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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響起,讓陳回過神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開始用第三視角,非常清晰的觀察起以前的狀況了。
“阿米婭,你是,什么時候來的?”陳驚訝的望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兔子,抬起頭,又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絕城。
“陳長官,抱歉看到了你的記憶,我是剛剛從魏長官那邊過來的,對不起,我的能力有些....”阿米婭說著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陳。
但絕城顯然就開朗的多。
“阿米婭的能力有些復雜,總之,這算是我們羅德島方面的秘密,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絕城似笑非笑的盯著陳,似乎早就看穿了陳身上的秘密一樣。
陳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阿米婭,和魏長官那邊,聊得如何?”絕城見陳不愿提起自己的事情,隨后便看向身后的阿米婭問道。
“已經獲得許可了,只不過,陳長官,有人還想和你聊一聊。”阿米婭說著,閉上了雙眼,而沐浴在黎明之中的那對身影,也漸漸消散,一切都回到了龍門接弦區的附近。
星熊還站在那里,只不過她已經收起了盾牌。
就在陳疑惑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變成傳了出來。
“醒了?”東國的麒麟公主依舊穿著她那身得體的和服,就站在陳的身后,似乎已經等待多時了。而她的身邊,則站著阿米婭、凱爾希,還有拿著武器的李雪,只不過后者的表情有些微妙。
暗中有多少人護衛陳不太清楚,但既然這位愿意來到這里,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了。
“這,是您讓做的嗎?”陳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舅媽,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對方的眼角明顯帶淚,至于是誰讓她哭過,陳不用想都知道。
文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替陳扶平有些翹角的頭發,順帶幫她將身上的騎手服系緊,以防止漏風和著涼。
若是文月一上來便興師問罪,陳自問應該還是有辦法應付的,但對方上來什么也沒說,便替自己整理衣服,陳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舅媽...”
“小潔啊,你想去做什么,舅媽不攔著你。小塔也好,你的舅舅也罷,你也長大了,你的事情有自己的主見。我和你舅舅不一樣,他什么事情都喜歡藏著掖著不讓你知道,真是個(東國語)!但是,無論如何,舅媽都不想看著你去送死。”文月一邊替陳梳理著頭發,一邊擺著長輩的架子替陳狠狠的訓斥著某位龍門的領頭人。
陳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龍吟般的噴嚏聲,但似乎又只是轉瞬即逝的幻覺。站在文月身后的阿米婭愣了一下,拉動了一下凱爾希的衣裙,可惜的是凱爾希并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某人瞧個不停。
不過,既然舅媽都能來,陳自己自然也知道,那個不近人情的舅舅,怎么會讓她獨自來呢。
“您應該知道,我的選擇是為了什么。您是我的家人,她也是,所以我才一定要去。”陳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于她來說,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是她必須要爭取回來的人。
見陳如此,文月的眼中滿是慈祥和無奈的愛,她輕撫著陳的腦袋,眼圈似乎紅了。
“為了家人,呵呵,罷了。舅媽不該多說什么,但這次,也不許你自己獨自前往。我們已經和羅德島簽訂了協議,跟著他們走吧,這種時候,至少比你獨自前往,生存幾率要高得多。”文月說著,看了一眼身后的凱爾希,而老女人也是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站位。“羅德島會和你一同,前往切爾諾伯格的核心城,讓那座城市,徹底停下來。”
陳明顯愣了一下,因為她知道,按照魏彥吾的性子,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而現在,既然發生了,那就代表著...
“可羅德島只是個制藥公司,難道說你們想?”陳想到了一個不太妙的原因,若是那么做的話,倒也有些符合魏彥吾的條件。
“確實,羅德島只是一家制藥公司。只是,這片大地的形勢不允許任何人逍遙自在,何況是在市場、人事、政治傾向和國家利益中,均可能樹敵無數的制藥公司。在各個國家的夾縫間游走,對于我們而言,也是無奈之舉。應對特殊情況發生的當下,我們羅德島自然會做好相應的對策。”凱爾希在后面平靜的解釋道。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我雇傭了羅德島幫助龍門解決事端,而一旦羅德島離開了龍門,之后發生的事情,便與龍門再無瓜葛,暉潔,你想好嗎?”文月望著遠方幽幽的嘆了口氣,接著又回頭看向陳,認真的問道。
陳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吐了出來,她早就在沖出行政主樓的時候做好打算了。
“我是感染者,這座龍門,早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陳平靜的說道,卻引起了一眾人的驚訝的表情,尤其是星熊,那嘴巴張的都快能塞下雞蛋了。
“老陳,這事,你怎么都沒和我說過?”
“早就發生的事情了。”
“多久?”
“三年前了。”
一瞬間,星熊的表情有些恍然若失的樣子,她望著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而陳也沉默著,并沒有同星熊講述更多的事情,有些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解釋。
而就在陳和星熊對話的時候,文月做了個手勢,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李雪帶著一個劍匣走了過來。
“小陳,這劍,你拿著。”文月說著,示意一旁的李雪打開。
而隨著劍匣的打開,一把青黑色的劍就這樣躺在里面,那形狀,與陳身上不離腰的赤霄何其相似。
“阿雪,這是?”陳有些疑惑的望著劍匣里的劍,看向了抱著它的李雪。
“云裂,赤霄的十二把仿制品之一,雖說火鍛源石技藝的復雜程度很難讓其與赤霄比擬,但那劍,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拔出來的不是嗎?是老舅讓我帶來的,說你用得上。”李雪笑著說道,把匣子往前推了推。
聽到是魏彥吾的手筆,陳一時間居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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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這劍,好在還是李雪長吁短嘆的說著肩膀酸了,人好累啊這種話,才讓陳不情愿的接過這把劍,替換下了自己腰間的另一把劍。
“話說,你真的想好了嗎?”接過陳遞來的劍,李雪平靜的問道。
“阿雪,你是唯一一個不讓我討厭的陳家人,難道你就想讓我現在就討厭你嗎?”陳盯著李雪,微微皺眉說道。
“你應該知道,你要是走了,會變成什么樣。”
“我早就做好了覺悟。”陳平靜的說道。
眼見自己勸不動,李雪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陳的肩膀。她知道不管勸什么現在都沒用了,只能把擔憂轉為了支持。
而隨著這邊情況的差不多解決,遠處的羅德島本艦也開始緩緩開口,駛離了龍門的停泊區域。
所有人都知道,距離離開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伴隨著轉送機的轟隆聲,羅德島的眾人見狀也都走上了運輸機。
“具體的情況,就讓羅德島的凱爾希醫生和你詳細講述吧。小陳,要照顧好自己。另外,若是想家了,可以隨時回來。”文月最后一次替陳撥弄了一下額角的發絲,笑著囑咐道。
“我知道。”陳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陪伴了她許久的城市,毅然決然的轉身朝著運輸機走去。
在路過星熊身邊的時候,陳停了一下。
“星熊,我走以后,請你代我去貧民區。貧民區的居民驚魂未定,該有人代表近衛局去保護他們。如果有感染者的孩子,送你玩具小熊的話,就收下吧。”陳望著身邊的好友,和她共事的經歷似乎近在眼前一般。
“好,我會做到。”平靜的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是有很多話想說,盡管也有很多不舍,但星熊知道,再攔下去,就不禮貌了。
“對不起。算我欠你的吧。”陳低著頭說道。
“我不想聽你道歉,若是真想道歉的話,就再陪我吃一次阿廣的早茶吧。他常和我提起你。不過,你也知道不可能了吧。”
星熊的話一度讓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珍重。”陳最終,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隨即便邁步走上了運輸機。
伴隨著艙門的關閉,陳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運輸機內,陳并沒有被直接帶去面見凱爾希,她先是被幾名羅德島的醫療干員接洽,隨即便由阿米婭領著去做登記和體驗的事宜去了。
至于凱爾希,目前,她正在休息區內,堵住了絕城。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盯著我不放啊,凱爾希。”絕城無奈的抬起頭望向凱爾希,表情略顯無奈。
“龍門的視線自此開始便不會再跟著感染者走了,但羅德島的視野,要遠比單一的一座城邦廣闊的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龍門無法干涉,而你也可以選擇不一同參與。”凱爾希說著,雙眸里淡漠的光芒就這樣盯著絕城,一如往日的注視一樣。
只不過,此刻的凱爾希,似乎還有著什么情緒想要發泄一樣。
即使絕城沒有從她的臉上發現任何表情的變化,但莫名的,他的心里就是這樣感覺出來的。凱爾希有什么羅德島粗口要噴出來,但卻礙于某些事情無法說出來。
這樣的話,或許需要他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才對。
“這算是你對我的不信任嗎?明明都從那樣的環境里走出來了。”絕城提起了之前特殊感染者的事件。
“你我之間不需要信任,你需要的是羅德島干員們的信任,而不是我的。正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才不會信任你,就像是過去的你也不會信任我一樣。”凱爾希平靜的望著絕城,她的話語里罕見的帶上了一些怒意。
絕城并不是沒被凱爾希批過,但向現在這樣,他還是頭一次。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是需要磨合的,總不能因為一些簡單的事情就相互之間翻臉和....?”
回答絕城的,是凱爾希的拳頭。
當然,這拳頭并沒有落在絕城的臉上,而且捏著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那雙淡漠的雙眼中,罕見的帶上了幾分冰冷。
“不管這不是你的想法,我都不會認同,虛假的靈魂和肉體,最終迎來的只有貪欲或是毀滅。在你而言簡單的事情,對于看重她的人來說......抱歉,我失言了。”凱爾希放下了絕城,整個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表情也重新恢復了淡漠。
這是凱爾希唯一的一次在絕城的面前情緒失控,以往的她,總會是那副運籌帷幄的表情,但剛剛,她不僅生氣了,甚至還和絕城道歉了。
“有些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套了個凱爾希空殼的伊斯人。”絕城撓了撓頭說道。
“有些時候,我也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凱爾希平靜的望著絕城,似乎想要一眼就把他看透一樣。
“難道說在你的眼里,失憶的人就應該連一句話都不會嗎?”絕城歪了歪頭一臉問號。
“那樣或許更好,在切城的時候,我就能把你永遠的變成棺里猿了。”凱爾希平靜的說出了相當具有歧義性的話,一時間讓絕城都愣住了。
“這算是你的黑色幽默嗎?諧音梗?”
“(烏薩斯古代粗口)。”
“???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罵我熬,光張嘴不說話是什么毛病?”絕城無語的看著凱爾希,對于某些人公報私仇的行為頗為不滿。
然而凱爾希開始公然的裝起了死,讓絕城連說話都沒辦法說了。
tnnd,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那個鑰匙,你拿回來了嗎?”絕城坐在座位上,看似平靜的問道,實則內心已經謊成了老狗。
凱爾希近乎審視的打量著絕城,嘆了一口氣轉過身。
“你總會說出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語,這些明明都不應該是你知道的,但你卻又都知道。我不知道這具軀殼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還是只有你的一具分身。但無論是否是你,手上占滿了特蕾西亞血液的你,都不會被我原諒。”
伴隨著凱爾希聲音結束的,是一陣輕微的倒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