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看來,在場的十刃是分成了四波,分別對應的也是浦原商店、一護、井上以及石田四人。
這其中有三個破面,也就是最初一同行動的葛力姆喬、牙密還有露比,他們出現的地點距離浦原商店最近,想來那就是他們的目標。
從數量上看,浦原商店是對方此次行動重點進攻的對象,可一來那里只有茶渡,二來葛力姆喬停了估計連一分鐘都沒有,就自顧自地脫離隊伍,直奔已經坐不住的一護那里去了。
無論是從戰略目標的重要性來看,還是敵人的專注程度,浦原商店內的一切都不像是藍染真正的目標,就是個幌子罷了。
有一個幌子那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同時,那極力被隱藏的真正的獵物就讓人很自然地在意起來了。
真正的殺招應該就在那兩個還未露面的破面身上了,只是,對方到底是會突然地增援,還是說另有目標?想要知道答案的不止宏江和浦原。
有些破舊的浦原商店門前,一位有著漂亮湖綠色頭發的女孩突然造訪,她面色平靜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金綠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女孩頭頂著可怕的骷髏面具,可即便如此,如果有人能看到她的話,也不會把任何可怕的景象往她身上聯想。
但若是真正能看到她的人,自然也明白那骷髏面具所代表的含義,就好像透過門縫握著棒球棍有些顫抖的甚太,破面、十刃,單是這兩個代表對方身份的詞語就讓他心悸不已。
所以,敵意這種東西,在彼此身份、立場已經成為習慣時,就已經是無關情感和行為了。
透過縫隙,女孩也看到門后閃爍的眼眸,她瞇著眼笑了笑像是在表達善意,殊不知這樣的善意更加令人心驚肉跳!
“她過來了!”甚太驚呼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受到背后小雨那纖細的小腿,鼓足勇氣聲音顫抖地說道:“別,別怕,我我我,我會保護你們的!”
“可,她身上沒有殺意啊。”小雨有些可愛的回道:“我覺得她并沒有什么惡意呢,甚太。”
“小雨你個蠢貨!她可是破面,還是里面最最最恐怖的十刃,她怎么會沒惡意呢?蠢貨蠢貨蠢貨!”甚太擺著手教育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雨,時不時還要關注下外面的情況,那滑稽的模樣弄得小雨居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倆別鬧了,都給我乖乖在后面躲好!”被留在店里的握菱鐵齋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家伙丟去后面。
小雨的直覺一向沒錯的,不止鐵齋能感覺到,就連還在修行中的茶渡都知道,門口那個破面沒有殺意。
科技是如此還是不能讓人放心,這世界上能完美隱藏自己殺意的人很多,遠的不說,浦原、宏江還有夜一都能做到。
更夸張像藍染那樣,哪怕真的殺了你你都可能感覺不到殺意,對他那樣的人來說,殺與不殺其實沒有區別,揮刀重一點就殺了,輕一點就不殺,專門去想下一刀是中還是輕完全沒有必要。
可總得來說,能笑著裝作什么事都沒有就要殺了同類的家伙,一般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單就危險性上,眼前這個十刃恐怕比店長他們面對的三個加起來還夸張。
“讓我出去吧,握菱先生!”茶渡有些坐不住了,握著拳向鐵齋主動請戰。
鐵齋回頭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回道:“店長說過,不管外面發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呆在這里。”
“我已經能夠參戰了,這一個月來……”
“這一個月來您很努力,店長和我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們更知道你此刻的身體狀況,這不是在保護你,而是事實如此,你現在不適合參戰。”
這一個月來,茶渡除了累倒以外幾乎就沒有喘息的時間,他的身體也沒有一刻回到過最佳狀態。
如此修煉是不合理的,可對執著的茶渡來說,停止心中對自己無能的愧疚和譴責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和控制虛化就能快速成長的一護不同,他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用不斷的汗水去感受、去證明自己在變強。
肌肉不斷地‘損傷’和復原會變得更加強壯,一顆心的堅強,有時往往也是類似的。因此,即使不合理,宏江和浦原都默許了茶渡的胡鬧。
當然了,這種縱容也是有限度的,就好比現在。無論從更好的攻防策略上,還是從茶渡的安危上考慮,讓他離開浦原商店都是不可能的。
“但!”茶渡還想爭取一下,可只說了一個字就被鐵齋堵了回來:“外面就交給我吧。”
“握菱先生……”
“我和你一起出去,鐵齋!”甚太像是被鐵齋給感染到了,手里的棒球棍往下一戳,居然在地板上直接戳了個洞:“我們一起讓外面那個混蛋好看!”
“是我,不是你們!”
鐵齋說著,解下身上好像從沒脫下過的圍裙,“離開瀞靈廷前,我好歹也是鬼道眾的大鬼道長,不會那么輕易地倒下的。”
“可如果我倒下了,這里就全交給你了,茶渡。”鐵齋一臉鄭重地回過頭,就迎上一臉不爽的甚太,趕在對方嘰嘰喳喳之前連忙補充道:“還有甚太,到時候我們的家就交給你們了,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我這么激動不是說你一定擋不住的……”甚太胡言亂語了兩句,最后索性也不解釋了,握著拳兇狠地說道:“你就放心好了,鐵齋!”
鐵齋點了點頭,目光移向似乎在糾結的茶渡。
“我會保護好這里,但,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茶渡認真的說道,他一向都很認真。
“那連我在內也要拜托給你了,這我就放心了。”
鐵齋看上去很認真,他也真的很認真,如果你已經倒下,哪怕再微乎其微的希望也是希望,而只要是希望,就值得去信任。
有些陳舊的木門緩緩拉開,和后方有些沉重的氛圍相比,外面秋風吹過的街道反而讓人舒服不少,除了沒人之外,其它的一切也好像和往日一樣,包括不遠處那個女孩。
氣氛有些怪異……
“對不起,本店今日關門,不對外開放。”
可總要說些什么的,鐵齋是這么想的。
“哦,那個,我不是想闖進去的!”女孩搖著手連忙說道,她的聲音很好聽,態度甚至比有些女高中生還要好,當然,浦原商店平時也很少有女高中生來。
氣氛更怪異了……
鐵齋那隨女孩抬起的手一起揪起的心慢慢放松下來,還不等他繼續問,女孩倒先開口問道:“請問,您是蝶,蝶冢宏江先生嗎?”
來找蝶冢的?鐵齋不禁皺了皺眉,他是知道一部分實情的人,宏江在虛圈有些人手,難道這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
“我是虛夜宮第3十刃,名叫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叫我妮露也可以。您就是蝶冢宏江先生吧,請多多指教!”
鐵齋保證,他剛剛差點就一個破道打過去了,就好像你一早打開門發現門口趴著只老虎,你驚動了它,甚至都能數清它有幾顆牙,結果它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你,然后親昵的用頭蹭了蹭你,怕不是一個被貓附身的老虎。
你一個十刃,還是聽起來就讓人提起戒心的第3十刃,居然會好好的鞠躬和人打招呼?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妮露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行為給別人多少壓力,抬起頭看著直拍胸口的鐵齋甜甜的一笑:“您和我想像的有些不一樣呢,蝶冢先生。”
“我不是蝶冢宏江。”
“這……”妮露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氣氛非常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