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相一行用餐的時候,酒樓邊上的湖中亮起兩道光芒,一柄長劍與大刀在湖水之間碰撞,不時激起陣陣水花。
“夫君,有人在打架唉!”錢哆哆從窗戶看向外邊,手里拿著一根雞腿,津津有味的道:“這兩個人好浪費真元,明明可以壓縮真元,一刀劈過去,或者一劍刺過來,為什么要化出幾十米的大刀,幾十米長劍!”
錢哆哆平時見到的武者都是西涼軍中之人,沒有見到多少宗門武者。
軍中修行者們講究的就實用和節約,在戰場上沒有時間給你慢慢的去恢復真元,只能節省著點用,任何招式都是以殺傷為主,隱蔽一點好。
在戰場上不會出現什么,拔出大刀揮舞出百米巨大刀氣之的事,因為你這個刀氣看起來很浩大,嚇人,可那些軍中修行者只需要輕輕一碰,就能將你這一道刀氣給破壞掉,不說破壞掉,也能從中尋找到躲避的地方。
除非你的實力遠遠超過這些士兵,要不然你這樣釋放真元,只是在浪費自己的力量。
軍中武者的招式也是非常的簡單,只要能殺死敵人就好,不會講究什么好看與不好看。
看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決斗,錢哆哆看到的就是各種浪費真元,為力好看而已!
趙青鸞看一眼道:“在湖中的兩個人,一個是蜀地的青城派弟子,一個是東南武夷派的弟子,看樣子兩個人還是二流層次榜上的天才,一個排名第三十五,一個排名第三十一名!”
趙青鸞的情報網可比李相的情報網要擴一些,李相的情報網暫時只是關注戰爭,對于這些江湖勢力不是了解。
“就這樣也能排到榜上”錢哆哆也知道這些榜單,關鍵是這榜單上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獲得到一大堆的物資,換成銀子的話,一個月可以拿到三千兩左右的銀子。
這兩個家伙這樣都能上榜,錢哆哆感覺自己也可以到榜單上坐一下,不為別的,就只為了那點銀子。
李相笑道:“他們是宗門中人,需要的是名和利,我們西北的人是軍中之人,講究的是廝殺,兩者修行的用途不一樣,自然風格也不一樣!”
曾經幾何,他也幻象著一刀劈出百米刀氣,將大河斬斷,那是何等的風光,現在他就能做到了,可已經沒有那個心。
斬斷大河很容易,可斬斷敵人卻很難,百米大刀對付比自己弱很多的敵人還行,可跟同等級的強者來說,這就是在自尋死路,除非雙方距離很遠而且保證對方沒有瞬間能夠沖到自身面前的武技!
程巨樹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湖中的戰斗,這點場面嚇不到他們,就像湖中兩個人看起來跟神仙中人一般,可實際的戰斗力就擺在哪兒。
“夫君,我能不能也參加比賽啊!”錢哆哆突然對李相道。
吳雅婷愣了一下,立馬出聲道:“哆哆!”
李相制止住吳雅婷,對錢哆哆道:“你為什么要參加比賽,是看到這兩個家伙的戰斗水平,就認為整個大乾江湖二流層次好手的戰斗力都這樣嗎”
錢哆哆點點頭:“他們這樣都能成為榜單前五十...”
理李相笑著道:“那是因為真正的高手們沒有出手,他們這些人就很跳梁小丑一般,不過這一次中秋佳節出手的可就是各大宗門,各地方的天才弟子,他們的實力可要比眼前這兩個家伙強大不知道多少倍,你還想參加嗎?”
錢哆哆沉默了,李相不會騙她,不過她也是有夢想的人,而且修煉了這么多年,她也要證明一下自己,不過這得看夫君愿不愿意讓她去。
“我想證明一下自己,我修煉了很多年,我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實力怎么樣!”
錢哆哆吃東西就是修煉,前一段時間突破到一流層次,然后吃了十萬大山那邊送來的一種果子,實力退回到二流層次,但她感覺自己二流層次比之前突破一流時還要強大。
在西北大地,跟本部那些大漢動手她就沒有贏過,極魔宗那些瘋子打架就是在玩命。
這一次見識到湖中兩個人蹩腳的戰斗,她感覺自己或許可以參加一次,這一次榜單的戰斗。
順便拿點銀子!
“你要是真的想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李相是一個很開朗的人,他看得出錢哆哆堅定,這個小姑娘第一次想要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支持!
吳雅婷在邊上不斷給李相使眼色,她怕哆哆上臺受傷,這些宗門天才弟子可是從廝殺中出來,哆哆平時就是在吃東西,沒有多少的戰斗經驗,拿什么跟那些宗門弟子一戰。
“夫君,有什么要求嗎?”錢哆哆看著李相道。
李相想了一下:“你參加的時候,我傳音叫你頭像,你就投降,可以做到不!”
錢哆哆本以為李相要什么很過分的要求,沒有想到就這要求,立馬眉開眼笑的道:“可以做到!”
李相看向趙青鸞:“你負責幫哆哆安排一個身份,她就是我們西北的代表了!”
每個地方都要出一個代表,為地方勢力揚名,本來李相沒有想過要派人,到了那一天就派個士兵上去走一圈,走個過場就好。
現在哆哆想要上臺,那就代表著西北吧!
錢哆哆聽到自己要代表西北,自信拿起雞腿道:“夫君請放心,我一定給你掙名!”
李相大笑:“好好,只要你能進入前一百,我給一萬兩白銀,如果你能進入到前五十,我就給十萬兩白銀!”
“一言為定!”錢哆哆眼睛已經在發光了,十萬兩白銀!
有這么多錢,父親的商會一定能組建起來,到時候自己就有吃不完天才地寶,等以后有了寶寶,也可以給寶寶買很多的東西!
錢哆哆很單純,可不代表著她笨,她能感受到隨著趙青鸞到來,府中的爭斗,趙青鸞想要獲取府中的一些權利,雅婷姐姐不給。
她們兩個人之間爭斗雖暫時只是在暗中,可錢哆哆也是看過很多話本的人,等趙青鸞有了孩子,雅婷姐姐和趙青鸞之間的爭斗將會變得更加激烈。
她的孩子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不會有繼承權,但是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孩子受到欺負,那就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然后跟著雅婷姐姐。
趙青鸞雖然很漂亮,而且背景很深厚,可惜誰讓夫君最喜歡的還是雅婷姐姐。
這一次比賽,同時也是展現自己作用的時候!
“回去之后,我會讓極魔宗主傳授你一些東...”李相話沒有說完,遠處長三十多米的刀氣向酒樓劈來,程巨樹等人就要出手。
李相一身手,那道刀氣和波濤洶涌的湖水立馬被定住。
酒樓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武者,并不懼怕這一道刀氣,他們看著湖水中間的兩人,大家在喝酒,這兩個家伙竟要打擾他們!
湖中兩個人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馬上撤退,在帝都中二流層次的人可不算是什么高手,一流層次也只能算得上好手,真正的高手是宗師級別強者。
畢竟在帝都這邊的大宗師高手數量,已經有兩位數,或許你走到大街上隨便遇到一個老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宗師高手。
實力達到他們那個境界,整個人就變得隨性,很多強者都是隨意,如同老油一般在大街小巷中閑逛著。
就比如符宗一個頂級強者,已經百歲,最喜歡的就是到青樓中游玩!
吃完東西,李相對程巨樹道:“巨榕,你們帶著夫人他們先回去!”
“是!”程巨榕點頭,吳雅婷三人沒有問原因,跟著護衛們離開酒樓,只留下李相,程巨樹和五個侍衛。
此時二樓上也就只剩下三桌人,兩桌是李相一行,還有一桌也都是大漢。
李相起身看向那邊桌子,中年人看向李相。
“李相,見過李吾將軍!”
李相笑著瞇起眼睛,李吾拿起酒杯:“沒有想到出來喝個酒,也能見到李刺史,不知道刺史可愿過來喝一杯!”
“將軍盛情,李相怎敢拒絕!”李相大步走過去,同桌的竟然還有李家四公子,李旦,以及兩個家族族老。
李相到來,讓兩個家族族老心驚肉跳,仿佛遇到什么洪荒猛獸一般。
這是宗師高手的直覺感受,他們能感受到李相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這種感覺他們只有在家族老祖身上感受到過。
這氣勢不是李相身后人散發出來,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笑瞇瞇,有點憨的大漢散發出來。
兩個人身體緊繃著!
李吾看到兩個族老如臨大敵一般的樣子,他不知道是李相黑兩個族老的壓力,還是李相身后大宗師給與的壓力。
李相坐下之后,兩個族老才放松下來。
“這位就是李家四公子,李旦吧!”李相笑著道,那笑容讓李旦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李旦見過李刺史!”
李吾看得出來李相對往事沒有放下來,對李旦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笑,然后道:“今夜摘星樓花魁出現,李刺史可是天下少有英才,為何不去一趟,說不定能抱得美人歸,突破成為大宗師!”
“自家事自家知,我這一副容貌,還是不要去嚇到人家花魁了!”李相笑著問:“不知道李鎮元帥何時可歸”
“家兄”李吾眼中閃過莫名之色:“草原一日不定,家兄一日不歸!”
“那真的太可惜了!”李相有些遺憾:“我想要帶家母北上,不知道李將軍可否同意!”
李吾頓住:“這事還得刺史與家兄商談,我無權干涉!”
“嗯!”李相點頭,拿起酒杯喝酒,李吾等人也拿著酒杯喝酒,李相看李旦一眼不出聲,李吾來找他肯定有事,但是他們不出聲,他也不出聲。
“這里是我們大乾的地界,不是你們妖族十萬大山!”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眾人沉默。
李相對程巨樹道:“下去看看!”
“是!”
程巨樹獨自下去,留下五個侍衛,李相對李吾道:“李將軍有什么話,直接說了吧!”
李吾笑了一下:“東西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李相拿出斷箭,追憶道:“我并沒有恨李家,我只恨當時自己沒有實力,以及讓我背鍋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整個李家動手!”
李吾道:“要是我們愿意把當年讓你背鍋的一系列人全部交出來,同時整個李家支持你呢?甚至國舅爺的頭顱也可以給你拿來!”
李相不解:“你們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并不大!”李吾雙目露著精光:“你值得,有我們李家的支持,你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拿下涼州,并州等等邊界州!”
“你們想要什么”李相沒有被這個大餅給吸引住。
“你重新回到李家!”李吾看著李相道。
“哈哈哈!”李相搖頭:“我是西涼李相,而非大乾帝都李相,而且我拿下西北幾個州,只是時間的問題擺了!
如果李將軍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些事,那李相就先告辭了!
這斷箭還給你,箭成兩截,我可以幫忙你們兩次!”
李相說著對李旦道:“我說過,我吃過的苦,會讓你也感受一遍,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讓你感受一下,單衣,沒有一點真元,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的感覺,我還是能做到的!”
李旦額頭上滿是汗水,李相笑著起身,就見到程巨樹從下邊上來,手里還提著一顆狼頭,鮮血滴在地板上。
“主公,這狼妖到大乾地界,竟想要吃人,被某一刀把頭砍下!”
“你個呆貨!”李相沒好氣的道:“要殺也該留給禁軍殺,你搶著動手作甚
現在到下邊待著,等禁軍前來!”
李相算一下就知道前因后果,轉頭對李吾道:“這一件事就麻煩李將軍了!”
李吾笑著點頭:“小事!”
“我們走!”
李相下樓之后,李吾笑了起來,李旦問:“二叔,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國舅爺不甘心,又在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