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期盼的眼神,男子忽然笑了出來。
“我只不過是為你們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形勢罷了,至于后續的一切其實都是你們自行猜測而出,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們如今所要面對的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眾人終于真正的放下心來。
剛才眾人所說所想的一切,無論好與壞都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直到如今,通過他這番話語我們終于可以確定,如今的局面果然并非死局,而是有著一個完美的破解之法。
可就在我們因為聽到這樣的結果而紛紛感到興奮之時,便看到眼前的男子表情一正,口中語氣無比嚴肅的說道。
“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盡管你們處在一個看似無解的局面之中,但是確實有著一個能夠解決你們目前處境的辦法,只要你們能夠發現這個辦法,那你們便可以以此通過我的考驗,順利的接觸到廣場盡頭的秘密。”
“可是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這個辦法確實存在,但是先人卻曾經對我們留下過叮囑,因為這是一個考驗,所以我絕不能對你們做出半分提示,想要擊敗我只能依靠你們自己,我并不會告訴你們任何具體的辦法。”
盡管男子的話語聽起來是那么的無情,但是我們的表情卻并沒有如先前一樣沮喪,恰恰相反,聽到這里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興奮。
雖然他并不會告訴我們真正的解決辦法,可是既然他已經對我們確認了辦法的存在,那么也就意味著我們這一次絕不會無功而返。
毫無疑問,先人修為通天,絕不會為了沒有意義的事情而浪費大量的精力,他既然煞費苦心的留下了這番布置,那么就一定有著他的用意,在他的心里,他所等待的人是一定能夠想出此處的破解之法的。
所以,如果我們真的是先人所等待的那個人,那么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只要認真思考,就一定會找出真正的辦法,在通過考驗后成功的接觸到廣場盡頭所隱藏的秘密。
而就在眾人紛紛陷入思考之時,我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春亭。
不同于我們此刻的眉頭緊皺,我看到此時的春亭仿佛若有所思,臉上隱隱有著一絲興奮,只見他的身體緩緩轉向了廣場,雙目如電一般注視著廣場之中,似乎在廣場內有著什么東西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看到這一幕,我當然有所好奇。
難道這么快春亭就已經摸索到了真正的辦法?
而就在我剛想開口詢問春亭想到了什么時,便聽到眼前的男子嗤笑一聲,然后才語氣不屑的開口說道。
“你的想法確實是對的,但是你所想的注定只能是一個無法實現的想法。”
盡管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很顯然,這句話并非男子自言自語,而是他對春亭所說。
既然連我都能看出春亭此時的異樣,那眼前的男子自然不會沒有發現,不過不同于我只能盲目的猜測,男子因為有著先人留下的手段,所以他能夠隨意的感知我們腦中實時的想法。
或許,正是因為男子感受到了春亭此刻腦中的想法,所以他才會忽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語。
不過這并不不是事情的重點,真正的重點是從他開口說出的這番話語中,我不難聽出一件事情。
那便是正如我所料一般,春亭似乎真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某種解決的辦法。
可是與此同時,這個春亭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辦法,卻被男子無情的評價為沒有能夠實現的可能。
那這個辦法會是什么?
春亭既然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眼前的男子又為何會開口說他根本無法實現?
隨著男子的話語,眾人自然同樣聽出了他口中所言的含義,于是我們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他與春亭的身上,想要聽這二人進一步的交談,對這所謂的辦法有所了解。
“我剛才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
而在看到我們的目光后,春亭也沒有繼續故作高深,而是在看向男子的同時,對我們說出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既然你是器靈,那么你的存在就一定要依附于某件器物本身,只要這件器物不復存在,那么失去了依附的你也會隨著器物一起消失,沒錯吧?”
對于春亭的話語,男子絲毫沒有否認,而是極為坦然的承認道。
“的確如此,身為器靈必然不可能沒有依附之物,只要器物損壞我同樣會身受重傷,若是器物被徹底銷毀,那么我也會隨著它一起消失于天地之間,從此不復出現。”
聽到男子如此坦誠的話語,春亭不由得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便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對男子繼續說道。
“到了如今,我們不僅知道你是一介器靈,同時更是知道你等器靈所依附的器物乃是廣場上的青銅巨獸,既然如此,若是我們將其擊碎,你是不是便會身受重傷?若是你因此喪失戰斗之力,我們難道不能算是通過了你的考驗么?”
聽到這里,我們終于明白了春亭的想法。
既然男子無論修為還是功法都與我等相仿,就如同另外一個自己一般難以戰勝,那么我們為何不暫且將其擱置一旁,從另外的角度去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這另外的角度便是他身為器靈所依附的那件器物。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他真正的本體就是那些矗立于廣場中的青銅巨像,那我們為什么不試著去攻擊廣場中的巨像,看看能否憑借對本體的攻擊間接的對他造成影響,幫助我們通過這次考驗?
不得不承認,春亭真的是想到了一個被我們忽略的方向。
可是,不同于我們的再度興奮,聽到春亭的話語后男子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嘲笑,口中也再一次重復起了先前的話語。
“想法固然很好,可是你們卻沒有發現,這注定只能是一個無法實現的想法,而不是一個真正可以實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