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說的對,尤其是源氏的狐朋狗友。”當半藏提到源氏的時候,他的臉又黑了下去。
“這些事就放心的交給我們這些老家伙了。”
“我們先告退了。”三人一鞠躬退出了會議室。
“走吧小弟,去看看母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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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靈位前放著的幾碟瓜果,瀧治對半藏笑了笑道:“你看,二哥還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在母親的忌日出去廝混。”
“哼,他要敢在這種日子里去做他的花花公子,我就親手殺了他。”
“呵呵,說的太過了,這段時間幫二哥收拾著爛攤子有點累了,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好了。”
“行,別累壞了,那臭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休息歸休息,劍法什么的別落下了。”
“嗨嗨,我會好好練的。”
“早點回來幫我,源氏根本沒指望了。”
“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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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伺堂里出來,瀧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走向源氏的房間,還沒到門口,里面就傳來源氏清冷的聲音:“滾。”
“二哥不愿見我就不見吧,小弟這次前來只是為了兩件事,說完我就走。”
“說說看。”
“其一是希望二哥最近小心點,守望先鋒的人盯上了島田家,你作為島田家的宗家的一份子,最是容易被盯上,最近就別太鬧了。其二……”話還沒說完就被源氏打斷。
“你這是在教訓我?”
“不是,只是擔心您而已,其二最近別去找你那些好朋友們了,他們將是島田家這段時間的重點打擊對象。”
“你想對我的朋友做什么?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哥了!”聽到瀧治的話源氏大怒,推開門站在瀧治面前怒目而視。
“您是一個看重友情的人,但他們不是,他們借著您島田家二少爺的身份在外面為非作歹破壞家族聲譽,島田家必定是要做些反應的,原來是不愿管,但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也是很有必要的。”明明是一群混混,卻因為這種人就對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大吼打罵,確實是極為看重友情的人呢。瀧治的臉上帶著公式化的微笑。
“我看見你這種笑就惡心,還有你怎么會認為家族的力量會比不過那勞什子守望先鋒?島田帝國可不是說說而已!”源氏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對家族的力量過于夸大,也許是因為在島田家的這一畝三分地上從沒有經歷過挫折的緣故,導致這位花花公子對島田家過于自信了。“我們可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后裔!怎么能怕那種奇奇怪怪的組織?!”
瀧治沒有搭理他,而是在他說完之后才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哦,對了,父親大人時日無多,現在基本是吊著一口氣,島田家由半藏大哥掌權,長老們希望您能夠好好輔佐大哥,延續家族的榮光。”
聽到瀧治的話,源氏的臉上是夾雜著悲傷的狂喜,“等那老頭子死了,我看你們拿什么約束我,憑半藏那個族長的虛名嘛?不可能的,等著好了,等老頭子走的那一天。”
“您與大哥是島田家的雙龍,能夠齊心協力自然是最好的,而我作為你們的影子,就可以沉寂下去了,大哥作為家主沒有辦法,但我還是很想休息一下的,請二哥心疼一下小弟我吧。”從十一歲就開始接管了家族一部分權利,到如今已經三年了,而源氏過的比父親和大哥管他的時候要輕松多了,可瀧治三年之內已經幫源氏擦了無數次屁股了。
“說完了嘛?滾吧。”說完,源氏轉身“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別搞得跟我很喜歡你一樣啊!”瀧治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要不是大哥要接受島田家,誰愿意管這個爛攤子啊。”
瀧治去練功室拿了把木刀不斷的用力劈砍著木偶,發泄著心中的憤怒,再怎么說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罷了,表面上裝的再成熟,也不過是在屬下面前保持威嚴的方法。
瀧治在木偶身旁的一米范圍內不斷騰挪揮砍,從晚上一直砍刀白天,才反應過來已經過了一夜,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瀧治盤腿坐下將刀置于雙膝之上,開始冥想。
一直坐到了中午,瀧治才用已經發酸發麻的腿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三川,給我拿兩支營養液來,我睡著了你就注射到我身體里。”
“是。”房間的梁上傳來低沉的應答聲。唰的一下從窗戶出去了。
“啊,感覺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一樣。今天先睡一覺吧。”
智械危機之后,國內多了很多的孤兒,而其中的一部分身體素質較好的年齡在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在瀧治的建議下,前家主島田宗次郎的收集下,組成了一只忍衛隊,這只隊伍由前任家主的親衛隊訓練,成為了島田家新生的戰力,他們忠誠無比,不懼死亡,技藝高超,因為殘酷的訓練,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九個,六人貼身保護家主半藏的安全,兩人保護瀧治,剩下一人,則被瀧治派去監視源氏。
說是監視,其實源氏也是知道的,他只需要每次把這島田家二少爺又犯什么事了跟瀧治說一說,瀧治就會派人去收拾這位二哥的爛攤子。
三川回到房間后,用注射器將營養液注入瀧治的身體,從他嫻熟的手法來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過段時間瀧治都需要發泄一下,所以儲物間中常備了好幾箱營養液,都是為了無力吃喝的瀧治所準備。
一個下午過去,明月高升,月光照進瀧治的房間,瀧治拖著疲憊的身體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找水喝。
“三川,要是島田家沒了我會不會輕松一點。”明明是很恐怖的,不管怎么回答都有可能被殺的話語,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問了出來。
“島田家中我們三人直屬三少爺,少爺要是想讓島田家覆滅,吾等必將追隨您。”
“真是狡猾的答案啊,三川,等父親堅持不下去了再說吧,到那時候島田家堅持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