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好好認錯?我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弓親轉過頭,看到對自己握拳表示加油的一角,就知道剛剛自己沒有聽錯,一角的確是在‘告誡’他。
問題是,這一切都是誰害得呢?如果不是為了救那個死光頭,那他的秘密絕不會暴露,任憑蝶冢再聰明,也不可能推理出他隱藏了真正的始解。
“你剛剛應該殺了那個混蛋的,蝶冢隊長。”弓親嘆著氣,幽幽地說道:“太猶豫了啊。”
“馬上就有他受的。”宏江看著門口的方向沒好氣道,轉過頭對弓親同樣也不客氣,“你也一樣。”
弓親訕訕一笑,這個結局他早就預料到了。如果說一角的問題是未盡全力,那他則是沒盡到力,一場大戰過后居然連衣服都沒弄臟,宏江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了。
“你的事……”
“夜一小姐看到的沒錯,我的斬魄刀真名是琉璃色孔雀,屬于鬼道系的斬魄刀。”弓親表現得很主動,沒等宏江問完就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講出來了。
和對美丑有極端反應的弓親一樣,他的斬魄刀琉璃色孔雀也有明顯的喜好,它最喜歡的顏色是琉璃色,藤色則是它最討厭的顏色。
被喚作藤孔雀會讓它耍脾氣,從而只會進行一半的解放,表現出的模樣也就是如弓親平日示人的,如爪刀一樣的直攻系斬魄刀。
真正的琉璃色孔雀則是鬼道系斬魄刀,能力是吸收對手的靈力,前段時間弓親還用這個能力,幾乎兵不血刃地打敗了檜佐木修兵。
“蝶冢隊長也明白,十一番隊崇尚直接的戰斗,尤其在更木隊長到來后,這種氣氛變得更加濃厚,鬼道系的斬魄刀被認為取巧,在隊里更是被鄙視的存在。”
宏江點點頭,十一番隊是瀞靈廷最團結的番隊,同時也是最不團結的番隊。如果對他們的胃口那一切好說,可要是莫名其妙落入到他們的鄙視鏈中,也絕不會給你留什么情面。
弓親見宏江點頭,繼續說道:“如果我完全公開自己的能力,那必然會引起隊里大部分人的反感。”
“然后,十一番隊也將容納不下你?”
這樣的話在蝶冢隊長耳里應該很可笑吧,即便如此,弓親還是點了點頭,閉著眼強硬地說道:“這個秘密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作為十一番隊的隊員死去,也絕對好過被隊里掃地出門活著!”
要被罵了,到底是蠢貨還是混蛋?就在弓親準備好迎接宏江暴風驟雨般的怒斥時,宏江卻平淡的來了句:“我明白了。”
這是什么路數?弓親覺得,宏江即便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但絕對不會接受,所以,不發火不代表沒事,可能是想平時那樣的冷嘲熱諷吧?
可是,想象中的冷嘲熱諷依舊沒有來,房間中除了呼吸聲,就只有水流在茶杯中碰撞的聲響。
弓親把眼睛張開一條縫,卻發現宏江已經坐回到桌子后面,正舉著茶壺倒水,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別偷看了,過來坐吧。”
“好,好!”
弓親一個趔趄,半蹲著坐到宏江對面,只見對方推過來一個茶杯,“你隨意,剛剛罵那個死光頭弄得我嗓子都冒煙了,罵人這種事我真的不擅長。”
“你謙虛了。”
“嗯?!”
“不,不是!”弓親那個懊惱,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講出來了,“我,我是說,您不打算罵我了嗎?”
宏江黑著臉:“你很想被罵嗎?”
“不不不!”弓親連忙搖著頭,宏江見狀居然笑了起來,“你很聰明,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對待聰明人,我也沒必要裝得那么兇。”
說完,宏江便舉起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口飲盡,剛剛罵一角他是真的把自己弄渴了。
“十一番隊的事屬于歷史遺留問題,剛剛我也講過,隊長不單單是隊里的最強者,更重要他也是隊里靈魂。十一番隊到今天這樣不僅僅是因為更木,更是幾代劍八影響的疊加,好斗勇武也是十一番隊的特色。”
宏江放下茶杯,繼續緩聲說道:“與一角的瞎想不同,你所面對的問題真實存在,想改變現狀靠你一個人是不行的,甚至,除了劍八外,沒人能給十一番隊帶來什么變化,所以,我不會怪你隱藏了真正的斬魄刀。”
這話幾乎捅到弓親心窩子里去了,只見他激動地低下頭大聲說道:“多謝蝶冢隊長!”
宏江擺擺手,“我也可以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但不代表你的問題就能不去解決了。”
“這……”
“你不想被人知道斬魄刀真正的能力,除了不在人前使用琉璃色孔雀外,還有其它辦法不是嗎?”
“什么辦法?”
“哪怕當著所有人使用了琉璃色孔雀,也能保證最多只有隊長級的人發現異常。”
宏江說得理所當然,弓親卻苦笑起來,“這種事能做到嗎?”
“能遮擋視線的鬼道有很多,影響感知的也并非沒有,只要做一些戰斗風格上的改變,這完全是能夠實現的。”
這讓弓親犯起了難,作為鬼道大師,宏江說得當然沒錯,并且弓親自己也會使用些鬼道,自然知道這能夠實現。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同樣是十一番隊所抗拒的,崇尚直來直往的戰斗,極端排斥鬼道系斬魄刀是一方面,戰斗中過多使用鬼道同樣是十一番隊所不喜的。
“你知道的,鬼道在十一番隊……”
“我知道,但你不得不做!”宏江打斷了弓親的話,“你要明白,自己先是個死神,然后才是十一番隊的隊員。尤其在未來的戰爭中,每個人不應該的潰敗,都可能給其他人造成嚴重的后果,你也不想看到自己本該能解決的對手,反而解決你后去圍攻一角的畫面吧?”
“我……”
“而且,我不是無償替你保守秘密的,好好學習鬼道完善自己的戰斗風格,不然得話,我覺得有必要去和更木說說他隊里的真實情況了。”
弓親欲哭無淚,只得點了點頭,他現在總算明白了什么叫不得不做。
剛剛聽到蝶冢愿意替自己保守秘密,我居然有些感動?覺得蝶冢隊長居然是個好人?
我真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