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信譽度就這么低嗎?還是我演技變差了?不應該啊!
宏江面對白哉的質疑顯得極為憤怒,“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格,朽木白哉!難道朽木家的人,現在已經高傲到只認為自己才有身為死神的驕傲和尊嚴了嗎?啊!”
白哉眼角一陣抽搐,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惡人先告狀,宏江現在干的就是這事,真當自己不知道他以前怎么跟露琪亞吐槽朽木家的人都是一塊木頭,頑固不知變通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家伙確實在打什么鬼主意,而且再次肯定的是,自己和蝶冢這家伙絕對合不來,共同抗敵?開什么玩笑。
“既然你有這份覺悟的話,那我就尊重你的‘驕傲’好了。”
說罷,白哉就準備離開了,他心里突然有種,宏江死了的話也是不錯的想法,真是種罪惡啊。
終于把這塊木頭給支開了,宏江心里大舒一口氣,如果不是露琪亞和自己關系好的話,誰又在乎朽木白哉的死活呢?
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但白哉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證明山老頭的計劃也開始實施了,而且,這份計劃還是瞞著自己的。
宏江突然有種被時間追著跑的感覺,眼下的情況和前世漫畫看到的雖然很像,但局勢已經完全不同了。
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的話,事情可能會朝著未知且失控的方向發展,那時候,浦原都可能爭取不到足夠的時間。
“如你所見,他并不是我安排的增援,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倒是讓我重新認識了你一次,蝶冢。”
以朱庇特單純的性格,哪里懂宏江和白哉剛剛的花花腸子啊,他只當那個抱著游戲心態的宏江已經不見了,此刻這個可以稱得上武士、稱得上是戰士的人才是真正的蝶冢宏江。
“再來!”
朱庇特大喝一聲,再次朝著宏江沖來,正加速潰散的他,在原地甚至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輪廓,但你要說是他戰意正濃貌似也沒什么問題。
宏江提前一個側身,右手一番,反握著的斬魄刀被他正持在手中,那恐怖的靈壓又一次開始聚集。
這一次朱庇特倒沒有一打到底,腳尖一抬,下一刻便又來到離宏江大概十米遠的地方,這個位置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他這是要騙宏江再次凝聚那超越界限的靈壓。
但宏江也不是那么好騙的,論戰術欺詐這一塊,他也算祖宗級別的人物了!
“破道之九十,黑棺!”
只見他刀鋒上黑紫色光芒一閃,朱庇便籠罩在黑棺之中。
但這對他也只是一層薄薄的黑霧罷了,長槍一揮,看似堅不可摧如一座監牢的黑棺,便化為片片碎屑!
只是才剛脫困而出,耀眼的白光突然綻放,一暗一明之間,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宏江見狀不由心中一喜,就像他還能目睹朱庇特一般,雖說擁有了超越界限的靈體,讓朱庇特擺脫了這個世界給予他極多的束縛,但也有些無形的規則,還是適用于他的。
就比如他的雙眼,依舊會被蒙蔽,五感依舊無法達到另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層次!
或許,這就是藍染可以留下的缺陷吧,若是連五感在內都不被世界的規則所束縛,那他的鏡花水月在朱庇特面前也相當于廢銅爛鐵一堆。
而藍染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雖然狂妄,但能在瀞靈廷偽裝那么久,實際上他還是很謹慎小心的。
在尚未走到他預想中的境界前,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難以處理的大麻煩。
當然,朱庇特身體中可能埋有類似自爆器一樣的鬼道,可以他蝶冢宏江的鬼道能力,都無法將一絲一毫的靈力打入對方體內,藍染能做到?即便借助崩玉,宏江都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在鬼道這方面,藍染能看到極限但還遠遠沒有到達極限,宏江則屬于知道極限,并且已經能隱隱觸摸到了。
只能說,宏江的猜測并沒有錯,運用一些非常‘基礎’的手段,他就暫時剝奪了朱庇特的視覺。
可朱庇特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他還有聽覺以及觸覺,死神或者可以說宏江的速度再快,都會有腳步聲傳來,雖然缺失了極其關鍵的靈壓感知,但他自己還是能分辨出對手所在的位置,以及進攻的路線。
只是,這一次二人都沒有急匆匆的出手,從場面上來說,宏江其實屬于劣勢,就像剛剛朱庇特想要欺騙他凝聚靈壓一樣,他每一次真正的出手,都務必要取得不俗的戰果。
但實際上,朱庇特才是落在下風的那個人,雖然宏江口頭上已經承諾過,要給予他一個敵人最高規格的尊重,同時,宏江也是這么做的。
可誰知道在真正的生死關頭,對方會不會選擇拖延時間的做法,朱庇特出手看似沒有限制,可他的頭頂確確實實懸著一個沙漏,里面代表生命的沙礫正一點點的流逝殆盡。
但他也不心急,視線從一片漆黑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他就這樣睜著雙眼靜靜等待著,等待視線恢復的瞬間,便會發動最猛烈的進攻!
而此時的宏江呢,他反而閉著雙眼,僅剩的右手持刀指著朱庇特,平靜地好似一灘死水,一絲波瀾都泛不起來。
他腦海中流轉著非常久遠的記憶,那是山本教導他劍術的房間。
還是一個小孩的他,雙手握著刀一次次沖向靜立在那的山本,而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他的劍都被對方那柄看上去極其普通的木劍斬斷,然后被一劍頂開。
雙方都被限制不能使用靈力,山本也沒有使用超過宏江的力量,甚至他自己拿著的是木劍,而宏江則拿的是真刀真劍!
“你很疑惑吧,宏江。”
“是的,明明我手中的武器更強,借助沖勢,我的力量也更強。”年少的宏江一臉費解:“但為何老師還是能斬斷我的劍,我實在是不明白。”
山本周圍數十把斷劍似乎也在訴說著這個疑問,為什么?為什么我占盡所有理論上的優勢,但最后失敗的卻是我自己。
靜謐的房間中只有宏江喘著粗氣的響聲,仔細聽的話,山本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他靜得就像一塊巖石。
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大,卻好似驚雷一般在宏江耳邊回響。
“這就是劍道,宏江。”
“那什么是劍道,老師?”
“所謂劍道,便是破石之樹更加茁壯,飛瀑之勢不可阻擋,是信念!”
“當你準備好時,就能斬斷一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