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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諾伯格的高塔之上,塔露拉正笑著朝W伸出了手,一副和藹的模樣。
而W也是微笑著回應塔露拉的和藹,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的朋友一般。
人們都說薩弗拉的殺手善于突襲和殺戮,這源于他們種族本身的天賦和長期生存在雨林地區的生活習性。W曾經在薩爾貢地區有幸見識過那群蜥蜴人的狩獵,那種大蜥蜴人的爆發能力絕對稱得上是恐怖。
但在面前的這個龍女面前,卻也顯得有些不值一提。
塔露拉僅僅只是抬起了手,W的眉心就好似爆炸了一般瘋狂的突突著,這是長期從死亡中摸爬滾打出來之人所鍛煉出來的第六感,第六感似乎在告訴著她,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W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直接俯身向后跳去。
那一刻,好似有什么東西扯開了面前的空氣,僅僅一瞬間,W剛剛站立的地方就被融化成了醬紅果凍的顏色。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畢竟核心城高塔的建筑材料即使是天災都無法撼動其半分。
然而現在,內部結構居然因為塔露拉的這一下就融化了稍許?
tmd,開什么玩笑?
她曾在腦海里無數次模擬了目前的場景,但也終于讓她覺得平日里把任何人都作為假想敵這件事是好的。
但是真當面對的時候,W反而覺得毛骨悚然。
好在W曾經看過塔露拉與ACE的戰斗,明白塔露拉的大致攻擊方式。塔露拉釋放的這些無形之物,應該從來沒人看清過是什么,但W只要知道它們會造成什么效果就好了。
廢墟,殘渣。事物連它們最基本的形狀也沒能剩下。
就像沒有光亮的火。
她曾經聽某個該死的人提起過這種火焰,那是名為德拉克的紅龍所特有的能力,當然,這種能力,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
“光是惹你發火,應該不會讓你生氣到想要殺我吧?”看著面前被融化了的內部解構,W笑呵呵的說道,臉上的笑容卻是帶著嘲諷的意味。
那副樣子很明顯,我都給你偷襲了,你丫居然打不中,到底行不行啊?
可惜的是,塔露拉并沒露出什么懊惱或是負面的情緒,沒有任何解釋,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再次抬手。
這次的攻擊,W沒有束手待斃,那不是她的風格。像是某人那樣死前留下大段大段的遺言可不符合她的風格,至少她并沒有準備去死。
至少目前不是。
“太明顯了,龍女,比起平常的你,現在的你也太善解人意了。”閃躲騰挪間,W的動作幅度加快,幾枚看上去粗糙的小裝置伴隨著她的動作朝著塔露拉飛去,然而這些裝置還沒等碰觸到塔露拉,就已經化作了一團團的火焰。
熱浪撲面而來,W避無可避的被吹飛了出去。幸運的是,吹飛她的是她自己的爆炸而不是塔露拉的法術,W從未覺得自己炸彈的高溫是如此的溫暖人心。
她本身沒有對法術有過什么研究,但卻可以用她長久以來的戰斗經驗證明,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法術,威力都敵不過最純粹的能量使用形式。
爆炸,熱量,彈片,沖擊波。無論是她還是敵人,最終都會被能量引起的后續效果炸個粉碎。
只要能和塔露拉僵持一小會兒,只要能堅持到她種下的種子開花,W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因此,她起身之后,并沒有直接發起下一輪的進攻,只是平靜的注視著塔露拉,有些狼狽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嘲笑。
“你看看,真是辛苦你了啊。肯陪我演那么長時間的情景劇,我沒看錯,你的確是個好演員。”
W的嘲笑在空蕩的房間里帶來一陣陣回音,煙塵散去,塔露拉沒有出現什么變化和傷痕,她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望向了W。
“你的伎倆,居然能夠中和我的源石技藝,看來是我太低估你了。”塔露拉平靜的說道,似乎能擋下她這一擊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不知道多少人就如此倒在了她的手下。
“喂,你說的這個‘伎倆’可花了我幾個小時,拜托稍微尊重點人啊。”W說著,接著露出了些許微笑,“不過,如果我這么容易就被你燒死,還有哪個魔族人會愿意讓我來領導呢?”
“看來你早有準備,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襲擊我。”塔露拉并不覺得W能躲開攻擊是意外,平靜的陳述著剛剛的事實。
“是你動的手。龍女,你是覺得我礙眼所以想燒死我,還是因為你覺得會在我面前露餡,所以才急著滅口呢?”W笑著說道,回答她的是塔露拉的法術。
黑色龍女指尖的高溫轉瞬間便朝著W襲來,可惜的是這次W早就有了準備,雖說剛剛用掉的小手段已經沒了,但這并不能阻擋她躲開這一下。
一個翻滾,假裝緊了緊鞋帶,W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會顯得那么狼狽。
“呼,下次瞄準點。”等到W站起身回望的時候,才發現那攻擊從一開始就不是朝著她而去的。
空氣中傳來金屬被融化時的滋滋聲,伴隨著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團被高溫灼烤到變形的暗色金屬化作滾燙的液體淌落在了地面上,最終變成了一坨不知名狀的物體。
W驚訝的望著那攤金屬,隨即詫異的回頭看向塔露拉。
“出來吧,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塔露拉平靜的開口,無形的火焰似乎在她的手掌心上再度凝聚。
突兀的腳步聲自陽光照耀不到的陰影中走出,高個子的男性薩卡茲就這樣突兀的自陰影中走出,好似他早就與那環境融為了一體一般。
而隨著他的出現,另一名手持長刀的女性薩卡茲也隨著一陣黑暗的消散而出現在他的身邊。仔細觀看,才發現那是男性薩卡茲的影子在蠕動。
“一個薩卡茲的匿形大師,不,應該還是英雄之臂的預備役。再加上一個圣者之刃,不,應該只是個半吊子。看來,你是真的想刺殺我啊,W。為什么要與我對立?這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利益。”塔露拉只是看了一眼,就說出了兩名一直隱藏在暗處兩人的身份,甚至還有空看向W。
“我的意圖?你從哪里能看出我的意圖?倒不如說,我才是不想這么快就撕破臉皮的那個人。”W看似無辜的攤了攤手,把問題都推給了一旁的兩人。
而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切城失蹤已久的scout和斯諾維爾,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目視著這一切,默默的做好了戰斗準備。
和W那種吊兒郎當的迷惑敵人不同,他們此行,就是為了來對塔露拉下手的,而原因,自然是出資一旁看戲的W。
“很難想象你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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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像是能知道薩卡茲秘辛的樣子,年齡,身份,以及閱歷,都顯得那么青澀。但你的話語,卻又充滿了年代感。”身著薩卡茲傭兵裝束的scout平靜的說道,即使他的武器已經被塔露拉所摧毀,但也不妨礙他僅憑幾句話就能分析出對手的能力乃至知識量。
“魔族自認為他們將自己的能力和秘辛保護的嚴實,卻未曾發覺過去了這么多年,那些所謂的秘辛和典籍早已為諸國所熟知,不然,卡茲戴爾的滅亡又怎么會出現呢?”就像是訴說著很平常的話,塔露拉開了口。
“scout,這家伙不是塔露拉,而是科西切,老師和我講過的。”手持長刀的斯諾維爾認真的說道。
這下,倒是輪到塔露拉愣神了,不過隨即,她就淡然一笑。
“與外部敵人勾結,意圖對我進行刺殺。W,你的詭計已經敗露,現在的你已經是整個整合運動的敵人。”塔露拉一瞬間,就對W和在場的兩人下達了宣判的指令。
“我能有什么辦法,在你殺我之前,我必須殺了你,再怎么樣你還是比我先動手。哼,先下手為強,你說是吧?”W冷哼了一聲,并沒有和scout站在一起,而是和他稍稍間隔了些許的距離,保持著一個各個方向都能接敵的位置。
“拖延時間的話,是沒有意義的。還是說,你覺得只要事先設下陷阱,就能達成你的目的?區區陷阱,又能奈我何?”塔露拉看似高傲的說道,身體周圍散發著驚人的熱量。
沒有人認為她是在開玩笑,畢竟從剛剛W扔出炸彈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明白,這個龍女不是簡單的陷阱能解決的。
scout的優勢在于他的遁形和隱秘性,一旦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即使他能輕松的躲過追捕,但在暗中的意外性就會減弱很多。
斯諾維爾的能力雖說都在劍術上,但催動她自身源石技藝的能力卻大部分都靠著她的那把武器,普通的武器很難承受她的催動。
但是,既然他們敢現身,就有著他們自己的目的。
從一開始,主攻對象就不是他們。
“可憐可憎的內敵,你們會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價,我的火焰,毀滅一切!”伴隨著塔露拉的話,那把黑色的長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周圍的溫度開始異常的快速升溫,讓W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哇……真惡心。這口氣是怎么回事?你這話是說給誰聽的?”W嘲諷著,但嘴角卻洋溢起了笑容。
“你。因為你討厭這種修辭,W。”塔露拉平靜的拖著劍朝前走著,無形的火焰仿佛要燃燒一切一般,帶著熱流席卷而來。
“呃,首先,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認真了解過我的喜好,還故意換著詞兒來刺激我的情緒?其次,我的目的?你想殺多少人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龍女。你了解我的想法?你那沉迷編織小詭計的腦袋,也能想到我在想什么嗎?”W冷笑著說道,對于塔露拉這個在她看來還年輕的龍女毫不猶豫的嘲諷了起來。
“W,你想阻止我用核心城進攻龍門。如果你只是尋求某種報復,你不會挑現在這個時機。W,想要殺人,你大可等到我和龍門兩敗俱傷再動手。這才是明智之舉。用交流從我這里套出情報,又是另一種掩蓋。不在乎整合運動走向的雇傭兵頭領,不會向我,這個整合運動的領袖咨詢這些問題。”塔露拉的話字字珠璣,就像是刻在W的心上一樣。
“你想阻止整合運動,你不想讓核心城襲擊龍門,這就是你的意圖。W,W……這一切昭然若揭。我沒有任何檢查你心智的規劃,是你自己向我展示了你的小秘密。”說著,塔露拉徑直的將她手中的劍插入了地面。
伴隨著刺鼻的味道,整棟建筑似乎都在她的動作之下扭曲,變形。
W原本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這可和她想象中的狀況不一樣。
按照她的計劃來說,只要她一按下手中的按鈕。簡單的源石開關,遠程操作,連鎖爆炸。
燃燒的火光,引人瘋狂的焦香和混雜著大量碎片的灼熱氣浪會掀翻我面前的一切事物。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是皮糙肉厚的薩卡茲也難以幸免。
她還有scout這些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現在,想象中的火焰、爆炸、燃燒,通通沒有,有的只是她原本布置好的爆破點里滲透出的黑色液體。原本那些使勁扭動著源石身軀鉆進城邦鋼鐵地基里的上百個炸彈,全都消失了。
原本埋設好源石的地方,變形,融化,內陷,鐵水滴落,點燃了周圍老舊的涂料,發出了超級難聞的氣味。僅此而已。
彈片,氣浪,火光,什么都沒有。
W曾在自己的心中模擬過二十多遍的爆炸,到了現在,已經完全被面前這個狡猾的龍女給擺了一道。
她將法術灌進了長劍之中,熱量被她導進了腳下的鋼鐵地面,點燃了周圍老舊涂料的同時,也無害化了W所設下的所有陷阱。
那并不是精密的拆解,而是直白地融化了它們的結構和性質。
而現在,W也無計可施了。
她只能把目光看向一旁的scout,但那個長久以來的匿形大師,此刻正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雖然他那張臭臉的表情W并不能看到,但這也不妨礙她猜到對方的表情。
那是一副長大了嘴巴的表情,可到底是什么人,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自那次之后,應該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吧。”清脆的高跟鞋聲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讓在場的三名薩卡茲都瞪大了雙眼,望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久久無語。
白色的薩卡茲緩步從上層走了下來,她沒有任何言語,單單只是站在那里,就有著宛如畫卷一般的氣質。而她的臉,更是奇怪。那是一張與絕城的臉相像的面龐,只不過,相比起絕城來說,她臉上的女性化標準更多一些,也更柔和一些。
但是,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絕城,無論是氣質,能力,還是性別上,都不會是。
“殿....殿下?!”W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很少在任的面前表露出來,但現在,她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的就想朝著對方而去。
但是,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拽了回來。
“不,殿下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她。”斯諾維爾拉住W的肩膀,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到底是誰?”
斯諾維爾的話也讓陷入呆滯的scout和W回過神來,但他們隨即都疑惑的看向對面,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回答。
“是的,我已經死了,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