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s說完這些,便平靜的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的凱爾希。
“凱爾希醫生,有什么事情嗎?”面無表情的logos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與一臉平靜的凱爾希簡直一模一樣。不過比起凱爾希來說,他臉上更多的可能只是一種淡漠吧。
“你來這邊做什么?”凱爾希的手中還拿著一份醫療部的分析報告,她的那雙碧色的雙眼中帶著一些疑惑。
一旁的絕城牽著阿米婭的手,對于凱爾希也會疑惑這個表情表達了自己作為吃瓜群眾的愕然。但凱爾希卻沒理會絕城,只是平靜的盯著logos。
“過去的陰影在黑暗中翻騰,好似附骨之疽一般蠕動前行,履行契約者已然就位。至于我,只不過是踐行者罷了。”logos突然又開始謎語了起來,讓一旁的絕城和阿米婭幾乎滿頭問號。
但凱爾希似乎是聽懂了什么,她露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皺了皺眉頭。隨即,深深的看了絕城一眼。
“這次行動你也要參與嗎?”回過頭,凱爾希對logos問道。
“直至真正的解決這次事件之前,我一直會在,因為這就是你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logos看了絕城一眼,平靜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凱爾希便回過頭,看向了絕城。
被凱爾希盯住,絕城就是一個激靈,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阿米婭,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也沒做什么啊?!害怕什么?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絕城的樣子反而讓凱爾希不在那么深沉,她突然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謝謝你。”
“啊?”聽到凱爾希對自己道謝,絕城撓了撓腦袋沒鬧明白是什么情況,“我可以當做這是你對我的稱贊嗎?”
凱爾希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絕城一眼。在她那雙綠色的雙眸之中,絕城似乎看到了一抹溫柔。
凱爾希的瞳孔很美,美的就好似不是生物能有的眼睛一般,那更像是一幅藝術品一樣,讓絕城被她的瞳孔吸引。
“好了,煽情的話語可以先停止了,至于各位來自龍門的客人,監視了這么久,也可以出來了吧?”凱爾希平靜的說道,隨即抬起了頭,看向頭頂。
絕城后知后覺的也跟著抬起了頭,隨后便看到了站在眾人頭頂的一席蓑衣。
在那里,正站著一名帶著斗笠的蓑衣人,顯然,凱爾希早就發現對方了,而對方似乎也早就跟隨許久了。
“你想要力量嗎?”穿著黑袍的男人低頭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少年,誘惑般的問道。
“力量,是什么?”倒在地上的伊諾抬起他的頭,用那雙澄澈的雙眸看向對自己開口的人。
對方的頭上為什么會有角呢?
他聽那個女人說過,那是魔族人的特征,而魔族人,都是一些壞人。
“能讓你不再這么無能,能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黑袍男人說道。
聽到男人的話,伊諾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重新走路嗎?”伊諾指了指自己已經空蕩蕩的右腿,在一旁,有著他剛剛被切下來的右腳,“我能把它接回來嗎?”
“當然,你可以讓那個切下你腳的人也嘗嘗你的感受。”男人笑了笑。
“那我可以用力量保護薩沙嗎?”
“當然,你可以殺掉所有傷害你和薩沙的人。”
“那我可以不再受別人的欺負了嗎?”
“當然,你可以讓他們永遠不能再欺負你。”
“那我可以有很多朋友嗎?”
“當然,你可以讓所有人無條件的成為你的朋友。”
“那,你,你需要從我這里拿走什么嗎?或者,需要我做什么呢?”伊諾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怯懦的問道。
“這些約定,你可以牢牢的記在心中,不和任何人說嗎?”魔族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隨后向他遞出了一樣東西。奇趣小▲说▲wwW.qiquxIAOShUo.coM
“當然。”伊諾露出了一個同樣的笑容,小心的接過了那個東西。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究竟是誰做了這些事!為什么要這么虐待你!”
“不管是什么,這種人都該被毀掉!無論是什么東西,都該被毀掉!!”
既然薩沙這么說的話,那些人,就都毀掉吧。
“薩沙..”
“我想我想.....”
“唱歌.....”
“這樣,我們就都是感染者了。”
“讓我們一起活下去。”
“我希望,哪怕是一個人,你也要活下去。不要死,這就是我的最后一個愿望。”
零碎的記憶好似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閃爍不斷,很多東西已經片面,也有很多東西已經模糊。
躺在“石棺”之中的梅菲斯特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我在哪?
這里是哪里?
我是誰?
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梅菲斯特低頭沉思,但他并沒有想起什么真正有意義的東西,有些回憶好似虛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哦,對了。我該回去了,薩沙還在等著我。
有一些冷。
那些黑影,是什么?
啊,我想起來了,他們已經死了,我為了讓他們成為朋友,所以把什么分給了他們來著?
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只要有了這個,他們就會成為朋友。
只要成為了朋友,就會什么都去做的對吧?
我的朋友?
似乎很嚴厲的人,他會把我當做朋友嗎?
有會給我唱歌的人,她還會給我唱歌嗎?我已經很久沒聽過她唱歌了。
有眼神很兇的人,但她做的東西很好吃。
有很溫柔的人,她會為我擦臉。
有我最重要的人,是她告訴我可以去哪里,但是,我不明白。
還有
不愛說話的人。
他讓我活下去,可.....
什么才叫做活下去?
我不明白
有什么來了,好多黑色的影子。
它們要做什么?
他們是來奪走我的生命的嗎?
對,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只要把他們變成朋友,那我們就能一起活下去了。
這么想著,梅菲斯特緩緩的抬起了頭,他張開了嘴,低聲吟唱了起來。
他再次開口,吟唱著無聲的歌謠。
白色的鳥狀生物取代了原本梅菲斯特的身體自那石棺之中爬出,它活動著自己脆弱的身體。
如雪般的白霧隨著羽毛開始擴散,扭曲的牧群無聲的站起,再次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