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然被阮曄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而且,還能夠過上只存在于夢里的日子?
對于她來說,沒有戰亂,能夠活下去,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而阮曄也知道,哪怕王藝然到了徐州,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嫁給……納給權貴。
畢竟她的確很美,可能別人看到的,是王藝然的美貌,但是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之間地位的斗爭。
這是政治問題了。
至于王藝然當家做主,自己生活,目前來看,完全沒有可能。
當前的生產力和男女比例,不足以讓女性超過男性,這也是母系氏族轉變為父系氏族的原因。
你不夠強!
阮曄倒是見過一個女子,槍法很好,想要上戰場去證明自己,證明女子也可以上陣殺敵。
李蕁昆好心相勸,卻換來了一個軍令狀,無奈之下,李蕁昆只能同意。
這件事情當時在他們這些中、高層之間鬧的還挺大的,并且他們也在李蕁昆的觀點下,潛移默化的想要看看,這個女性能否挑起大梁,讓主公主張男女平等、消除性別歧視、以能力為第一的觀點能夠得到進展。
但是,毫無疑問,所有人都失望了,除了李蕁昆。
這個女人的戰死,李蕁昆一點都不意外。
燧發槍,槍法在好你也就能打一發,拋開正面戰場不談,就算是派她去執行特殊任務,那也會死的很快。
李蕁昆實在是想不出,一個經過系統訓練的女性,在這個年代,怎么能夠在一批同樣訓練有素、天生就比你力氣大的男性中取得勝利。
要是有真正的槍械,李蕁昆可能還會對于她有些期望,但是現在,李蕁昆真的不敢茍同。
殺的戰績超神的雅利安人敗北的婦好,讓侯景之亂在嶺南成不了氣候的女戰神冼夫人。
還有有著“蜀錦征袍手剪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里行?”所稱贊的一位女英雄,也是李蕁昆的偶像(本人)。
她歷史上第一位被朝廷正是冊封的封侯女將,她是戰功卓著的女將軍、民族英雄、軍事家,也是歷史上唯一一位被記載在正史中,且單獨作戰(重點,不是躺贏)的女人。
上柱國光祿大夫,中軍都督府左都督,駐四川等多處提督、總兵官,鎮東將軍,少保加封太保兼太子太保,一品夫人,忠貞侯……
這個人,就是秦良玉。
但是,能夠在歷史留下濃墨重彩,能有多少?不過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根針罷了。
(別說什么花木蘭和穆桂英了,別跟個智障一樣求你了,那玩意連野史都算不上,純虛構)
這其中有壓迫的原因,但是在這種天生就是劣勢的情況下,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你沒價值,憑什么慣著你?這句話任何年代都適用。
曾經打獵傷亡很大,但是采集食物就不會有很大的傷亡,女性價值大,所以女的說了算。
后來光采集食物,發現不夠了,怎么辦?種地吧,體力活來了,女性地位就降低了。
就連科技發展了也一樣,只要你不行,你就是外星人,都沒人慣著你,管你啥性別?
隨著這名女子被馬騰治下一個城池太守府的巡邏隊以犧牲一人為代價,獲得了一把先進的燧發槍和一個一天時限的女奴……
雖然她自殺了,但是……
李蕁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的自責,覺得她的死神自己的原因,是沒有必要的傷害。
當然了,也就是自責了幾秒,你自己要去的送死的,攔都攔不住。
同時也挺反感的,你殺了一個人,然后丟了我的燧發槍技術?
馬騰一直在研究火統的進階,有了這把槍,那真是快了。
李蕁昆也放下了讓女子參軍的計劃,把對于女子的培養轉變到了讀書上。
畢竟,打架靠力氣你不行,讀書靠腦子這就公平了吧?
李蕁昆的學堂,沒有任何的收費,完全就是公辦,沒有男女區別對待,大家一起上課,考試也是同樣的題。
而且除了最高學府是定在丹陽,有特殊意義外,其他的學堂,沒有任何的區別。
跟你城池的繁榮度什么都沒有一毛錢關系。
“那種好日子……”王藝然僅僅是幻想了一下,就破滅了。
紅顏禍水,她自認比不上妲己、褒姒,但是對于自己的長相,還是很有“信心”的,絕對會被搶來搶去然后被高層以離間的罪名咔嚓。
至于當地主,嗯,我就不啰嗦了,腦袋沒坑應該不會這么想。
“你會獲得主公的賞賜,可以找到一個心愛的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和主公都會給你做媒!”
阮曄又說了很多很多王藝然可能存在或不存在的疑慮,有那么一瞬間,阮曄覺得自己是銷售員。
誒?銷售員是什么?
“那我要怎么做?”
“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收集情報,大事小事都要記住,然后記下來,到這個地方……暗號是……我們會有人和你接頭,然后……”
阮曄和王藝然整詳細的說著作案……說著工作方式,外面卻突然傳出了敲門聲。
“誰!”阮曄一下子抽出兩把綁在腿上的短刃。
“然然,你今晚……”
呼!阮曄長處一口氣,原來是那個老鴇子。
王藝然幾句話打發走老鴇子,繼續認認真真的聽阮曄給她講事情,并且把暗號和地名牢牢記住。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這是我的玉佩,僅此一件,可以當做接頭的信物保證。”
阮曄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加快了語速,快語幾句,放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轉身從窗戶處就離開。
王藝然沒反應過來,當她拿起玉佩跑到窗前時,早已經沒有了阮曄的身影。
“臥槽!真特么智障了!光顧著忽悠人了,居然忘了問呂布住什么地方,真是,哎呀!罵人了,不行不行,要做個文化人,起帶頭作用,嗯!”
阮曄上一秒還對于自己發展了一個完美的眼線而洋洋得意的時候,下一秒就捶胸頓足。
但是現在回去,貌似有點沒面子,多少有些尷尬。
走著走著,阮曄突然看見一個裁縫鋪,一拍腦袋:“誒?我居然忘了在蜀郡還有探子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