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對雙胞胎的名字,宏江已經記不清了,但有關他們的能力,確實怎么都不會忘記的。
那是能夠將自神變化為別人模樣,有著相同的記憶和心理,并擁有與對方近乎相似的戰斗實力與技巧的能力。
拜此能力所賜,他們中的一個在星十字騎士團第一次正式向瀞靈廷發動進攻時,化成了友哈巴赫的模樣,并誘使山本對其使用了卍解將其斬殺。
而最終真正的友哈巴赫出現,在奪取山本的卍解后也將這位兩千余年來的死神領袖無情斬殺,讓死神一方可以說遭遇了歷史中最大的損失。
當然,追根溯源,山本的死亡最終還是歸咎于卍解被奪,而現在他們已經奪取星章,哪怕浦原無法將其分析破解,宏江旁敲側擊一下應該也能讓滅卻師的星章無法再發揮前世那般的效用。
這樣想來,那對雙胞胎的死活似乎也不關鍵了,不被奪走卍解的山本不是可以輕易被殺死的角色。
但說實話,宏江心里依舊不踏實,如果不完全把那場戰斗中所有對山本的算計解決掉,他心里就會覺得不安。
如果上面只是他內心中前世慘烈的記憶在作祟的話,那理智思考,他也有不得不處理掉那對雙胞胎的理由——他們的能力本身就是隱患。
前世山本在面對假友哈巴赫時依舊全力以赴,就足以說明這對雙胞胎的能力完全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要知道,千年前山本就曾親手對付過友哈巴赫,論對其的了解,死神乃至滅卻師中恐怕都無人能出其右。
可以預想的是,在那對雙胞胎還存在的情況下,即使友哈巴赫出現,宏江也好山本也罷,都無法確認對方是真是假。
同時,對方所化身的友哈巴赫或許沒有本體百分百的實力,但比起千年前肯定沒有什么差別,不然也不會蒙騙過山本。
千年前的友哈巴赫究竟有多強宏江不清楚,但從山本一開始便使用卍解就可以推理出,這是一個絕對不能小覷角色,或許不像藍染那般有威脅,但也不是山本單靠始解就能簡單打發的角色。
那么對宏江而言也一樣,即使面對的是一個假的友哈巴赫,他也必須全力以赴才可以。
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不論是作為誘餌針對山本展開斬首行動,亦或是投入對旁人的戰斗,情況對他們而言都是極其不利的。
更別說他們能變化的人可不僅僅是友哈巴赫,宏江、浦原、夜一,瀞靈廷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都能夠完美模仿,這樣的人如果潛藏在他們身邊,或者利用信息差突施冷箭,后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當然,前世的記憶中這兩人并沒有這樣做,但這并不代表現如今他們也不會。
原本的歷史已經悄悄發生了改變,那么他們的敵人自然也不用按照不存在的足跡再走一遍老路。
也正是因此,才讓宏江不惜冒險也要探查出那對雙胞胎的存在,試著看能不能先解決掉這兩個大威脅。
而至于那兩人是否能化身為友哈巴赫,在他的猜想中這應該是友哈巴赫為了算計山本的一次安排罷了,現在他們應該還不能化身為友哈巴赫。
先不說友哈巴赫是否是一個隨便讓手下能夠化身自己的,‘大度’的人,就算他是,雙胞胎化身的能力想必也有著一定的缺陷。
可能是化身成越超過自身實力的對象,維持的時間就越短,也可能是化身成遠超自己存在的人會對自身造成不小的傷害,否則如此能力沒有理由不被友哈巴赫列入親衛隊的行列。
所以,眼下應該是解決掉那兩個家伙最合適的時機了。
就這樣,宏江一邊在心中迫切地想聽到那兩個名字,一面又表現得無所謂,對那十個滅卻師一言不合就斬殺,試圖打破剩下的人的心理防線。
終于,宏江緩緩轉向最后一個存活著的滅卻師,這是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的恐懼幾乎都要溢出來的家伙。
幾乎在他解開對方嘴上的鬼道時,那家伙就大喊道:“我說,我說!你說的應該是羅伊德和洛伊德兩位大人。”
“哦?看來還是有聰明人的。”
那滅卻師面露苦笑,眼前這個死神很明顯不是他們能抗衡的角色,而他的目標是兩位星十字騎士團的大人,把他送去給那兩位解決不是更好,為什么要白白搭上自己的命。
“我已經回答問題了,你能放我一條命了吧?”
宏江皺了皺眉:“我應該說過,你們并沒有問問題的權力吧?”緊接著他眉頭一展,“不過看你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當做沒聽見好了。”
他沒有給出殺或者不殺的回答,其實放這么普通的滅卻師一條命也未嘗不可,當然,為了避免他之后到處聲張,殺了也是應該的。
“羅伊德和洛伊德嗎,我想知道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名字,他們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那滅卻師搖了搖頭,連忙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搜索這一片區域,并沒有見過羅伊德和洛伊德大人。”
“奉命?你是奉誰的命令?”
“哈斯沃德大人,就是星十字騎士團團長,哈斯沃德大人。”
宏江扶著下巴,看來這里普通的滅卻師并不像護廷十三隊那樣分別隸屬于不同的星十字騎士團成員,當然,每個星十字騎士團成員應該都有命令他們的權力。
照這樣來看,他應該真的不知道那對雙胞胎在哪,相應的,也應該無法與對方聯系。
雖說是這么想,但宏江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問道:“那你能聯系到那兩個家伙嗎?”
“我們哪有主動聯系星十字騎士團大人們的權利,給我們的命令也是發現入侵者后以信號預警罷了,附近如果有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自然就會趕來了。”
那人似乎怕這樣的回答讓宏江不滿意,還急匆匆地補充道:“當然,這一片區域里我也沒有見過羅伊德和洛伊德大人。”
“所以,從你這我沒法找到那兩個家伙嘍?”
“是,是的……”
那人話音才落,一道刀光便從他脖頸略過,他呆滯的目光像是在詢問,詢問為什么自己說了自己知道的一切還是逃不過死亡。
宏江則手持著潔白不沾一絲鮮血的斬魄刀,看著周圍一地的尸體忍不住嘆了口氣。
最后他抬起頭,一臉無奈地望向左邊的屋檐,“所以,最后還是要問你才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