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知道了這些有什么用?平子伸出左手朝臉上虛抓,一仿佛武士頭盔的白色面具覆蓋在臉上,濃烈的殺意朝葛力姆喬鋪面而去。
他要盡快解決掉眼前這個家伙,提早回去保護井上織姬。
“虛閃?死神居然用出了虛閃!”雪緒壓著嗓子對空氣自言自語著,聲音雖小可語氣中的驚訝卻不加隱藏:“我原本以為你們這些死神只是變得像虛,現在看來,是根本就是虛了嘛!”
而通過洛卡特殊的神經網絡,雪緒的聲音也同步出現在銀城、月島還有宏江等人的腦海中,莉露卡甚至還吐槽了兩句表示反感。
宏江從平子引開葛力姆喬后就沒有再看過那個方向,他和平子的觀點一致,那么好的機會下都沒有人對一護出手,那只能說明一護并不是十刃共同的目標。
可井上織姬是否還是藍染的目標?好像除此之外也沒有其它可能的目標了。
再加上,現在整個看下來茶渡所在的位置有人佯攻,一護的方向也有,就連石田這個最不可能的人,家門口都有個十刃,唯獨還在平子他們基地的井上織姬沒有人騷擾。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從這個角度想,井上也應該是十刃來襲真正的目的。但越往這個方向去想,宏江心里就越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也過于明顯了。
其實藍染也不一定想到他的目的已經被自己知道了,前世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分散了浦原和平子的注意力,現在用更多的十刃牽制自己也很合理。
可宏江就是覺得有些簡單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各個戰場都是最近的,要是有破面靠著打開黑腔發動襲擊,他第一時間就可以前去阻止。
而要隱藏蹤跡偷偷接近目標,先不說他異常敏銳的靈壓感知,眼下空座町還有洛卡張開的神經網絡,以及分散在各處的銀城等人盯著。
要知道這些手段都不會受到鏡花水月的影響,即使藍染親至都不能無聲無息地接近其中任何一個人,更別說在重重防護下帶走他了。
一個人都帶不走,就更別說更大的東西了。這樣看來,藍染此次必敗無疑?
可有的時候,就是有這樣一個人,就是大搖大擺地越過了重重防線,完成了某些違背常理的壯舉。
一如佐馬利所說打那樣,‘凡人總是自以為觸摸到了神,殊不知,神早已邁開了腳步。’
心有神明的人說話總是有些夸張的,能違背常理的也不一定是神,他也是可以用常理去審視的存在,只是身上具備某些特制,而這些特制正好是人們設立的常理的漏洞罷了。
所以,歸結起來還是世間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完美吧,再嚴密的防守只是因為還沒人能發現它的破綻,而只要找到這個破綻,它也就成了最容易受傷的軟肋。
已經廢棄的倉庫被一層淡黃色的結界守護著,不同于有昭田缽玄早先用于隱藏行蹤的結界,這一次,它是無論在白晝還是夜晚都引人注目的銅墻鐵壁,守護的便是井上織姬這個最可能被當做目標的人。
結界上憑空泛起一圈波紋,原本平靜的空氣像是突然糾纏在一起,緊接著偏偏碎開,化為偏偏白色的碎片。
“結界被破了!”
地下的有昭田缽玄突然驚呼起來,睜開的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可不單單布下了只能出不能進的結界,更是保持著五十八號破道摑趾追雀。
先不說怎么有人能一瞬間破開他的結界,甚至都感覺不到一點的靈壓,就說對方能無聲無息地接近這里,就已經夠匪夷所思了。
“怎么可能!難道是藍染那家伙!!”愛川羅武也明白其中的意義,沒有感應到空間波動,更沒有感知到敵人的靈壓,除了藍染的鏡花水月似乎沒有其它解釋了。
“別想那么多!”
有昭田話音未落,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上方的巖層被人打了個大窟窿,一道黑影重重砸在地上,可沒等二人看清,對方便被落下的碎石塵土遮掩了。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流沙中走出,這是個身穿白色衣袍,身高近三米的男人。
男人背著一把幾乎和他一樣高的巨劍,可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對如石雕般的灰色眼眸,給人光是被盯上就再也逃不掉的感覺。
現在,這對眸子越過有昭田和愛川羅武鎖定了井上織姬,別說井上織姬,就連愛川羅武和有昭田都有種汗毛豎起的感覺。
男人突然邁開步子,如猛虎下山光是看都覺得要被吞沒了,他沒有施展類似響轉的步法,讓人覺得很慢,可好像只邁了一步,就來到了你的面前。
“你們先走!”
愛川羅武大聲示警道,帶著兩根尖角的面具瞬間蓋在臉上,雙手拔出背在背后的斬魄刀,帶著狂暴的靈壓向男人壓去。
那柄厚實的大得有些夸張的巨劍也被拔了出來,男人下半張臉被像是頭盔的面具遮擋,看不出表情。可從他毫無變化的雙眸,揮舞這樣的巨劍對他來說是很輕松的一件事。
他拔劍的速度很快,快到羅武才抬起手他便早早將巨劍移到胸前,雙手握住劍柄又斜向上拍去。
是的,他沒有斬而是用那寬厚的劍身拍!
愛川羅武只覺的一刀劈在了山上,還是座正狂奔向他的巨峰,遇河斷河,遇城破城!
井上只聽到耳邊響起噌得一聲,那屬于愛川羅武的背影便消失不見了。
暴風驟起,光是那可怕的風壓便讓她睜不開眼睛,如悶雷般轟轟的聲音不絕于耳,地面有節奏地顫栗崩塌,讓她好像置身在末日之中。
拼命地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看見的確實有昭田倒下的身影,那個將巨劍抗在肩頭的男人,便是這末日的塑造者!
流風在他身邊瘋狂、大地在他腳下崩潰,灰色的眼眸中映照不出任何事物,有的只有不知為何的執著。
“對女人出手實乃丑陋之行,也必是我最大的恥辱。”
終于,這個不知是神還是魔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從這一刻開始,井上知道她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
“可忠誠卻是吾的第一原則,所以,寬恕我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