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無比熟悉,而當勇音轉頭看到那更熟悉的面容時,鼻頭一酸竟有種熱淚盈眶之感。
“更木、更木隊長……”
是的,來人正是更木劍八,路癡的他在瀞靈廷晃了許久只是遇到了一些雜兵,這讓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個小鬼居然把你逼到這種程度,真是丟人。”更木走進屋里,滿是嫌棄地說道:“退到一邊去吧,現在這家伙是我的獵物!”
勇音聽到這話默默地低下了頭,但卯之花知道更木這番話其實是對自己說的。
卯之花不覺得更木是特意來救她的,以對方的性格,應該就是單純地迷路,碰巧察覺到這里有強勁的敵人所以趕過來的吧。
不過這樣也不錯,不是因為她和勇音因此而得救了,而是能由更木劍八來進行這場戰斗簡直再好不過了,哪怕已經放下了執念,卯之花也想親眼見證這個男人每一次的戰斗。
“你要怎么胡鬧都隨你,只是,最好不要把這里給毀掉了,更木隊長。”卯之花輕聲提醒道。
“真是啰嗦!”更木撇了撇嘴,長劍向少年一指,“聽到了沒有,我們需要換個地方打。”
少年看到突然出現的更木,雙眼好事彎成了月亮,很是開心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更木劍八,從更木來的劍八,好像很強,跟我想象的一樣。”
“啰嗦!”更木說著,一個閃身來到少年面前,右臂一張,手中的長刀直接朝對方橫掃而去。
少年則側身一躍,躲開更木攻擊的同時在右手的墻壁上開了個洞跑了出去。
“不是要換個地方打嗎?”
“這樣最好!”更木嘴角一咧,也從少年開出的洞追了出去。
兩人并沒有離開太遠,跑了大概五六百米少年便停下了腳步,下一刻,更木也緊隨而至。
“就在這里吧,不過既然是和更木劍八這樣強大的人交戰,在我的想象中應該要有個更華麗的舞臺。”
少年說著,兩人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隨后突然開始上升,最后形成了一座仿佛刀削過的長方體的巨山,更木和少年則在山頂的巨大平臺之上,仿佛與籠罩在瀞靈廷上方虛假的夜空融為一體。
“好了,舞臺準備好了,畢竟是更木劍八,不用華麗的舞臺迎接太失禮了。”少年低著頭沉聲說道。
更木則好像有些好奇,能夠做到這樣的事,偏偏他又沒感受到對方剛剛釋放出多么了不起的靈壓,哪怕是手段頗多的宏江也不曾給過他這種感覺。
“這是什么?巫術之類的東西嗎?”
少年歪著頭回道:“不是巫術也不是幻覺,是現實哦。我是能將想象化為現實的‘夢想家’葛雷密·托繆,你能和我對戰我想是很幸運的哦。”
“哦?”更木不明所以。
葛雷密立刻高傲地揭曉了答案,“因為我想,星十字騎士團最強的就是我了。”
更木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最強嗎?那我開始有些興趣了,希望你這個小鬼不是夸大其詞,不然你會很慘的。”
另一邊四番隊臨時醫療處,雖說更木和葛雷密將戰場選擇在了其他地方,但因為葛雷密的舉動這里還是受到了波及。
劇烈的震動讓天花板崩塌,要不是勇音反應及時,這里已經被一片碎石掩埋。
可即便如此,因為先前葛雷密的攻擊還有剛剛的震動,有不少傷員失去了性命,再加上已經確認死亡的六車拳西與鳳橋樓十郎兩名隊長,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您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卯之花隊長。”勇音扶著卯之花坐在一張空病床之上。
卯之花則仰頭看著那高聳入云的平臺,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在更近的地方觀看更木和葛雷密間的戰斗。
可不管是她現在的身體還是身份,似乎目前都不支持她這樣任性的想法。
“情況怎么樣了,勇音?”
“有四分之一的人受到了波及,其中將近一半已經沒救了,剩下的人我都已經做了過應急處理了。”勇音回答著,語氣有些失落。
卯之花安慰道:“這不怪你,而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勇音。”她攥了攥左拳,接著說道:“而且,我感覺到我的骨骼已經恢復到正常的硬度了。”
“隊長!”勇音面露喜色,像是想到了什么。
卯之花也點頭肯定道:“既然那個少年是以想象力讓我的骨骼變脆,現在骨骼恢復,可以猜測是因為對方在與更木隊長交戰,從而沒有精力繼續在我身上投入力量,而如果六車隊長和鳳橋隊長兩位也是因為他的想象力死亡的話,那……”
“那么他們兩位也可能因此而重獲生機!”勇音有些激動地打斷了卯之花的話,“我馬上就去確認!”
說完,勇音便一個箭步來到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的病床前,伸出手去確認這兩位的情況。
可惜卯之花的話雖然給了她希望,但這份希望破滅的速度卻異常的快,勇音多么希望她能感受到病床上兩位隊長的心跳,哪怕再弱也好,只要還存在心跳,那么就還有生還的可能。
但她感受到的依舊是如死水般讓人絕望的死寂,這也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轉過頭失落地說道:“兩位隊長還是沒有生命體征的出現……”
卯之花也輕嘆一口氣,“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或許……我們不得不接受死亡,隊長也好,隊員也罷,在這場戰爭中包括你我,任何人都有可能死亡,我們要更坦然地接受,而這就是戰爭,勇音。”
勇音默默低下了頭,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亡,只是明明還能夠拯救,也是她和隊長傾力搶救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實在是讓人失落與惋惜。
卯之花也不再說話了,這處臨時醫療所又一次陷入到沉默中,只是不同于之前,這一次的沉默充斥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不過很快一個不識風趣的人的到來就打破了這絕望的沉默,他操著尖細的嗓音說著大煞風景的話,“雖然你們兩個還活著,但這幅丟人的模樣到底是怎么回事,讓我有些懷疑把傷員帶來這里是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醫生居然傷得比戰士還要嚴重,真是諷刺啊,卯之花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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