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萊娜她們找到位置坐好,絕城才發現,他們的位置似乎有些靠前。
而且附近的幾位一看就是那種大富大貴之人。
“啊呀,來了一位好漂亮的小朋友啊。”正在低聲閑聊的幾位看到小小的絕城時不由的感嘆道。
面對這種善意的夸獎,絕城也沒辦法反駁,只能回以禮貌的微笑。
坐到萊娜和德克薩斯的中間,對清道夫點頭示意后,后者俯身行禮,接著便轉身離開。
當然不是真的離開了,清道夫接下來將會配合近衛局在劇院內防守,以防整合運動偷埋炸彈或是堵門。
打開近衛局配備的特殊耳機,絕城對萊娜和德克薩斯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這邊頻道已經調好。
“上半場的劇目即將開始,各單位報告位置情況。”詩懷雅的聲音傳來,想來應該不是在那個崗亭里就是坐在哪個vip包廂了吧?
抬頭看了看頭頂的vip包廂,絕城如此想到。
“后臺組一切良好,沒有異常。”
“vip包廂組探查完畢,沒有異常。”
“場內組ok。”
“外場就位。”
“劇院外組沒有發現異常。”
耳機里傳來近衛局部署與就位的聲音,因為提前調好了頻道,倒也不用絕城后續多做什么,只需要聽和匯報異常就好。
很快,話劇就開始了,雖然絕城沒有什么藝術細胞,但他還是陪著一旁的萊娜津津樂道的看了起來。
期間,看著萊娜專注的盯著舞臺上的模樣,絕城有些無語了。
你表情這么期待,要不是剛剛說了那么多,我還真以為你是來看話劇的。
似乎是發現了絕城的無奈,一旁的德克薩斯輕輕捏了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說道。
“博士就請盡情享受話劇吧,我會觀察劇場內的變動和異常狀況。”
看著一身管家服打扮的德克薩斯,絕城突然有些小感動。
“抱歉,明明這應該是我的工作。”
“不用這樣,這本身就在合同范圍之內,而且博士也并不擅長偵查,不是嗎?”德克薩斯難得露出了一個微笑,她的耳朵動了動,表情真誠。
“說的也是。”絕城點了點頭,并沒有松開抓著德克薩斯的小手。
看了一眼兩人交叉在一起的手,德克薩斯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一直和萊娜、德克薩斯兩人看到中場休息時,也沒有出現什么整合運動的消息,就好像消息并不準確一般。
隨后絕城在劇院的走廊里遇見了已經換成其他衣服的清道夫,兩人來到一處角落,開始交流起來。
“博士,覺得演出如何?”清道夫表情略有嚴肅的問道。
“很棒的歌劇啊,我現在相當期待下半場。”笑了笑,絕城略有懷念的說道。
“這家歌劇團很有名,而且演出的也是他們拿手的劇目。”清道夫拿出一袋‘吸吸樂’吸了起來,看來應該是趁著這會兒空閑補充點能量。
“的確,如果不是任務的原因,真想把接下來的劇目看完呢。咦?清道夫你很喜歡歌劇嗎?不對,你不是沒在劇場里嗎?怎么看到的?”絕城有些發愣。
聽到絕城的話,清道夫擺弄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發絲,表情有些微妙。
“只是湊巧看了看,沒錯,我很喜歡歌劇。雖然今天這場在別處看過幾遍了,不過由著名的歌劇團來演繹,果然還是不太一樣啊……”說著說著,清道夫的表情有些柔和與懷念,但很快,她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絕城,“這讓你很意外嗎,博士?”
“總覺得……你看上去不像是會喜歡這些東西的類型。”看著換上一身衣服有種帥氣風格的清道夫,絕城目光不斷在她身上游走著。
“博士,沒有點高雅的品味,我們和那些只會用暴力的小混混還有什么區別?而且,我的愛好可不只有欣賞歌劇,以后有機會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清道夫略顯無奈的回道。
“好吧,至少我現在記住了一條。你這身的服裝,也是為這樣的愛好準備的吧?”絕城看著清道夫這身明顯不便宜的衣服問道,因為這身明顯不是近衛局那邊會準備的。
因為清道夫身上穿著這身明顯是男裝,而且萊娜她們的衣服都是從詩懷雅那“借”的,清道夫這身不僅風格不同,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很新。
“是啊,花了我不少的賞金。不過就算準備了相應的服裝,一般也拿不到今天這樣的好座位。”清道夫抬頭看著劇場里面說道。
賞金嗎?也對,清道夫加入羅德島之前似乎是賞金獵人來著。
“我會想辦法的,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的機會,而且如果你不介意和我同行的話……”
“聽起來不錯,博士,看來今后我有了新的討論對象呢。”清道夫笑了笑,表情終于不再嚴肅,她看了看時間,“啊,是時候去干活兒了,下半場的演出……請你替我好好欣賞吧。”
“就拜托你了。”絕城點頭。
清道夫簡單的行了個禮,走開了。
“歌劇嗎……不知道我的知識儲備能不能在她面前過招啊……”絕城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看了看時間,他也轉身走回劇場里。
三十分鐘后,劇院附近的小巷內。
清道夫正拿著他那把砍刀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幾名青年,從他們身上的結晶不難看出,對方正是感染者。
“好了,說說看吧,小朋友們。你們在劇院里面遺落了多少寶貝?”清道夫瞇著眼睛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想要炸飛劇院……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戲。”
清道夫猛的拿起砍刀揮舞了兩下,在面前幾個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青年腳邊劃出一圈刀痕。
連帶的還有少量頭發和衣服的碎片。
停止舞動后,被堵在小巷盡頭的幾個人靠著墻根癱軟了下來。
“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讓刀痕不留在你們身上的。所以,現在你們是不是想對我說點什么了?”注視著地上的青年,清道夫的表情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