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的約定是指這個?”在得知宏江竟然要邀請藍染一同在靈術院授課后,說實話市丸銀有些驚訝。
這代表要么對方并沒有和浦原喜助有過聯系,被藍染塑造的假象給蒙騙了。要么是明知道藍染的威脅,卻反而故意的接近。
“說是由我的鏡花水月,能更容易的讓靈術院的學員體會到戰術的重要性。當然,我只需要偶爾去一次就行了。”
“那您當時?”
“我當時對他使用了完全催眠,所以他是故意如此的,銀。”
對宏江使用完全催眠本就是一次驗證,驗證對方是否真的和浦原喜助接觸過,甚至是受浦原所托返回的瀞靈廷。
如果宏江對藍染真的一無所知,那他肯定不會幫忙一同隱藏鏡花水月的真正能力,就算生性謹慎,也可以適當表達自己的疑慮,擾亂視線的斬魄刀很普通,就算再加上一個靈壓感知削弱也不是無法處理。
也只有早早便知道鏡花水月真正的能力,才會對此事選擇閉口不提,況且逃犯浦原喜助先前還指認過藍染,這時候舊事重提很容易令人遐想。
得知本不該知曉的情報,宏江和浦原喜助之間有聯系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而邀請藍染一同授課究竟是為了什么?
難道只是為了完全消除四十六室的疑心?恐怕沒這么簡單,市丸銀覺得宏江肯定有更深的考慮,可對方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市丸銀也沒有個肯定的答案。
只是對完全催眠能這么快的接受,還沒有表現出畏懼之心,這個人也太過于自信了,更直白點說就是自負。
可只有藍染才知道,宏江連自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都不需要,要知道完全催眠可是被對方強制性的了,這還是頭一遭的事。
是的,這一次較量是宏江勝了,只是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個事實,而藍染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其實要弄清宏江此次返回瀞靈廷到底是為了什么并不難,更別說在確定他和浦原喜助的關系后,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那便是浦原的研究成果崩玉。
持續不間斷的對浦原的行蹤進行探查,相比也給了對方巨大的壓力,認為自己對崩玉的追求是勢在必得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崩玉的轉移幾乎是勢在必行的,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藍染心目中的崩玉的轉移。
或許浦原還將其留在自己身邊、也可能放在瀞靈廷中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宏江便是來保護崩玉的。
說白了宏江的出現就是在擾亂視線,他自己或許什么都不用做,但他的存在本身就足夠令人遐想。
但如果你覺得他不重要那就大錯特錯了,畢竟還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宏江本人便是崩玉的保管者。
強橫的實力,再加上被要求一直呆在瀞靈廷中,宏江擁有一切攜帶崩玉的條件。
只是一旦暴露,憑借鏡花水月的能力在瀞靈廷中制造出些事件,轉而嫁禍給宏江也是可行的,相信浦原也能想到這點,這與宏江是不是對鏡花水月免疫沒有直接關系。
所以宏江是最安全的崩玉保管者,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保管者,問題的關鍵取決于浦原是否愿意讓自己的好友冒這個險?這要打上一個問號。
即使藍染對浦原更多的是贊同,但在一些事上對方還是過于迂腐,讓他有些失望。
總之,關于崩玉的
隱藏地點有太多種可能性,同時宏江在瀞靈廷中呆的時間越久,可能性便越多,崩玉的所在地點也就越虛無縹緲。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就算意識到也無法阻止,因為你根本無法確定擺在你眼前的到底是謊言還是真相,即使它多么不符合常理和邏輯。
而藍染也沒想過將這團亂麻梳理清楚,一是不現實,二則是完全沒必要,至少現在如此。
他追查浦原等人的行蹤的確是為了崩玉,但這也只是給自己留下一種可能性,眼下他自己的研究也在關鍵時候,浦原能做到的事他藍染可不一定就做不到。
可這不代表宏江的行為就可以忽略了,恰恰相反,對方這次的行為可謂是非常的怪異。
要擾亂視線的話,宏江完全可以和與自己保持距離,或者說保持距離是一個必要條件。
這與平子輸給不了解自己不同,擾亂視線這種事本就是源于無窮猜測才能實現的,過多的接觸會讓對手更容易過濾掉錯誤的猜測,就算你也能更直接的觀察自己的對手,但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是因為自信亦或是自負,所以做出這種示威性的舉動么?
這種可能未免過于好笑,一個被當代劍八上門挑釁,都能全程做到冷靜沒有絲毫勝負之欲的人,會有這么幼稚的想法么?
更多的接觸是因為更想去了解對方,基于這個前提,只會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宏江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簡單的擾亂視線,而是要將藍染的陰謀完全揭露,也就是他其實不是一個攪局者,而是破局者,所依靠的也就是他那能破除完全催眠的不知名的手段。
可問題還是存在的,那便是他能將所有被完全催眠的人都解救出來么?根據藍染的推測,問題還是處在對方的解上,但無論怎么看,那都是只能對個人起效的解。
況且就算能對旁人生效又能改變什么呢?或許眼下的局面會突然對自己不利起來,但對瀞靈廷來說,還不足以能改變他們認知中的過去。
也因此,藍染本人其實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也就是宏江自己都沒法確定,是否已經不受鏡花水月的影響了,也因此他需要更多的情報來驗證這個事實。
或者也可以理解為這是宏江對鏡花水月能力的探索,畢竟即使是平子真子等人,對鏡花水月這把斬魄刀也不是完全了解的。
當然了,這也許并不是對方全部的考慮,但藍染認為,這應該是宏江的目的之一。
只是情報這種東西也是藍染急需的,究竟是怎樣的能力能破除完全催眠,他也是很好奇的。
這樣的接觸正和他心意,而最后到底誰能獲得更多,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可能是個雙贏的局面也說不定。”藍染微微一笑,等了好久,瀞靈廷總算又來了個有趣的人。
身后的市丸銀也是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事,以他的思慮,想到這點應該不難。藍染撇過頭瞄了市丸銀一眼,這個從小便跟在他的人,可是很聰明的。
既然如此,就幫他一把,將他心中的疑問解答了吧。
“你的隊長就任儀式應該是一周后吧,銀?”
“沒錯。”
“本來說等你成為三番隊隊長,我們就去虛圈的,現在看來要延后一陣了。”藍染說著,突然轉過頭,“答應了蝶冢宏江,我有些脫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