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胡鬧真的沒有問題嗎?別說鍛刀可能還沒有完全結束,哪怕已經好了,也缺少最后一步的淬煉。
梅菈心想著,一護可不要被那炙熱的斬魄刀給弄壞雙臂了,但既然主公大人也贊許了這種行為,或許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也說不定?
在梅菈的注視下、王悅的注視下,在所有的注視下,一護從火中一下子將那通紅的斬魄刀拔了出來。
恐怖地熱浪仿佛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倒灌進山洞的海水瀑布好像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被硬生生抬了出去。
不,那其實并不是阻力,而是一護手中斬魄刀驚人的熱量將其硬生生在空中就給蒸發掉了一樣。
按理說此刻的山洞應該就像桑拿室一般,可結果卻并非如此,梅菈只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在沙漠之中,一切水份都在蒸發,包括她自己。
而如果此刻有人能在上方的懸崖之上,就會看到更加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以懸崖為中心,方圓至少十公里的海水全被蒸發一空,海面仿佛被掏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雖然外圍還有海水,但一時間空間好像被凍結了一般,流動的海水怎么都無法填補那巨大的空缺。
此刻山洞中的氣溫又開始急速下降,但說是下降,比起鍛刀之前還是顯得悶熱,
梅菈也終于覺得舒服了不少,可當她抬頭看去,卻發現本應該倒灌進來的海水居然消失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外面的大海海平面下降了,而且還下降了不少。
“水消失了。”
“你有看過這種情況嗎?”
“怎么可能有!”
二枚屋親衛隊的女孩們不斷交流著,王悅拉下頭頂的墨鏡,解答了他們的疑問:“熱度和靈壓讓海都干枯,只是為了能冷卻刀刃的靈魂。怎么樣,小一護,感覺還行嗎?那兩把斬月!”
是的,一護此刻手上握著兩把到,皆是通體漆黑,刀身寬厚。
右手上是把長刀,有著長長的握柄但沒有刀鐔,刀身末端有一段空缺,整體看起來和一護原本斬月的始解有些相似。
而他的左手上則是一把斷刀,只在刀身末端有著一小截護手和刀柄,看上去要更加樸實一些。
一護沒有回答王悅的問題,只是抬起手好好端詳一長一短兩把斬魄刀,雖說是兩把,但他清楚這和宏江的刀不同,他們都叫斬月,雖分成兩把但卻是一體。
斬月大叔和虛白的力量與意志仿佛都在刀中,雖然他堅定地選擇了死神這個身份,但卻并沒有想要拋棄曾經一同并肩作戰的伙伴們。
一護在心里暗自發誓,斬月,我不會再對你說‘借我力量’這種話,或是對你說‘不要妨礙我’,同時‘一起戰斗吧’這種念頭也不會再有了,我會自己戰斗,謝謝你,斬月,這并非是告別而是約定,因為我清楚,你就是我!
未來的路或許辛苦,但我不會缺乏走下去的勇氣,我向你保證,不,應該是向自己保證,我會一個人好好走下去的。
真是不錯的刀啊!王悅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露出滿意的笑容,哪怕親手鑄造過成千上萬把斬魄刀,這也必定會是他的得意之作。
當然,沒有一護的配合這樣卓越的作品也是無法完成的。
或許一開始對方的失敗是在王悅的意料之中,可當一護再次回歸,這個小家伙就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他的預料,直到這最后時刻,真是給了他巨大的驚喜。
“好了,你在這里的事情也結束了,準備一下就到下個地方去報道吧。”
王悅說著,心里居然對一護有了絲不舍,不過他很快整理好情緒,轉過頭對梅菈等人高聲建議道:“你們也準備一下,要充滿活力地為小一護準備一場盛大的告別show!”
想起剛來到鳳凰殿時所經歷的,一護嘴角抽搐地說道:“告別show什么的就不必了吧?畢竟多浪費了一晚的時間,我應該要抓緊一點才能追上戀次的腳步吧。”
“沒事沒事,下個殿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那個無趣的女人可不會像我這么熱情哦。”王悅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一護朝外面走去,“我保證,這絕對會是讓你一生難忘的表演哦,小一護!”
還是難以跟上的步調,一護苦笑著,好像除了接受以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可雖然他還是看不透二枚屋王悅這個琢磨不透的男人,但對方那怪異的行為卻好像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雖然時間不是很寬裕,但好好和這個人做個告別,似乎也是不錯的事。
另一邊,在距離一護很遠的一處零番離殿中,一個像是寺廟一般的建筑前,戀次和露琪亞手持木刀彼此對峙著。
這里是戀次造訪的第五個零番離殿,露琪亞因為斬魄刀并沒有受損,所以并沒有去鳳凰殿,所以這是她造訪的第四個零番離殿。
但對他們二人來講,這應該都是他們這次靈王宮旅途的終點了,而也是在這里,兩人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修行。
哪怕僅僅是持刀對峙,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汗水也順著面頰不斷流下,似乎光是看著對方,對他們而言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最終,戀次率先受不了了,手中的木刀一抖碰觸到上方的鈴鐺,而這也就宣告著這一次的對峙暫時結束。
“呼!累死了啊!”戀次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傳奇,一副馬上就會倒下的樣子。
露琪亞不屑地說道:“只是一直對峙的修行哪里累了?”
戀次低著頭,“笨蛋,是我不適合這種修行,光只是對峙,還是朝同伴刀刃相向,沒想到壓力會這么大!”
“不要說得我好像就很適合一樣!”露琪亞連忙反駁道:“要我拿刀朝著同伴,我也壓力很大的啊!”
是的,當兩人來到旅途終點后,要做的事只是拿著木刀,然后盡可能和對方對峙更長的時間,這修行兩人從未經歷過,但想象起來應該不難。
只是兩人卻倍感壓力,甚至用了不少時間才能夠維持對峙。
這份壓力有朝著同伴刀刃相向,但更多的,卻并非是這樣僅存在于身體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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