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想要見白夜明的大人物,就是院長。
他不想把白夜明當做一個小孩子。實際上,他也無法將白夜明已經取得的成就看作是一個普通的十三歲小孩子可以取得的。
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白夜明:“你愿意加入宗堂么?”
他沒有補上后半句,我說的是真正的加入。
他認為白夜明不可能不懂。
白夜明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鄭重地說:“可以,我愿意。”
把時間拉回到白夜明生日的那一天。
他跟父親單獨說話的第一天,白夜明告訴父親的話就是:“父親,我知道母親的事情了。”
他跟他父親在生日聚會結束后的面談,白夜明表明自己已經知道母親的事情和自己擁有不應該擁有的黃金天賦。
白松有些欣慰地看著白夜明,感覺到他的成長。
同時他也在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總是把白夜明帶在自己身邊,或者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使得他沒有面對過什么困難與危險。
所以璞玉還未經雕琢。
而在古代學院,白夜明真正意義上開始獨立生活之后。反而變得有擔當了起來。
白松和絕大多數公會直屬的精英獵人一樣,有著前期非常艱苦,后來才非常閃耀的人生軌跡。
從小的時候,就在靠近獵場的村子里成長。他在白夜明這個年齡,就得握緊獵刀,背上竹簍。去獵場的森林和山巒中捕捉小型獵物和采摘一些藥草。
然后就是被獵人少年訓練營從村子中選中。并在訓練與磨礪中逐漸嶄露頭角。
最終拿到了獵人學校的錄取名額,并且表現出碾壓級的實力之后。他被公會的高層注意到并被認可。
后來的白松用他強大的實力和穩定的發揮征服了所有對他還有質疑的人,公會更是安排了在大競技場的加冕儀式為他慶祝。
所以即便他由于性格的原因,始終游離在公會各大派系之外,但是公會的大佬們對比都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都認為很快地白松就可以在公會高層擁有屬于自己的話語權和一席之地。
如果沒有白松的妻子那檔子事的話,劇情就是會如此。
白松認為自己的成功,和他少年,青少年時期的磨礪和其篳路藍縷的生活是分不開的。
而他的兒子白夜明現在終于也試著開始補上了人生的成長中不可缺少的這一環節。
他很慶幸,自己的兒子變得越來越像自己。所以這是他下定決心讓白夜明留在宗堂的動機。
白松告訴了白夜明一下有關于他母親和他當初相處時候的細節。并且他也明說了,阿虹離開咱們兩個人,一定是和她的天賦有關系。
而她的天賦到底是什么,白松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阿虹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自己,說如果自己知道了就會十分的危險。
白夜明現在看來,他的母親應該就是沒有失去自己的天賦,所以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所以自己的母親非但會因為她本身那諱莫如深的天賦而被人窺伺,同時也會由于自身的黃金天賦沒有因為隨著離開宗堂消失,而引起不少勢力的好奇。
所以白夜明若是選擇留在宗堂的話,可以更加方便地探聽出自己的母親當年都發生了什么。
知道潛在的對手都可能有誰,知道當初到底都有什么勢力對母親表現出了興趣。
這樣父子二人若是在將來有機會的話,還可以殺回舊大陸尋妻尋母。
綜上所述,無論是為了掩護白夜明的身份,還是讓白夜明獲得更高的成長,還是為了可以讓白夜明探尋自己母親的信息。讓他加入宗堂,以另一套身份生活在新大陸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所以白夜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眼前的院長說:“可以,我愿意。我愿意加入宗堂,以月明的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宗堂人。”
院長雖然在內部的會議上,極力地推舉白夜明成為計劃的執行者。把他當做書院在等待的那個人。
但是他不會輕易地相信白夜明的表態,越是在這種時刻,他就越要謹慎。
“如果有一天,宗堂或著書院跟獵人公會產生了沖突怎么辦?”
“我從來就不是獵人公會的人,我肯定會站在書院的這一邊。”
這白夜明倒是沒說假話,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白夜明雖然很佩服敬重那些勇敢無畏的獵人,但是對獵人公會真的是沒有什么好感。
前世游戲之中,獵人公會克扣了白夜明大量的素材。幸幸苦苦殺了一只怪物,自己都沒有來的及收拾,就被公會的人直接帶回了集會所里,然后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給自己丟下幾塊素材。
公會口口聲聲地對外宣稱,自己發布任務,是為了控制生態的平衡,做到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
但是任務里,為了滿足第三王女的奢侈品需求而慘遭捕殺的龍種數不勝數。為了公會對獵人的訓練,關在競技場里被批量屠殺的大怪鳥不計其數。
而今生么?公會監視自己的家庭。窺視自己的母親,排擠自己的父親。
派殺手綁架自己,還差點把自己沉了海。
企圖用自己來要挾父親,目的居然是為了內訌奪權。
把自己逼的遠走他船,就認定自己死亡了?
匆匆結案。找了個子虛烏有的替死鬼,連仇都不打算替自己報。
這樣的組織,自己憑什么會有歸屬感?
“那如果有一天,書院或者劍閣和你父親白松站到了對立面。你會怎么辦?”
“當然是現在我父親的那一邊了。”
“那如果此時,你父親是不義的,是壞人,而我們書院才是正義的那一方呢?”
“那一定是你們的正義出了什么問題。”白夜明言之鑿鑿地反駁院長。
書院的院長聽到這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氣,選擇幫助自己的父親,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孩子會做出的選擇。
如果這時候白夜明還是說站在書院的這一邊,才反倒會有很大的問題。
于是他站起來,走到白夜明的座位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說:“宗堂歡迎你的加入,月明同學。”
白夜明也跟院長說了一句:“宗堂也好,書院也罷,都是我的新家。”
說完白夜明就退了出去。
而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那天參與了投票的剩下七個人其實都在一旁隱匿的地方聽著。
題外話:
這個怪獵世界新出的冥赤龍系統有些刺激啊。
可惜下周要去蘇州開會作報告,申請束流。現在在準備講稿,每天還要碼字,根本沒時間玩。
哪位大佬玩了說說感想啊!
本周又是,沒有推薦位裸奔的一周……。大佬們覺得有意思的話,跟自己身旁的書友們多安利安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