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日番谷和柏村的左右夾擊,藍染表現的相當平靜,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冰瀑的大紅蓮冰輪丸,以及仿佛巨神的黑繩天譴明王的巨人,轉瞬間就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也不見藍染有什么動作,只見他周身突然刮起一陣靈壓旋風,日番谷劍上的冰龍還未碰觸到這靈壓,就開始碎裂。
黑繩天譴明王那巨大的刀刃碰觸到旋風,竟仿佛劈在什么堅硬之物上,寬厚的刀身應聲而斷。二人這次夾擊,竟連藍染十米的范圍都沒能進入!
“死神的對決便是靈壓的對決,接下來,我會讓你們看到,在我面前你們那可笑的螻蟻的模樣。”
藍染沉聲說著,也沒見他有什么動作,好像只是隨手揮了揮劍,柏村身后的黑繩天譴明王胸口就突然冒出一道血柱,連帶著高大的柏村,也好似被這鮮血沖得抬起了頭。
隨后,他只是凌空一點,柏村魁梧的身軀便倒飛出去,消失在無間那廣袤的黑暗之中。
日番谷不禁瞪圓了眼睛,他對藍染的恨意不比這里的任何人少,但一刀一指就讓一位隊長失去戰力,藍染的戰力已經恐怖到如此程度了嗎?
“可怕可怕,就是這種霸道到不近人情的靈壓,才是藍染隊長真正強大的地方。”
市丸銀捏著下巴好似看戲般,自言自語發表著自己的感慨,可轉念一想,突然之間就表現得如此強勢,尤其還是靈壓,說不定,藍染隊長潛意識之中也受到那一位的影響也說不定?
超越界限的靈壓,還真是恐怖呢。不過看上去,代價也非常恐怖,如果僅憑自身就能永遠達到那一步,以藍染的天縱之才又何須去借助崩玉呢?
只是,不知道宏江還能不能趕得上和藍染的交手,再拖下去,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能在靈體和靈壓上雙雙突破界限,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到時候那哪怕藏著再多底牌,恐怕也于事無補了,蝶冢先生。”
宏江清楚,他當然清楚了,眼下的藍染還遠遠稱不上不可阻擋,哪怕再拖一段時間,他都還有一定的把握去應付藍染。
但在見過朱庇特的恐怖之后,宏江仿佛看到了前世不曾看到的藍染,恐怕在接下一招無月還沒死亡,正在重生的藍染已經無比超越界限的靈體這一概念了。
或者說,有不可摧毀這樣的特性存在,本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尤其這個人還是藍染惣右介,他會達到怎樣的層級根本沒人知道。
前世浦原借助一些手段成功在緊要關頭封印了他,現在,宏江不確定多了自己這個變數后,他還會不會給浦原那樣的機會。
說來奇怪,人總會在自己最大的敵人面前表現出自大和傲慢這種情緒,尤其當他們掌握這壓倒性的優勢之時,或許是出于某種展示的心理吧。
前世被藍染視為最大敵人的人是浦原,所以,浦原面對的是和崩玉融合最強大的藍染,但也是失去了百年前那份謹慎與算計的最弱的藍染。
現在?至少浦原自己會覺得,這個漏洞只有面對宏江時才會出現,藍染想要的,就是看宏江拼盡所堅持的一切,但依舊無可奈何的表情。
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兩個人、兩種理念、兩個堅持到底哪一邊是對的,哪一邊是錯的。
聽上去很幼稚對嗎,可人復雜是真的,但有時就是會被自己支配得如此單純和幼稚!
宏江在等待白哉的回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隨著談話進入到這個階段,卯之花的治療速度也隱隱慢了下來。
說白了,在山本和自己面前,花姐會選擇誰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而她現在還愿意為自己治療并且保持沉默,除了自身以及更木的秘密疑似被自己洞悉的威脅之外,也有被自己說服的因素在內。
只是,這一次的‘副指揮’畢竟是白哉,你也可以將其視為是山本在虛夜宮的代言人,雖然明面上的總指揮是他,可誰都知道,他這個總指揮現在要下達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回賦予自己這個權利的總隊長的命令和布局。
而如果他和白哉能夠達成共識,卯之花也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那才是自己能趕上和藍染交手最好時機的基礎條件。
涅繭利也饒有興趣地看著白哉,這倒不是說他站在宏江這邊,他對大局或者戰爭的勝負才不是那么看重,如果藍染能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研究材料,那對他來說簡直太美妙了。
當然,真到那一步他還能不能把那個人當研究材料就不好說了,但他也沒想的那么久遠就是了。
他現在感興趣的完全是朽木會怎么回答,雖然有些能預料到,但也是有意外,而有意外的事,總是會有趣一些。
“你所說的也全都是最差情況。”白哉默默說道。
“真是根木頭!”宏江都被氣樂了,本來就是他們幾個在虛圈就是山本為最差情況做的后備方案,現在跟我說什么把事情想的太壞了!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吧,等到藍染和崩玉幾乎不可分的時候,別說犧牲一個重靈地,你就是把尸魂界整個獻祭了,都不一定能殺了他!”
宏江氣憤地說道:“為了一個創造出來的第1十刃,我斷了兩把刀,賠了半條命,這還只是用崩玉定向改造了一個破面。要是一個完全和崩玉契合的藍染?哼,我哪怕有一千把刀,一萬條命也不夠用!”
“等吧!”宏江兩手一攤,似乎已經認命了一般:“你最好期待山老頭能傳消息說我們不用在虛圈呆著了,不然,我們就在這等著死吧!我就不信,到時候沒個王鍵藍染他還真沒辦法去靈王宮!”
等等!宏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白哉雖然固執但并不笨,而這次他表現得已經不單單是固執,而是愚蠢了。
他能感覺到,剛剛自己已經幾乎說服白哉了,可對方突然的這種找借口一樣的話到底是為什么?
有什么是他忽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