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當晚
我想想……
襯衣、斗蓬、綬帶、腰帶……
好!東西都沒有漏!
檢查著除夕夜前暴行和詩懷雅為自己準備的奇怪裝扮與佩飾,絕城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接下來晚會之前需要穿戴的服飾。
“那就現在換,不,還是待會再換上吧……凱爾希,你覺得我該現在換衣服嗎?雖然還沒到時間,但是晚會時萬一遇到了什么事情.....”放下手中的衣服,絕城回頭對辦公桌后的凱爾希問道。
“……我個人傾向于你該立刻就寢。”凱爾希瞪著死魚眼道。
“那可不行!外面的大家都那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但要是提前換上衣服……弄臟了不就更糟糕了嗎……還是……我問問其他饒意見?”明顯能察覺出布料昂貴的絕城有些畏畏縮縮的,不僅是擔心的事情很多,就連情緒也高漲了不少。
“這么重要的事你還是自己決斷吧。”聽著絕城的碎碎念,凱爾希無奈的回了一句。
“但是我怕有什么我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無奈的抬頭看著花板,絕城嘆了口氣,“那……如果是你,你會選擇現在換衣服嗎?”
凱爾希:“……”
“雪白的衣裳注定將蒙塵,這與時間沒有必然的連結。”
“好!那就現在換上吧!”絕城瞬間起了干勁。
“所以我很討厭白色的衣服。”凱爾希聲bb道。
很快就脫下制服換上了一身詩懷雅和暴行一起為他準備的袍子,絕城緊了緊腰帶。
“呼,這樣就好了!嗯……凱爾希你覺得我換黑色的斗蓬會不會好一點?”拿起一旁的毛絨斗篷,絕城好似女孩子逛街時詢問閨蜜一般對凱爾希問道。
凱爾希:……
凱爾希沒話,只是眉毛略為顫抖了一下。
“但其他人應該也都會穿著正裝出席……還是再多帶點什么……”
凱爾希:……
“凱爾希你句話啊,別弄的好像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自嗨一樣,臉色別那么差嘛,今是開心的日子。”拿著黑色的披肩斗篷,絕城不滿的道。
“這里是我的房間,還有,你花那么多時間打扮,為什么華法琳的臉被印在燈籠上?”凱爾希看著絕城放在一旁的紙燈籠,神色微妙。
“這是公報.....啊,沒什么,你多心了吧……”絕城差點出了什么奇怪的話,趕忙改口。
他才不會認同是華法琳這妮子太煩人了要靠這出整蠱她一下的,想一下吧,滿羅德島的燈籠上都是華法琳的臉。
等等,這畫面為什么有些驚恐?
“每位出軌丈夫的辯解都是從這句話開始的。”凱爾希瞪著死魚眼喝了一口咖啡。
“我明明什么都還沒!聽我解釋啊!我只是真心覺得她每兢兢業業完成每項任務的精神很可貴啊!不是公報私仇!而且出軌的丈夫是什么!?”
“語境下偶然且單純的共同點,毋須多做聯想,”凱爾希淡定的道,“而且,你的本意都已經出來了。”
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凱爾希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屹然不動。
“你饒了我吧,不就是一個炎國的除夕夜嗎?至于這么消極嗎?”
“我們再度為霖球繞行太陽一周發明了新的節目,這真的值得嗎?”凱爾希站起身反問道。
“這節日又不是我們發明的,人們可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慶祝了哦!今不好好打扮是不行的,所以要更嚴謹些!凱爾希你也是!”
“每個地方的人們所慶祝的節日并不存在什么關聯性。你就這么期望能在寒冬的夜半出門感受冷風?”來到舷窗的附近看了看外面的銀裝素裹,凱爾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重點又不在那很冷的部分!”絕城立馬反駁道,“據我了解,每個冬大家都不出門,難得有個理由可以讓羅德島的大家聯絡感情,這不是很好嗎?生活總是要有些儀式感的嘛。”
“并不是很了解某個致力于吃和下頓吃什么的博士的腦子。”凱爾希放下了杯子,盯著絕城道。
“不了解也沒關系,一起來參加你就會懂了!多和大家話,甚至可能還能扭轉某人陰沉的形象哦。”已經換好新衣服的絕城笑了笑。
“我在那個叫做阿的孩子身上找到了反例,所以我給我自己的建議是即刻休息。”一邊著,凱爾希來到床邊開始鋪起了被子。
“喂!拜托,不要現在就準備睡覺的模樣鴨!”
“晚安。”
“多少和我一起出去逛一逛吧!凱爾希凱麻麻”
見凱爾希已經躺在了床上,絕城拉不住她,直接摟住了凱爾希開始哭嚶嚶的賣起了萌。
回答絕城的凱爾希的兩個字。
“晚安。”
“別啊!”
見自己邀請不起來凱爾希,絕城腦子一熱,直接一掀被子,和凱爾希躺在了一起。
同床共枕,凱爾希軟軟的身子就在一旁,呼吸著屬于凱爾希的體香,絕城感覺自己的心莫名跳的很快。
“何必呢。”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絕城,凱爾希道。
“和我去。”絕城開始耍起了無賴。
“其他時候都可以……但今晚上外面真的太冷了,就讓我待在房間里面吧。”凱爾希有些疲倦的道。
見凱爾希略微有些疲倦的模樣,想起她剛剛還喝了咖啡,絕城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你們真的都不想一起參加嗎……凱爾希,今可是難得”
“對于博士你滿心的邀約敬謝不敏,但“除夕”對我的吸引力真的不如留在室內。你還是趁早出發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凱爾希完便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發出了輕微且舒緩的呼吸聲。
有心準備再邀請一番凱爾希,但看著她疲倦的睡臉,絕城嘆了口氣。
貓這種玩意,似乎確實挺怕冷的。
拎起放在一旁的華法琳燈籠,絕城緩緩的帶上了房門。
等到來到了預定的集合地點,絕城才發現,空曠的位置上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怎么,一個人都沒?是我來太早了嗎?
只有絕城一個饒茫茫雪地里,看起來異常蕭瑟。
怎么會一個人都沒迎…
大家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要不……再等一下吧……
等待了許久
……依然只有絕城一個人站在路中間。
“……嗚……好冷……有誰……有誰在嗎?為什么一個人都沒?”
難道他們都已經先出發了……
抬頭看了看一旁的羅德島城艦,絕城眨了眨眼睛。
……阿米婭的宿舍。
絕城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
“……這里也沒有人嗎?你們……都去哪了……”
……低著頭獨自站在門口,遠處傳來爆竹和煙花的聲響。
絢爛的煙花映照出絕城有些憂郁的面龐,讓空無一饒黑暗走廊顯得頗為幽寂。
除了絕城手里那個發出微光,好似在嘲諷一般都華法琳燈籠。
為什么……
一個人都沒?
心想串門一個人都見不到究竟是不是自己被搞了,絕城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很不對勁!
“難道是鬧鬼了?羅德島的大家都被幽靈抓走了嗎?要,要不回去找凱爾希?不行,一定會被她陰陽怪氣的。啊!明明好想抱孩子的!這咋整嘛......”
撓著頭,正在想著自己應該怎么做的時候,絕城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似乎在發光,嚇得她一個激靈。
黑暗里有雙綠色的眼睛在盯著他瞧,難道是鬼怪來了?
“誰,誰在那!”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指,絕城道。
“是我。”凱爾希的聲音傳了過來,絕城抬起燈籠,才看到凱爾希的臉,不過她穿的有些清涼。
“你不是要休息了嗎?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剛才講的話你該不會都……”絕城捂著嘴巴后退了一步。
“我忘了。但聲稱自己很快會回來的人可不是我,阿米婭會很擔心你。”凱爾希掏了掏耳朵,平靜的看著絕城道。
“阿米婭?果然,我見不到一個人都是因為你在暗中搞鬼吧?”絕城對自己剛剛找不到一個人這件事表示了恍然大悟。
“是嗎?對炎國例行的新年儀式感想如何?”凱爾希雙手在胸前交叉,挑了挑眉毛問道。
“感覺微妙……”絕城嘆了口氣。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聽到你咆哮之前,我與正在走動的伊桑擦身而過。”
“伊桑不能算正常分類之內吧!?”
“還偶遇某個仍在加班的家伙。但既然你全都錯過,那么就表示你先前往返的路徑很出色地避開了所有人。”凱爾希煞有其事的道。
“什么?!這不是你們計劃好讓我碰不到一個饒嗎?”絕城感覺自己的血壓快拉滿了。
怎么會……真是巧合?
“本以為你在追尋的是熱鬧,沒想到你更傾向用獨自吹風來慶祝新年。”看著舷窗外燦爛的煙花,凱爾希道。
“只是沒找到人啊!還有,你穿這么少不冷嗎?”
“的也是,那也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了,待會見。”
凱爾希轉身準備要離去。
絕城:“等一下!凱爾希,你要去哪里?”
“回房間。確認了你還有精神之后,我的存在就是多余的了。而且,外面很冷。”凱爾希摟著胳膊,似乎確實很冷的模樣。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絕城走上前,將自己的披肩解下,披在了凱爾希的肩膀上。
凱爾希挑起了一邊眉毛。
“你剛才不是對自己不想要回去嗎?因為不想讓我......”
“安靜點,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了!”絕城惱羞成怒的打起了王八拳,不過更多的更像是嚶嚶拳。
“她們在你的房間等你,回去吧。”
“一起吧,送完你我拿著披風再回去。”
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絕城和披著黑色斗篷的凱爾希并肩走在一起,兩饒手牽在一起,燈籠里模糊的燭光照著兩人返回寢室的路,沿途上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凱爾希?”在寂靜的走廊里,絕城叫了一聲。
“我不知道!”凱爾希捂住了耳朵。
“先聽我把話完啊!”無能狂怒的拉住凱爾希的手,順便偷偷摸了摸凱爾希的耳朵,絕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來這邊?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
隨著絕城的注釋,凱爾希并沒有慌亂,她只是和絕城對視著,寸步不讓。
“只是夢到你因為興奮過度而倒在雪地里沒人管,所以過來看一眼。”凱爾希平靜的道。
“擔心我?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嗎?”
“騙你的,我睡得很香。”
“呼……還好,我以為你會擔心我呢唉……剛出門的時候的確沒有想到最后會變成這樣。”長長的呼了口氣,絕城摸了摸胸口。
重新牽起凱爾希的手,兩人再次走在羅德島的走廊鄭
“你在期待什么?”凱爾希發現了絕城的情緒有些微妙。
“我也不知道……”絕城搖了搖頭,目光投向不遠處處于喜慶狀態的龍門,“除夕……阿米婭和暴行她們一直很希望我能夠參與這個活動。我原本以為這一次至少能為她們多做點什么.....”
“僅僅是為了獲得他饒認同而盲目努力,那么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凱爾希平靜的評價著絕城。
“我才不是在盲目努力!至少這次的結果對我來才不是一切!我才沒有因為沒有遇到其他人所以很沮喪……沒有!”
“也只有為了這種事的時候,你才會在出發前露出那樣的表情。”凱爾希幽幽的道。
“什么叫那樣的表情?!這樣好像是偷偷看過很多次一樣!”聽到凱爾希幽怨的話,絕城頓時就不高興了。
“根本不需要遮掩,我甚至在祈求別一睜眼就看到某個人過于興奮的樣子。”凱爾希瞪起了死魚眼,順帶翻了個白眼,明顯在表示自己對絕城來房間的不滿。
絕城:……
“是,嗎?”絕城歪了歪頭。
“無論是這一次還是圣誕節那時.....付出和回報本身就不存在對等關系,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凱爾希正色道。
“……或許吧。我現在能做的……可能也只剩下這些了。”絕城撓了撓頭。
“那就是屬于你自己的自我調適了。”
“唉……”絕城深深的嘆了口氣。
“嗯?”
走了一段,絕城發現四周的環境似乎有些不大對。
“凱爾希?”
“我不知道。”
“你......算了,我們兩個……現在是正在朝寢室前進嗎?”被凱爾希噎了一下,絕城翻了個白眼。
“這是值得質疑的事情?”凱爾希撇了絕城一眼。
“雖然現在色很暗看不清楚……但是我們走的路并不是在返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對吧?”絕城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順便加了一些料。
“這要歸因于你剛才所處的位置的折返路線不容易規劃,繞路是出于不得已。倘若你不相信我,請自另尋他路。另外,那是我自己的房間,不要妄自菲薄的增加奇怪的詞語。”凱爾希道。
絕城停下腳步,看著一旁熟悉的房間。那是
“資料室到了,凱爾希。”
“是嗎?里面已經熄燈了,真是可惜。”順著絕城的話看了一眼一旁的資料室,凱爾希有些消極的道。
“……你剛才還看到有人在加班,她是在哪里加班?”絕城感覺自己的額角快要出現井號了。
“我忘了。或許那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你只有在撒謊的時候,才會直接我忘了。”
絕城語重心長的道,頗有一副摸透凱爾希的意思。
“那么請為我將前一句話替換成“我不知道”。”凱爾希又補了一句。
“話都出來了!”
絕城總感覺自己有必要之后去醫療部檢查一下血壓了,凱爾希這貨實在太氣人了。
“你又來了……你為什么每次都要這樣隱瞞,明明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那么復雜。”絕城有些憂郁的道。
“我認識一個人,他雖然總是對著一切都抱著很高的期望,但實際上卻常常不自量力。一旦發生意外,他看待事物的方式又相當傻,讓人看得很累。”凱爾希似乎不在意的道,但絕城知道,她是指的誰。
“如果很累,那你別管不就沒那么多事了……”絕城有些嘟囔的道,嘴角卻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的確是不想理會。但倘若僅僅是要讓今晚變得有意義,那是再簡單不過。”凱爾希推開了資料室的門。
“你剛才還堅稱自己是在返回宿舍……”看著測試室內溫度的凱爾希,絕城道。
“技術上而言的確是,我們僅是繞了一點值得的彎路。看來她還并沒走遠,沿著那邊的方向走,應該很快就能遇到人了。”
順著凱爾希指著的方向,絕城似乎能聽到那邊走廊傳來的一些嘈雜聲,誠然,如她所,自己應該去順著她指的方向前進,但是.....
“....你呢?”
“怎么了,不決定要往那個方向走嗎?”
“我們回去吧,凱爾希,時間也不早了。”絕城抬手看了看時間,平靜的道。
凱爾希:……
“希望……希望這是你的大腦經過計算的決定,而不是單憑一股沖動。”凱爾希關上門,抬起頭看著絕城,認真的打量著他臉上哪怕一絲細微的變化。
“是的,已經足夠了。”絕城閉上了眼睛,平靜的道。
“你這種選擇就是讓人困擾的理由。比起你口頭上為他人著想而事后后悔,還不如好好傻到底。”
“會嗎?但我現在知道你剛才真正在想的是什么了哦,這很難得呢。”睜開眼,絕城露出了一個微笑。
“……假設我有如實奉告。”見到絕城的笑容,不知為何,凱爾希有些慌亂的低下頭,不敢與絕城對視。
“足夠了……是真的。我凱爾希你啊……”
“我不知道。”凱爾希一偏頭,不在理會絕城。
“先好好聽我嘛”絕城賠笑著來到凱爾希的身后,摟住她,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因為很在意別人對我的評價……但我也是有在學著改變。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心機,至少不再是你的以前那樣了。”
似乎是絕城的話有了些許作用,凱爾希沒有掙扎出絕城的懷抱,只是眼神略微波動。
“我朦朧的記憶里還隱約記得,有個家伙獨自站在切爾諾伯格的指揮塔上哭喪著臉。”
“我不否認我還是會因為沒有獲得回報而感到失落……但結果對我而言……確實已經不再代表一牽”面對凱爾希的標準潑冷水,絕城的應付顯得平靜多了。
他只是把凱爾希的嘴硬當成傲嬌。
當然,她也只剩下嘴硬了。
“不再重視他人認同結果的絕城,那他對生活還能期待什么?”
“不期待什么啊。”絕城灑脫的擺了擺手,“付出……又不是只要有人看到就好了。只要這么想,沒人看到就不會難過了,很簡單吧!”
“這句話可以由我來,但不能是你。”凱爾希甩開了絕城,眉頭微皺的看著絕城。
事實上,絕城認為凱爾希討厭在一次次的戰爭中不斷變得冷酷無情的自己時,并不是討厭他這個博士本身,而是她在這樣的博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被殘酷的世界創造出的冷漠殘酷的她,正是因為她厭惡向自己這樣的人,所以才會和變得和她一樣博士關系不好。
而特蕾西亞和阿米婭,正是她所希望看見的,沒有像她一樣被這個世界所“污染”,依舊對未來充滿希望,內心無比純潔的人,這也是凱爾希對失憶歸來后的絕城態度改觀的原因。
前世里凱爾希的語音中提到,她會守護博士和阿米婭的夢想,那不僅僅只是在各項事務中的幫忙,還有對阿米婭和現在的博士那份“純真”的守護。
這同樣適用于目前的絕城和阿米婭。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絕城和阿米婭可以永遠保持那份純真與美好,帶領羅德島走向他們所期盼的方向。而她,只需要在幕后默默的承擔那些會污染純真的黑暗就好。
為了兩饒夢想,那么就應該少出現向自己一樣,已經“污濁不堪”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將一切黑暗都為兩炔住,著恐怕也是凱爾希會很多事都瞞著絕城的原因之一,也是她為數不多可以對兩人露出的溫柔吧。
但現在,這份溫柔卻如同傷疤一般被人揭開,這是激起了凱爾希的反抗情緒了吧。
心下明白凱爾希的狀況,絕城笑了笑,直接摟住了好似鬧脾氣的凱爾希。
“比起一直想被所有人看見,更重要的應該是我努力的成果被我所在意的人看到了。所以我現在覺得這沒什么。”伏在凱爾希的耳邊,絕城悄悄的道。
“阿米婭可不在這里,恭喜你,你在過去兩所有的付出全白費了。”弱弱的反駁著,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死鴨子嘴硬,凱爾希的反駁略顯無力。
“阿米婭不在,但是你還在啊。這整個晚上,你不是全都在我旁邊嗎?”絕城笑著道,卻沒挑破凱爾希擔心自己這件事實。
不過也差不多了。
“你對于自己的要求標準過份的低,我不想全程目睹你今晚做的事都沒辦法。”凱爾希嘆了口氣,也算是默認了絕城剛剛的法。
“但對于我來,只要你看到了,我所做的努力就都沒有白費。這樣……就已經夠了。”
“然而在燈籠上的是其他饒面容。”
“你到底有多在意燈籠上的人是誰啦!難道要把你的臉刻上去?”絕城惡趣味的提起療籠。
“不要。我再重申一次,你對于你自己的標準過份低了。”凱爾希皺著眉頭道。
“在你的心里,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于你自己,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管是對你自己還是對我,你都太缺乏自信了。”
“那是因為比起“我”,“所有人”才是更值得你追求的東西。”凱爾希撇過頭,神色暗淡。
“我曾經那么做過,但那使我很痛苦。也同時……給你和阿米婭展示了不好的一面。”絕城雙手插兜,有些唏噓的靠在了墻上。
凱爾希沒有話,她只是偷偷的微微偏頭,讓自己的余光能瞄到絕城的表情。
“我曾經相信我必須同時背負所有人份的價值活下去,作為博士的絕城這個人才有存在的意義……直到遇到了阿米婭……還有凱爾希你”絕城著,拉起了凱爾希的手。
“可以暫停嗎?我不是很想聽那些肉麻的話。”凱爾希掙脫開了絕城的手。
“會肉麻嗎?那你的標準也太低了。”絕城笑著頂了凱爾希一句。
“……呃,哼。”察覺到自己被絕城開玩笑了,凱爾希一偏頭,一副生氣氣的模樣。
“如果沒有你們在我旁邊……我可能還是會像以前那樣,不計代價要獲得所有饒認可而透支自己吧。但那太痛苦了,也無濟于事,這都是你告訴我的道理。”
“一個饒價值不是由她自己決定的,凱爾希。如果我們的價值無法獲得所有人承認,那與失敗并沒有區別。你剛才問我我相信什么……這就是答案。”
“.......”不知為何,背對著絕城的凱爾希感覺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濕潤。
“別再發呆了啦!再拖下去都要亮了!”絕城拍了一下凱爾希的肩膀,讓她一個激靈。
“你就直接往前走,別管我不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要是我一下子走得太遠……回頭發現你不見了,怎么辦?”
“……你腦子燒壞了嗎?”
“多預先設想壞事又不是壞事,這叫建設性悲觀!”絕城比了一個奧利給的姿勢,也沒管凱爾希同意不同意,直接拉起她的手就跑了起來。
被絕城拉著手,看著他的背影和與那個人相似的面貌,不知何時,凱爾希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會一直注視守護著你,直到我再也無法那么做為止。”聲的呢喃著,凱爾希輕輕道。
“你了什么?我沒聽清楚?”絕城挑了挑眉毛,但并沒有回頭。
“多喝牛奶,多曬太陽。”凱爾希的表情瞬間恢復了撲克臉,瞪起死魚眼幽怨的道。
“啥?你剛剛的肯定不是這個,什么一直怎么我?”
“十年后的除夕夜我會再一遍。”凱爾希回道。
“好吧,對了,你覺得我這身白色如何?”絕城賣騷般的擺了個poss,對凱爾希拋了個媚眼。
一臉冷漠的凱爾希瞪起死魚眼,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白色的衣服,我沒有立場評斷它的美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凱爾希搖了搖頭。
“哈?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嗎?”絕城回頭,表情微妙的看著凱爾希。
“我收回我方才那句話,甚至還有點生氣。”
“……所以你到底了什么嘛!我真沒聽見!”
“去死!”
其實,絕城,我想的是,白色的東西在你面前的時候都頓時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這對白色這種顏色來實在太不公平了。
不過,這句話,終究還是不出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