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十六室的顧慮有一定道理,但在宏江這里還是過于死板了。
“如果多出藍染這個變數對瀞靈廷來說可能出現變數的話,那么對滅卻師們來說一定會是變數吧?這對我們來說不一定是壞事,不是嗎?”宏江反問道:“而且我想,藍染會很聰明,至少比你們都要聰明。”
“你要適可而止,蝶冢宏江!”
面對呵斥,宏江反而輕輕一笑,“不是嗎,因為你們還根本不明白這次戰爭意味著什么,更不明白我們的敵人滅卻師意味著什么。”
“死神和滅卻師之間有著可不調和的沖突,只要還覺得自己是個死神,那么就應該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這次的滅卻師們不會給死神一點生路,這是一場注定了只有一方還能繼續存在的戰爭!”
“藍染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哪怕他被囚禁在無間之中,哪怕他能夠借助友哈巴赫的力量逃走,都沒有選擇這樣做,不管再怎么樣,他還知道自己是個死神。”
“但這也無法證明他對我們是存有善意的。”
宏江搖搖頭:“用善意或者惡意這樣狹隘的定義去度量藍染,你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過于片面。哪怕被囚禁在無間中,他也是高傲的,不然他大可以用一個謊言就離開無間,然后選擇作壁上觀,看死神和滅卻師廝殺,然后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你們所想的不正是這樣嗎?”
“但可惜你們還是太小看他了,哪怕現在我們在和你們商討釋放他,難道你們就以為自己掌握著他的命運?”宏江不屑地說道:“因為我們是護廷十三隊隊長,所以才需要來和你們協商,就算你們同意,能否說動藍染還是另一回事,你們不要搞錯了什么。”
“現在是我們有求于他,而不是他需要向我們表達什么善意。下一次戰爭開始后,你們都不一定還能悠閑地坐在這里,為你們自身考慮,你們也該試著讓我們去說服他,暫時加入到我們的陣營中。”
宏江的話說得很不客氣,四十六室在他口中更是下次戰爭就會被再次屠戮的存在,事實也正是如此,這并不算是威脅,宏江想這樣也能讓四十六室能更清醒一些。
“你真以為我們都是貪生怕死之人嗎,蝶冢宏江!”
“一個罪人還趾高氣昂希望我們低頭去求助,真是笑話!”
“身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你應該有屬于自己的驕傲,蝶冢隊長!”
只是賢者們非但沒有怕,反而對釋放藍染表現得更加抗拒了,這也是宏江所沒想到的,該說是有骨氣好呢?還是愚蠢。
他想要接著說些什么,只見春水伸出手阻攔了他,“看來我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至少是在此時此刻。”
“我們并不認為需要一個罪人才能夠守護瀞靈廷!”
“你現在思考的應該是如何指揮護廷十三隊對戰滅卻師們,而不是尋求一些不應該有的求助,京樂總隊長。”
“還有,能夠允許破面和市丸銀這樣的存在踏足瀞靈廷,已經是我等最大的忍耐,想要讓我們向藍染那樣的罪人低頭,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也應該有你的驕傲,蝶冢隊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想要走正常途徑和藍染溝通已經是不可能了,宏江和春水對視了一眼,可能他們都太低估四十六室的固執了,當然,也可以說是屬于他們獨特的自尊?
“身為護廷十三隊總隊長,我認為不惜一切代價能夠守護瀞靈廷才是當務之急。”
春水說完,抬手示意自己還有話要說,“當然,我也知道你們的意思了,想要這時候釋放藍染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還有一個提案。”
諾大的四十六室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本已經做好宏江會暴走的準備,畢竟在他們看來,將宏江帶來的春水,無疑就是想要威脅他們。
可沒想到,雖然雙方還是起了劇烈的沖突,可不管是春水還是宏江,最嚴重的也就是宏江那句那他們性命做威脅的話了,但這樣的話,對方講得可并不少。
難道這兩個難纏的角色就這樣放棄了他們最初的計劃,四十六室的人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但現況好像就是如此。
又或者他們真正的企圖其實是所謂的第二個提案?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眼下還是先聽聽看好了。
“請說,京樂總隊長。”
春水壓了壓頭上的斗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還是有關于解放藍染的事,但只是需要換一種方式。”
“我們應該說過,想要讓我等向那個罪人低頭,絕不可能!”
“我們也沒想過讓你們低頭,說了是另一個提案。”宏江說著,語氣突然一冷,“都給我先安靜的聽著,現在不是任由你們無限胡鬧的時候!”
春水朝宏江笑了笑,然后鄭重地說道:“或許就像你們所說的,此時并非是解放藍染的時刻,當然我是這么理解的,那就是戰爭還未開始,我們都無法預料其慘烈的程度。”
“那么一切就交給戰爭好了,我說過,我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守護瀞靈廷才是我的第一職責。”春水抬起頭,繼續說道:“如果戰爭偏向我們,那自然證明不需要藍染我們也能取得勝利,可要是戰局失控,我、或者說我們護廷十三隊都不會坦然接受失敗。”
“所以,我的這個提案也可以視作是一個約定。”
“什么約定?”
“如果戰爭一切順利,那我們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去取得戰爭的勝利。”春水說著,話鋒一轉,“可如果我們遭受重創,在我的判斷中必須需要其它力量的協助,我會釋放藍染惣右介。”
“那你所不能接受的界限是什么?”
春水搖了搖頭,“不會有明確的界限,或者說你想要我說出什么明確的界限,比如有多少名隊長戰死?亦或者特殊的人戰死,比如更木隊長或者蝶冢隊長亦或是我自己?”
“這樣的界限是不會存在的,哪怕設立我也不會贊同,因為那相當于貽誤戰機。”春水指了指自己,“評判的標準就在于我自己,當然,各位的意見也可以參考,但如果我們到時候還能在這里安全地開會,形式對我們應該會很好吧。”
“可就和我們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你們也應當有相應的覺悟吧?”
“所以,就將無間的鑰匙托付于我吧?”
“我以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之名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低下我們高傲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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