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雙極之丘大戰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
兩天前一護的傷勢就已經沒什么問題了,雖說卯之花叮囑他接下來還是需要靜養,可呆在十一番隊這種地方,靜養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這里擁有瀞靈廷最濃厚的武道氛圍,美好的一天從早課開始,大部分隊員都會集中在練武場,然后……
砰!聽著那熟悉的窗戶碎裂的聲音,在場的十一番隊隊員都默默低下了頭,并在心中暗自祈禱,下一個被點到的名字不要是自己的。
“很好,下一個!”
斑目一角作為早課的主持人,手持一柄木刀靜立在場地中央,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的出現。可惜的是,并沒有人回應他。
“我說,你們在搞什么!”一角目光游離,掃過一個個低頭裝死的家伙,不屑地說道:“都沒有一個敢上來的嗎,一群廢物!”
這家伙,好囂張啊!一護眼角一陣抽搐,而且那最后一句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吧?絕對是的,那個光頭已經看了他三次了!
“就讓我來好了!”
一護將木刀往肩上一扛,決定要殺殺一角的威風。
一角見到站起身的一護,也是心中一喜,明明他才是第一個遇到對方的人,到現在卻還沒和這么強的家伙好好打一場,就這樣放一護回去那真是太遺憾了。
“你膽子突然變大了嘛,一護。我可不會因為你大病初愈就手軟的。”
“彼此彼此,我也不會因為你是個三席就手軟的!”
“好啊!也不知道是誰挾持一只貓從我面前逃走的!”一角大吼著揮舞木刀沖向一護,一護也不甘示弱,一刀迎上:“我說過,是那只貓不愿意離開啊,渾蛋!”
誰都沒有釋放靈壓,兩人單純地比拼劍術竟是不分上下,其實也沒什么劍術,都是簡單的劈砍罷了。
可僅僅這樣都讓周圍的隊員們瞬間活了過來,一是因為面對斑目的不是他們,二是這樣勢均力敵的精彩對決在十一番隊可不常見。簡單的劈砍不精彩?怎么可能?要知道就這樣的劈砍,隊里就很少有人能接得下來了。
這家伙還不賴嘛!一角與一護在心里暗自贊賞對方,正準備揮出第二刀時,緊閉的大門被一下子踢開,略顯沙啞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早……”
“隊長早!”
更木沒有看齊齊向他鞠躬問候的隊員,視線一下子便被場地中央的兩人給吸引了,準確來說斑目也沒有多少吸引力,真正能吸引他的是一護。
“不是吧,你恢復得這么快,一護。傷口都好了?”
“還好,托你們的福,我已經沒事了。”一護說著還朝更木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眼前似乎掃過了什么,伴隨著咚的一聲,一護發現自己手上的木刀不知何時只剩孤零零的一個刀柄,對面的更木也一下子來了精神。
“是嗎,那可太好了……”
變成他最熟悉的那個樣子……
“這樣的話我就能無所顧忌地和你大戰一場啦!”
事情果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管更木在后面大喊什么,此刻一護腦海中只有跑這個想法,就算贏過一次,他也不想再和更木交戰了。
才剛跳窗而出,一只手便悄無聲息抓在他的領口,甚至都沒什么感覺,一護就被放在地上了。
“這么著急要去哪?”
“蝶,蝶冢先生?”宏江明明滿臉笑容,但一護心中還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再看到對方身后一臉悲憫的夜一,這種預感就更為強烈了。
“不用客氣,其實我早該親自過來對你進行感謝的,不僅因為浦原和我是好朋友,還有……”宏江輕笑著,語氣明明沒變,可一護卻覺得后背一冷:“夜一是我的未婚妻,這些天承蒙你的照顧了。”
承蒙照顧?他哪里照顧過夜一啊,嚴格要說的話只有添亂吧?比如睡著的時候抓著對方的尾巴不放之類的……
“我也沒什么好東西,只有在鬼道上有一點造詣,希望能幫助到你。”
一護下意識的向后退去,一柄滿是缺口的長刀突然架在他的頭頂,讓他下意識地舉起雙手,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這可是我的對手,蝶冢。”
“多算我一個?你知道的,我很擅長教導年輕人。”
你那是教導嗎?夜一無奈地捂著額頭,以大欺小還要以多欺少,這個小心眼的家伙已經徹底不要臉了嗎?
“那也太無趣了。”
“不如?分上下半場怎么樣?”宏江提議道,更木想了想,嘴角一彎說道:“我來上半場。”
“成交。”宏江打了個響指,右手往一護肩上一拍:“你會成為強者的,一護!”
“不!!!”
由兩代劍八聯手主持,堪稱十一番隊歷史上最豪華的早課就這樣出現了。只是,聽著門內凄厲而絕望的慘叫聲,連斑目一角都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難道,這就是成為強者的代價嗎?
另一邊,同樣居住在十一番隊的井上等人根本不知道一護此刻正在經歷怎樣的磨難,他們正在為明天離開瀞靈廷做著準備。
“因為胸前的花樣我不太會染,只好用蕾絲做花邊,再用剩下的布料做些小裝飾放在下擺上,你覺得怎樣,井上?”
井上看了看身上由石田新做的衣服,她之前并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風格,不過……
“好,好可愛!”
“當,當真?”和剛剛信心滿滿介紹時的樣子不同,此刻的石田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但總體看得出,得到肯定的他很開心。
“你很有做女裝的才能嘛,石田。”一旁的茶渡肯定了石田的才能,又舉起自己那件被石田加入創意的背心看了看,至少比做男裝有才能……
“而為朽木小姐準備的,是她原來就愛穿的洋裝款式。”
“太可愛了。”井上看著手上的洋裝,突然想起這些天他們都沒見過露琪亞,“我們什么時候去見朽木同學?”
“一護說等早課結束大家再一起去。”茶渡回道,想了想之后又自言自語道:“但算時間應該早就結束了。”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