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英明。”程昱三人站在李蕁昆身后,齊齊躬身。
這不是拍馬屁,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李蕁昆對于人心的把握很……很讓人舒適,是潛移默化的,一步步引導你。
不會讓你反感,哪怕是知道了這個有意為之,也只會心中感激。
“呵呵,你看,郭公珍這就對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這樣才能源源不斷的培養出人才。
人,往往就是某一件事,某一個瞬間,許下了承諾,下定了決心,有了目標和動力,他才能夠負重前行。”
“是,我等謹記主公教誨。”
“嗯,不過光有一個郭公珍和一個姜義可還不夠,要有千千萬萬個姜義,知識的力量才能夠發揮出來。
一個人強,不叫強,再強,他也是羊,一群人強,那才叫強,集結起來,那就是一群狼!百獸之王都要畏懼三分!”
程昱三人聽的眼前一亮,從這里路過的典韋更是從內甲中拿出了小本本,把這句話記了下來。
“你干嘛呢?”
“哦,主公,我記下來,給那群讓我又愛又恨的刺頭小崽子們看看。”
李蕁昆:…………
“主公說的沒錯,一個個體的強大是渺小的,我們這些將領聚集起來,也不可能打過一支幾萬人的部隊。
但是如果我們的將士都強大了,我們的一個普通的士卒,就能夠殺掉一個敵軍將領!”
趙云和許褚也走了過來,對于李蕁昆的話深感認同。
李蕁昆拍了拍許褚的肚子笑道:“仲康啊,你和子龍從那邊過來,我就認出來了,現在火器的威力開始抬頭,未來更是科技當道,你該減減肥了,要不然,你這不就是活靶子嗎?”
“哈哈哈!”
許褚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覺得李蕁昆說的挺在理的。自己太胖了,人家都不用瞄準打一槍都能蒙中。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三萬新軍組建的怎么樣了?”
“報告主公,三萬新軍已經組建完成,都是我們優秀的將士,而且燧發槍比火統和突火槍都要優秀,上手很快。
將士們多說,要是能早點拿到這燧發槍,他們路上就把冀州都打下來了。”
趙云撇撇嘴,吐槽道:“哎呦呦,宣高你可別吹了,也不知道是誰,北上的時候還得我帶著八千騎卒時時刻刻都提防著袁紹。”
“你!子龍!”臧霸被趙云一句話給嗆的滿臉通紅,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從今天開始,宣高你和仲康每天帶著這三萬新軍去邊關外拉練,兩百五十人一隊,五百人一營,每一營之間不得超過五百米。
這些天都訓練就以站軍姿、轉向、三段排射演練和快速上刺刀拼殺搏擊術四種為核心,明白了嗎?”
“屬下遵命。”
臧霸和許褚二人領命,對視一眼,都看見了互相眼睛里的那股子沖勁。
三萬新軍,兩個將領統帥,那就代表著一人一萬五,到時候戰場上誰出成績,這支“第一王牌軍”就是誰帶領!
“老黃,你和惡來負責統領二十七萬火器營和炮兵營,子龍,你跟我來。”
李蕁昆把二十七萬的舊軍交給老將黃忠和典韋負責,至于趙云,他有別的安排。
“主公,您對我有什么特殊安排嗎?”
“是的,剛才宣高的話提醒了我,如今我們的后勤要經過冀州,袁紹現在已經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之前還能和他玩一玩,但是現在事態比較嚴峻,不能再抱著玩鬧的心態了。”
“主公的意思是……讓我帶著騎卒部隊奇襲?主公,這不妥啊。”
“誰說讓你帶著騎兵走的?你得給我把騎兵留下來。
至于你攻打冀州的部隊,我另有安排,時間就定在每天中午。”
“是,主公。”
李蕁昆一通命令吩咐完,便騎馬順著官道南下,找到了一處已經搬空了的村子。
“生產一名村民。”
“加入生產序列,兵種,村民,數量一,時間半小時……”
這一天,阮曄很感傷,他一個人坐在丹陽的酒樓內飲酒。
他如今是錦衣衛的總督,雖然身份不公開,但是所有刺史、總督、將軍等級別的高層都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夜晚,他就是殺人的黑手,負責消滅那些不安穩的隱患。
白日里,他就是“投機倒把”的富家翁。
他用自己的年薪租了幾百畝的官地,然后降低一點價格租給那些窮人去種,用實際行動去表態,去證明李蕁昆的“先富帶后富”是正確的。
但是,他今天很傷心,他間接被迫失戀了。
很狗血,他愛上了官辦教坊的一個女子,她是花魁。
教坊是李蕁昆官方設置的藝術排演機構,是主掌俳優雜技、教習俗樂的官署。
其中技藝高超的藝人都是當地教坊的頭牌花魁,教坊里風流淵蔽,但也不是妓院,里面的是藝人,不是娼妓。
李蕁昆強制將所以青樓解散,變成官辦教坊,增加收入不說,也能減少疾病的肆虐。
教坊的女子大多數賣藝不賣身,不比妓院,所以有大把大把的商二代、官二代、地幾代去給自己心儀的女子贖身,納之為妾。
阮曄也是如此,他就看上了那個花魁。
她的舞蹈是那么的讓人陶醉,她的衣袖舞動掀起了陣陣香風,衣香、體香飄散不已,纖細柔軟的身姿亭亭玉立,像紅蓮搖曳在秋霧里。
軀體和雙臂緩緩舞動,像輕云剛被風吹出山谷,又豫請風徐起時柔嫩的柳條,低拂池水將影兒映進水里。
她的歌聲是那么的悅耳,聲如鶯啼,婉轉動聽,那歌聲悠揚,繞梁三日而不絕。
她氣質之優美,如同幽谷中的蘭花一樣芳馨純潔,才華之出眾又宛如仙子一樣聰慧敏捷。
她的心靈如蕙草芬芳,品質似紈素潔白。
然而,阮曄終究是敗了,敗給了一個有文采、有家室的人。
他叫曹丕……
該死,他才八歲啊!現在的孩子這么早熟嗎?!
那花魁雖然沒有接受,但是阮曄知道,他不能去追求了,一旦追求,那就是政治上的事情了。
“都督,別喝了……”
“滾!拿紙筆!”
“都督……”
“去!”
“都……唉!”阮曄一手提拔起來的一眾千戶都是搖頭嘆息。
阮曄奪過紙筆,搖搖晃晃的,寫下了一首詩。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艷逸,儀靜體閑。”
“好,好詩!”
“都督就是文采出眾啊!我等望其項背!”
“都督,命名吧。”
“是啊都督,這么好的詩,命名吧。”
阮曄總感覺這首詩不應該是他寫的,但是他就是想到了,寫出了。
“就叫它,《洛神賦》吧。”
她叫洛仲玲,就叫洛神吧。
“好!都督從今天起,也是個大文豪了!哈哈哈,兄弟們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
“給她送過去吧,然后,隨我去司隸,該辦正事了。”
“是!都督!”
幾個千戶搶著去給洛仲玲送去,然后好讓阮曄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日一別,可能就是永不相見。”
阮曄想起李蕁昆給他的任務,就有些迷茫,可能,自己這一去,就如同荊軻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他不后悔!這任務是他主動請纓的,他要報恩,他要報知遇之恩!
若不是李蕁昆,他們這些江湖客怕是每天如同沒素質的社會閑散人員一樣,四處飄蕩,為了自己的正義去拔刀相向。
而現在,阮曄和自己的這群兄弟們有了存在的意義!
他們保護百姓,不受惡霸欺凌;他們維護治安,避免有人煽風點火破壞社會穩定;他們監察貪污腐敗,督查官員是否官官相護,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百姓們不知道錦衣衛的存在,但是百姓們都知道,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有一群人,在一個身穿大紅蟒衣的頭目的帶領下,除暴安良,為百姓說話,替百姓討公道!
他們身穿飛魚服、烏紗帽、鑾帶,佩繡春刀。
有的身穿青綠色錦繡服,一般場合則穿青綠便服。
所以,當時百姓們看到“鮮衣怒馬”者,就可以斷定那群“大善人”!
所謂“鮮衣”,就是彩鮮艷的衣服,黑色服裝是稱不上“鮮衣”的,李蕁昆給錦衣衛服飾設定最大的特征,就是身穿金黃色的。
因為,他們直屬于李蕁昆,是未來李蕁昆登基稱帝,治理民間的一大利刃。
皇權!
先斬后奏,這是李蕁昆的特許。
這一切,到今天為止,對于阮曄來說,都如同夢幻一樣。
這,不就是江湖人、江湖客心中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