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前輩,我們真的不用出去了解了解情況嘛?”吉姆看著眼前的兩個躺在沙發上的前輩無奈的說道。這兩人已經三天沒出去過了,也就是自己沒事往外跑跑,給他們帶些消息回來,還有別的特工每日交換情報。
“吉姆,情況越來越緊張了,最近已經有軍隊在疏散人群了,你覺得我們出門的話還能留在這里繼續觀察情況嘛?”麥克雷回頭反問吉姆。
“你昨天能回來不也是因為說要回來拿行李嘛?你要知道,我們在這可是黑戶,你們露面越多,我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是已經有好些特工跟著那幫子難民走了嘛。”瀧治將麥克雷的話接了下去,“你看看外面,別把窗簾拉開了。”
眼下這件房子所有的窗戶和窗簾都拉上了,燈也沒開,唯一能提供亮光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電視了。
吉姆走到窗戶邊,將窗簾向上拉起一點,透過這個小眼往外看,此時正是夜晚,偌大的國王大道不復幾日前的繁華,想當初暗影守望剛到的時候,哪怕到了晚上,眼前這一大片的房子也基本上是燈火通明,可眼下只有不到幾家還散發著亮光,遠處的發電廠還在運作,那里是智械的地盤,現在大概已經是歸零者這批新勢力的了。
發電廠的下面是一個超級大的地底世界,成百上千的鐵箱子綁在鎖鏈上掛在下面,那就是智械們的房子,無怪乎智械們想要造反呢,畢竟環境確實不怎么樣。
一幢高大的教堂佇立于此,比周圍的房子高出一小節,上面還掛了一個大鐘,從這到發電廠不過是拐兩個彎的事,幾分鐘就到了。
樓前停了一輛懸浮轎車,這是市長的座駕,此時車內只有兩個人,額,一名人類,一名智械,分別是市長內達爾,和智械僧侶孟達塔,市長的司機站在車外等候。
“大師,在發電廠內還上百名員工呢,請你隨我一同去把他們帶出來吧,如今的發電廠被歸零者圍繞,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內達爾側頭看向孟達塔。
“本該如此,帶著他們離開這地方,我們才能好好和他們商議。”孟達塔對歸零者們沒有什么惡意,似乎因為他們也正為人機平等共處獻一份力,只不過稍微有些暴躁了。
車內安靜下來,談話接近尾聲,司機上車,載著兩位在倫敦最為重量級的人物駛向發電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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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萊耶斯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歸零者們向倫敦發動了襲擊,不,也不能這么說,并沒有襲擊國王大道,只是把親自去疏散工人的市長大人和孟達塔大師抓起來了,連帶著工人和司機,足足有上百人。
歸零者們傾巢而出,在國王大道建起了幾個防空大炮,然后有些回到了發電廠,另一些在大街上尋找可能還活著的生命,然后...終結他們!
“你跟他們說吧,我去看看人質的情況,在守望先鋒的人來之前,盡量摸清楚部署,以及保護一下那些人質的安全吧。”瀧治扭頭看向麥克雷,“有情況再聯系,這小子讓他自己逛去吧,眼下他沒有什么幫助了。”
“嗯。”
......
倫敦的大街因為歸零者的肆虐顯得有些糟糕,破爛的墻壁以及燃燒的火焰裝點著國王大道,很明顯的,人類的大軍沒有奈何他們,不過他們的首相大人不甘示弱,他拒絕了守望先鋒的入境請求,勢要用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這一次的紛爭。
“孟達塔和市長內達爾,以及上百名的工人被留在發電廠里了,大門緊縮,想要救人就得先把大門炸開。”麥克雷走在大街上,身后是破敗的街區,他抬頭看了看那龐然大物“而且前提是你們可以躲過防空火力。”
麥克雷通訊的對象正是暗影守望的指揮部,這里眼下有三個人正盯著屏幕,莫里森,安娜,以及麥克雷的頭子萊耶斯,不過麥克雷并不知道這還有除了麥克雷以外的另外兩個人。
身后傳來一陣機械的響動,麥克雷回頭一看,是一架歸零機兵。它手中的沖鋒槍指向麥克雷,火光噴濺,麥克雷側身一閃,手中的維和者對著它連點幾槍,口中還不忘對著萊耶斯說道:“我一會兒聯系你們,這的情況有些時空了!”
“通話完畢。”
“麥克雷在那做什么,加布里爾?”安娜低頭看向正端坐在座椅上的萊耶斯道。
“他似乎在那邊評估局勢。”萊耶斯打著哈哈,大家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事不能承認。
“加布里爾,我的意思是麥克雷為什么會在一個守望先鋒行動范圍之外的地方出現,更何況他和暗影守望其他特工都已經停職了。”
“也許在度假?”
“在倫敦度假?杰西·麥...”安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莫里森打斷了,他知道萊耶斯不會說實話的,他太了解萊耶斯了,安娜也是,只不過她總是不信邪,更何況她的官可沒萊耶斯的大,威脅不到他的。
“小加,”莫里森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桌面上,雙眼緊盯著萊耶斯,“你還有什么事沒告訴我嘛?你還派誰潛伏在那了?”
“你不需要知道。”不像對安娜那樣,對莫里森萊耶斯的態度并不好。
“呵,說的可真好。”
莫里森不想計較這些已經發生的事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情報,“但為什么在歸零者襲擊之前,一點情報都沒收到。”當然沒收到,畢竟是兩位高層自己入的狼口,這誰能想的到。
“在智械這方面,我們一直都有盲區,歸零者在哪挺長時間了,但他們一直沒沒有露出馬腳,它們宣稱自己是為了智械的權利而戰...”萊耶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但他們是極端主義者,不擇手段。”
對此安娜明顯有著不同的看法“他們不是[極端主義者],加布里爾,他們是恐怖分子。”
“隨便你怎么稱呼;他們有支持者,別忘了倫敦的居民是怎么對待智械的。智械為人類建造城市、做那些人類不愿意做的工作。結果到頭來點權利也沒有,更別說公民權了。所以他們還能怎么樣呢?大憲章可是一千年前就寫好了的。”萊耶斯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