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三天,準確來說是兩天半的時間,浦原就通過轉神體修煉成了自己的卍解。這期間也沒什么危險發生,弄得宏江一腔熱血只得無奈旁觀,讓他覺得自己特沒存在感。
可回到一番隊后,宏江猛然發現,其實吧,有時候沒存在感還是挺幸福的。
“蝶冢副隊長,各隊本月的隊費分配您還沒做好么?”
“做好了,等等,我放在哪來著?”宏江從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東找西翻,終于在來人懷疑的目光中,在腳邊堆積的文件底部找到了本月各番隊的隊費分配。
萬萬沒想到,在尸魂界還能重溫到前世剛畢業去工作時的心情,關鍵的是他負責的事繁多細雜,偏偏又沒電腦更別提有辦公軟件支持。。這幾天副隊長的日常工作,弄得他頭都大了!
“那個,蝶冢副隊長,,,”
“還有什么事?”宏江抱著腦袋,絕望的呻吟道:“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么?!”
面前的中年死神一臉無奈,指了指宏江面前的桌子,輕聲建議道:“我的意思是,您可以適當的整理下自己的房間,,,”
“沒事了是吧?沒事你就先走!”中年死神剛轉身準備離開,宏江的聲音又從背后響起,“等一下,我覺得你說的也沒啥問題,所以你幫我把這里整理一下吧!”
“拜托你了,要仔細一點哦”
‘這才是副隊長應該有的生活嘛!’走出辦公室的宏江感覺這一周多的心塞瞬間一掃而空。。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出一番隊,至于接下來要去哪?他心里已經有決斷了。
與此同時,位于瀞靈廷中央區域的一座白色巨塔,迎來了自己一批新的客人。
巨塔名為懺罪宮,是瀞靈廷囚禁重刑罪犯的地方,當然死神們尋常更習慣稱呼它的別名——白塔。
看似脆弱的白塔,實則通體由殺氣石筑成,想靠蠻力強行破壞,本就是及其困難的事,更別提十三番隊隊舍就在白塔北面的高地之下,就算有強行破壞的那個本事,想把里面的人帶出來也是癡心妄想的事。
四深牢中,新來到此的痣城雙也靠著墻壁,側過臉用眼睛的余光審視著窗外的景色,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至少牢房外的刳屋敷劍八是看不出來。
痣城雙也作為瀞靈廷內亂的始作俑者,自被捕之后,便一直關押在比懺罪宮還要嚴密的監牢——無間之中,直到今天才被轉移到這。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瀞靈廷減輕了對他的判罰,恰恰相反,他將在一周后在雙極之丘被處以雙極之刑,轉來懺罪宮或許是瀞靈廷最后的仁慈?至少四十六室是這樣覺得的。…,
“你說?千年前若有人在此,看到的風景和我會是一樣的么?”痣城雙也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弱,但懺罪宮實在是太安靜了,或者說是死寂,對方說的話,刳屋敷劍八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聽是聽明白了,可刳屋敷劍八卻不知該怎樣回應痣城。其實被捕后的痣城,表現得非常配合,幫助四十六室在很短的時間里,排除了與他們無關的貴族,從而避免了一場無意義的內耗。
如此態度,都不能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求一條生路,想比此刻的他心里必然是失望的吧?!
就在刳屋敷心中暗嘆之時,痣城的聲音仿佛風鈴般再次響起:“我想是一樣的吧,這里真的是太久沒有變過了。”
“呼!”刳屋敷長長的呼了口氣,整理了下語言說道:“幸三我會再嘗試救一下,但是你,我可能就無能為力了。”
痣城聽到這話。。第一次轉過頭來,狹長的眸子正對上刳屋敷真誠的目光,只是他那面無表情的臉,讓人懷疑他其實并不在意家族的存亡。
果然,只見他一步步走上前,對著刳屋敷緩緩吐出一句話:“就這樣毫無變化的度過了漫長歲月,你不覺得無趣么?”
“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么?”
“沒意義,但就當是閑聊了,畢竟,未來我可再沒什么機會和你像這樣聊天了。”痣城回道,見刳屋敷那情緒低落,不理解的樣子,微笑著繼續說道:“講講看,就當遷就我這個將死之人?”
這樣子,真弄搞不懂誰才是那個將死之人了。刳屋敷笑著搖了搖頭,平日那副爽朗的模樣一點點的重新回來了。
“如果真是一成不變的話,那我肯定會很無趣,但這里并非如此,不是么?”
刳屋敷展開雙臂。。洪亮的聲音像是能響徹整座白塔,“看著新的隊員一點點變強,能夠獨當一面。和他們在并肩痛戰后盡情歡飲,看著他們熟悉或陌
生的笑臉。人在變,瀞靈廷就在變,這樣的畫面是我最愛看的,最享受的!即使看一輩子也有趣的很,根本不可能看膩!”
“真是個純粹的人啊”痣城見刳屋敷那沉醉的樣子搖了搖頭,臉上洋溢著罕見的笑容。
“做個純粹的人不好么?雙也?”
“感覺還不錯,至少看上去很幸福。”痣城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繼續問道:“那蝶冢宏江呢?就是戲耍了我的那個年輕人,他?是什么樣的人?”
“他么?接觸的不多呀!”刳屋敷拍了拍后腦勺,回想了下腦海里關于宏江的事,繼續說道:“能用百余年的時光配合山本總隊長的計劃。白眼權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是心思細膩,懂得隱忍的狠角色。不過平時,卻又會鬧出許多笑話,像個孩子一樣!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這樣么?倒是有趣”痣城轉過身,抬著頭再一次看向窗外的雙極之丘,淡淡的說道:“我倒是挺想見見那個小家伙的,至少死之前,要親眼看看這個讓四十六室放棄了我的天才,究竟有怎樣的風采吧?!”
“對你的處置,并不是因為他,雙也。”
痣城伸手制止了刳屋敷接下來的話,對這件事,他有他自己的判斷。
“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這吧。”痣城慢慢走到牢房盡頭的窗戶前,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讓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勞煩你代我邀請他前來一見,但不用勉強。還有幸三的事,同樣無需強求,我和他都早早為失敗時所需付出的代價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