道糜貞和宇兒怎么樣了。”
李蕁昆讓荀彧在自己離開后,親自告訴糜貞,他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并且讓李煜晨侍衛糜貞。
當然,若不是李煜晨能夠絕對信任,李蕁昆也不敢讓李煜晨天天在糜貞身邊。
就連睡覺,李煜晨都是守在院內的。
想起那個沒事就往自己書房爬的小崽子,李蕁昆不由自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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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您起來了?朝食已經準備完畢,是否現在用餐?”婢女剛好端來了熱騰騰的飯菜,看著眼前的俊年。
所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用餐上習慣就得以體現。
“父親可有來過?”士徽隨口問了句。
此人名叫士徽,是交趾太守士燮的三子,在他上面,還有已經三十二歲的大哥士廞,二十七歲的二哥士袛。
在士徽下面還有十八歲的士干,和十五歲的士頌。
至于士燮不必說,自從187年,去年開始擔任交趾郡守。
按照原本的歷史進程,他必然會成為割據交州七郡四十年年的土皇帝!扣除沒有真的自立外,和皇帝沒什么區別!
“老爺昨晚一宿沒有回過府!”婢女聞言戰戰兢兢的回道。
“我這么不受重視啊?”
士徽轉念一想,似乎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在士燮這個時候打算自立。
當然,并不是自立山頭打江山。
權力的誘惑姑且不說,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宣示自己的存在,才是關鍵吧?
自己前面有兩個兄長,一個已經出仕,為望海縣長。
另一個跟在士燮身邊學習,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尚未及冠,難免需要照看,一來二去就容易忽視排在中間的自己。
孩子就是這樣,越得不到重視,越想要讓父母發現自己的存在。
士徽棄文從武,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不過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士徽這個行為,反而傷透了喜歡儒家,有一個文學心的士燮。
到底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思考模式還有點幼稚。
“要不,自己弄出點事業?”
士徽想了想,連忙搖頭。
不行,有點難度……交州這里要人才沒人才,要人口沒人口,發展起來不容易啊!
這不,李蕁昆的部隊才發兵打到豫章,士燮就開始在想投誠的問題了!
不是不想打,而是知道打不過,何必去作死?
“該死的,要不干脆去中原,找李州牧去做出一番事業?”
士徽不由得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眼看真正的動蕩就要到,就算不能創建一番功業,也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他不是長子,注定要被分離出去。
士徽恍惚間,卻是看到婢女還站在那里,表情是越來越慌。
“你出去吧!”士徽揮了揮手,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便慌慌張張的告辭離開。
“今天不錯,至少有魚有肉,在生活上,父親倒是沒有虧待我。”士徽一邊有些嘲笑的嘀咕了一句,就開始吃起飯來。
其實士徽根本不是被士燮忽視,而是單純的心生不滿,卻從來不去思考,自己若不被重視,吃的喝的穿的,都從哪里而來?
只說那套亮銀魚鱗甲,一看就不便宜!
“怎么,已經能夠下床了?”一個沉穩渾厚,卻帶著一些疲憊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中年人,緩緩走了進來。
“父親……孩兒見過父親!”士徽看到來人,先是一愣,隨即這才反應過來,是士燮來看他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練習騎馬都能在馬背上摔下來,以后若要你上戰場怎么辦?”士燮看著士徽腦袋上的繃帶布,頓時就訓斥起來。
“孩兒知錯了!以后必然勤練馬術和武藝,若有朝一日要上戰場,絕對不丟父親的臉!”士徽連忙起來認錯,然后向士燮承諾道。
士燮聞言不由一愣,印象中這個三子一直在和他頂嘴,幾乎是他說什么,他就反著做什么。
“逆子”二字都不知道一天到晚要說他幾次,難免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如今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反而變得成熟起來了?
其實,這很簡單,只是一個孩子對于自認為對自己漠不關心的至親突然前來安慰,感到驚喜。
“先把身體養好,需要什么就派人和我說,修養好了,再回軍中不遲!”身為人父,士燮當然樂得看到士徽的長大。
“孩兒謹遵父親的教導!”士徽連忙拱手作揖。
“真的是長大了。”看著士徽彬彬有禮的樣子,士燮捋著胡須。
但是一想到士徽棄文從武,面色又是一板,又囑托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士徽看著父親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讓父親對自己重視起來,讓他看看,兄弟五個到底誰才是最優秀的!
士家在交州是真正的豪門,在漢人之中有很高的聲望。
家里有錢,用的自然是最好的東西,吃最美味的食物,治病也有最高明的醫生。
士徽得到了最好的護理,三天的時間,已經能夠下床。
于此同時,李蕁昆一行人,也看到了遠處一個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