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瞥了月島一眼,當初解決完藍染后,他的確讓月島篡改了白哉和涅繭利的過去。
用有關更木的過往和花姐做了交易,至于更木,這種除了戰斗根本不會搭理別人的家伙,自然不會去山本和四十六室那找他麻煩。
他本意是不想讓月島知道太多的事,但涅繭利本身也算瀞靈廷中的一部小活百科了,能夠得到他的一部分記憶,月島對瀞靈廷的了解恐怕也沒幾個人能趕得上了。
“既然知道初代劍八卯之花八千流就是卯之花烈,那么你也應該了解劍八稱號就是由她開始傳承,傳承方式便是要打敗前一代劍八,才能成為新任劍八。但說是‘打敗’其實主要是‘擊殺’。”
月島點點頭,這有關劍八稱號傳承的事情他當然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提到這有些不相干的事情上。
“那既然劍八是通過這種方式傳承的,你可知道二代劍八是誰嗎?”
這一下倒是把月島給問住了,他拼命地搜索著涅繭利的記憶,可本身這人的記憶就駁雜,里面雖然有關于劍八的記憶,但比較清晰的都是有近幾代,搜索這種記憶本身對他而言就是負擔。
“似乎是在初代劍八消失許久后,接任十一番隊時自動獲取的稱號,至于名字,名字是……”
看月島那痛苦的樣子,宏江也就不勉強了,“名字并不重要,你只需要了解,瀞靈廷里的二代劍八是在初代劍八消失很久后,才出現的,而且稱號的傳承大概率并沒有經過上面我所說的過程。”
聽到這話,月島也發現了不正常之處,號稱最殘酷的劍八傳承,居然在初代到二代之間就已經破壞了規矩嗎?
不對,如果假設卯之花這位初代劍八并沒有破壞她創下的規則,那么在瀞靈廷歷史中的那位二代劍八可能只是某個人的替身?
在一個時間點突然的隱退化為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也可以當做是讓位,只是讓位的這個對象,可能并沒有被帶回瀞靈廷,所以才過了很久,由另一個人接任過了二代劍八的稱號!
而那位估計只有一兩人知道的,神秘的,真正的二代劍八被掩蓋在了歷史之中!
既然宏江現在帶他去是為了那位初代劍八,那么對那個女人來說,最重要也是最特別的,應該就是那位真正的二代劍八了。
“真正的二代劍八還活著?現在就在瀞靈廷中?!”
“看吧,自己找到隱藏在歷史中的故事,要比我講更有成就感吧?”
說話間兩人也來到了地下大監獄的入口處,雖然地下大監獄就位于一番隊隊舍之下,但入口還是距離一番隊有一段距離,而且也頗為隱蔽。
“我們下去吧,初代、二代兩位劍八在這時候要履行千年前未完成的傳承,簡直就是胡鬧!”
如果算上宏江,這地下大監獄中可是匯聚了,目前在瀞靈廷中的所有劍八,如果不是有力量或者各式各樣的原因,他們三人的惡行都足以在這里有一席之地吧。
不過宏江的到來對底層無間中的兩人還沒有影響,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的想法!
更木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好幾次他都在戰斗中喪失了意識,然后仿佛只是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睛自己依然身處在這戰場之上。
雖然經歷過不少愉快的戰斗,但在戰斗中忘我到失去意識僅有一次,真是令人懷念、同樣的對手,只是時間還要往前推好久,甚至時間久到,他只記得對手是面前這個女人,和那極度愉悅的感覺。
一次次地倒下,經由自己之手和其不會輕易倒下的信念,卯之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面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強,越來越……
接近她銘刻在記憶最深處的那道聲音。
回想起來,那也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罷了,還是十一番隊隊長的她,又一次借著為了瀞靈廷的安寧的借口,帶人掃蕩流魂街外圍的流氓,為的只是能夠揮一揮刀,打發無聊的時光罷了。
當然,如果能真的遇到能足夠和她一戰的人也不錯,事實上她真正的目的也是能多在外走動,尋覓一個能和她交手的人。
只是腳邊滿地的尸體似乎已經說明了結局,她這次外出依舊是一次無聊的消遣,一次失敗的尋覓。
卯之花還記得,那天下著雨,天氣有些冷。
被迅速洗刷掉的血腥氣并沒有讓她內心平靜,反而讓她更加的不滿,而就在她這番不滿就要到達極限,想要再找個地方大開殺戒之時,她遇到了他。
在一座由尸體堆砌而成的小山之上,一個穿著破爛,握著一把刀刃滿是缺口,比他人都高的小鬼,用一雙渴望而空洞的眸子鎖定了她。
那座尸體小山是那小鬼的作品嗎?即使如此,卯之花第一眼也并沒有將對手放在心上,只是個小鬼罷了,哪怕有些獨特的氣質,但終歸只是個小鬼,肯定無法給她帶來她所渴求的東西吧。
可事實證明卯之花錯了,那時的她對劍、對戰斗已經厭膩了,也是因此,為了取悅劍而四處尋找可稱為敵人的存在,彷徨于四處。
而或許這世上也必然會存在一個和你類似的人吧,既然是為了取悅手里的劍,因此劍將兩個同樣對戰斗感到厭倦的人,吸引到了一起。
真是極致幸福!
卯之花沒想到,沒想到會在那么平凡的一天,和一個毫不起眼小孩子的對戰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那是名為真正的對手才能給予她的喜悅。
號稱精通劍道八千流的她,在戰斗中居然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只是下意識地揮動著手里的劍,也不管是不是合適,更不用在意它是否是劍道。
那種不顧一切只是揮劍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而又無比美妙。
相信你也是如此吧?更木劍八。
那時的卯之花很肯定,對方也一定有著同樣的感覺,但事后證明她錯了,或者說,她的想法不完全對。
她想到了那個小孩會在與她的戰斗中獲得愉悅,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那場戰斗中,跟他自己套上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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