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韓麒麟說道:“梁師姐無需擔憂,我觀那些烏合之眾,如去年無異,我韓麒麟一人就能將他們血洗。”
聞言,楚陽說道:“麒麟,不可大意,文君說的對啊,今年的強手還沒有真正的對弈,你怎么知道他們無人?或許”
“沒有什么可是的。”不等楚陽說完,韓麒麟打斷道:“別的不說,就說名宿棋手的大戶,軒轅棋院和凌霄棋院都是去年的配置,毫無新意,去年可是被梁師姐大敗的人啊,他們兩院的頭首蕭道成和吉陸白天的時候有過對弈,雙方下成和棋,和去年一樣,不過,凌霄棋院的蕭道成似乎更強了一些,今年進步了不少,吉陸勉強守和。”
“至于其他棋院,都不足為懼,東方棋院雖然有四名名宿棋手,但都是排名較后的名宿,而且此次的配置,帶來的可是一名新人,純粹就是來湊數的,四名勇士加一個膽小鬼,更是不足為懼了。”
韓麒麟笑道。
梁文君說道:“最后的新人,可不是膽小鬼,他可是剛剛贏過阮若水的新人。”
韓麒麟笑道:“贏下一個邊緣的名宿棋手,有什么好吹捧的,如被我遇到,必讓他好看,若朕要注意,應該注意凌霄棋院的蕭道成,其他人,真的猶如草芥,不足為懼,梁師姐,我看你是害怕了吧,若真是如此,今年讓我韓麒麟出戰,如何?”
此言一出,一向溫婉的梁文君再也無法克制,眾所周知,去年,梁文君參加盛會,曾經接連數名各大棋院的頭首而成名,也穩固了自己二十四名宿之首的名聲。
之前,韓麒麟對梁文君就十分不服氣,怎奈與梁文君對弈的時候,總是勝多負少。
這一次,韓麒麟想要通過此次盛會,讓自己名揚,卻觸怒了梁文君的底線。
“韓麒麟,對你好言相勸,你是不聽,今年各大棋院的強手實力如何,我們誰也拿不準,你若有意,今年便你出戰就好了。”
梁文君將出戰權拱手讓出,韓麒麟聞言大喜,道:“此話當真?”
梁文君一臉不屑,道:“當然。”
韓麒麟轉身朝向楚陽,道:“今年梁師姐既然讓位,在下愿意一戰。”
蘇勤格笑道:“正如文君所言,今天的強手還沒有現出實力,麒麟你可要想好了。”
韓麒麟笑道:“眾多棋院中,能如得了我韓麒麟眼的,也不過凌霄棋院蕭道成,其余人等在我韓麒麟的眼中如草芥一般,即便是蕭道成,我也有必勝的把握。”
蘇勤格和楚陽面面相覷,說道:“既然如此,就由韓兄出戰吧!”
韓麒麟趕忙說道:“哈哈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次日,也是盛會的第三天,上午,依舊如之前一樣,現場所有棋手交叉交手,不乏有經典的對局出現。
下午,盛會正在進行時,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是翰林棋院的高手”
眾人聞聲望去,果然,楚陽和蘇勤格在前,后面依次跟隨著的是梁文君和韓麒麟等六人名宿棋手。
“他們終于來了”
在卓越身邊,蘇凌文輕輕說道,面色凝重。
卓越望了望了眾人,不僅是蘇凌文,在場的名宿棋手都是滿臉凝重。
見卓越臉上疑惑,蘇凌文小聲對卓越說道:“可能卓兄也發現了,兩天多的時間,在場的高手并未大展拳腳,其實,這是在等待這一刻。”
越到最后,蘇凌文越是恨恨的說道。
卓越似乎也明白了,看來這京城諸棋院和翰林棋院還有些恩怨。
不等卓越細問,蘇凌文已經開口講述關于翰林棋院和京城各路棋院之間的恩怨了。
原本,京城名院的盛會意在各大棋院的交流,雖然京城號稱三大棋院,貌似是齊名的,但是,實際上也是眾所周知,總有一所棋院會異軍突起。
這一所棋院也會成為京城名院盛會的主辦場所,而翰林棋院,已經連續舉辦了數年,可見優勢之大。
可以說,有了京城四少之中的其二,翰林棋院的優勢已經不是其他棋院能夠撼動的了,至少短時間內是如此。
翰林棋院無時無刻不在彰顯他的實力,這原本是各大棋院互通,相互交流的盛會,也在逐年發生這變化,似乎翰林棋院獨成一派,剩余的京城棋院獨成一派。
翰林棋院之所以強大,除了京城四少中的楚陽和蘇勤格,二十四名宿的前兩名也是在翰林棋院。
隨著翰林棋院的優勢加大,翰林棋院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京城眾棋院放在對立面。
就在去年,這樣的情況更加明顯,翰林棋院中的二十四名宿第一人,梁文君單挑京城眾棋院的名宿棋手,眾多棋手都被梁文俊挑落馬下,梁文俊以全勝的戰績,橫掃各路棋院名手,一戰成名的同時,也鞏固了自己二十四名宿第一人的威名。
但是,梁文君自然是揚名了,卻忽視了一個問題,她的一戰成名,是踩在眾棋院名手的身子上的,因此,也讓眾多名手懷恨在心,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子勁,誓要今天雪恥。
“梁文君,你終于來了,我吉陸已經等了你一年了。”軒轅棋院的頭首是吉陸,此刻他雙眼冒著火苗,恨恨的說道。
話說去年,吉陸已經具備沖擊第一名宿棋手的實力了,卻被梁文君斬落馬下,因此懷恨在心也在所難免。
梁文君微微頷首,卻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翰林棋院的工作人員抬上一張華美的棋桌,韓麒麟往前走了幾步,開口道:“去年是梁師姐出戰,今年,我韓麒麟出戰足矣。”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這翰林棋院是要干什么?去年梁文君已然封神,難道今年是要將韓麒麟打造成神嗎?”
“豈有此理,這翰林棋院這是在造神嗎?他們認為我們就這么容易對付嗎?”
現場的議論之聲迅速蔓延,韓麒麟似乎對這樣的現象十分開心,絲毫不在意,說道:“諸位當中,還真難找出在下瞧得上的對手呢!”
“韓麒麟,你什么意思?你是視我等為草芥嗎?”臺下,一名身材不高,但比較壯碩的男子怒聲說道,此人卓越之前見過,是凌霄棋院的一名名宿棋手,名為夏末瀚。
韓麒麟饒有興趣的望著夏末瀚,說道:“夏兄,我韓麒麟可不是特指你,實際上,除了你們棋院的蕭道成蕭兄,剩余的各位,誰又不是草芥呢?”
“你”
“諸位誰有意見,大可上前一戰,若是贏不下在下,自然這垃圾之名算是坐實了。”韓麒麟笑道,然后來到棋桌的一邊。
現場眾人立時引發眾怒,卓越見其囂張,正要上前與之交手,卻被一只手拉住。
待到卓越轉身,發現竟然是自己的第四位徒弟,“慶爺”。
卓越微微皺眉,慶爺卻將卓越拉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卓越急聲道:“此人如此囂張,視在場的眾人為草芥,我本有實力,上前教訓他一下,為何你會拉我?”
此刻,兩人再望,之前被辱罵的夏末瀚已經登場。
慶爺見狀,低聲道:“卓一老師,你要知道,這里不是有實力就能上的,在場名手眾多,而韓麒麟一次只能應付一人,這種場合,你若上前,恐怕沒人會同意的。”
“難道,就讓此人繼續囂張?”卓越說道。
慶爺笑道:“當然不是,只是,這如何出戰,是要講究時機的,你今天要做的,不是斬落幾名高手這么簡單,而是需要名揚京城。”
“時機?”卓越面露疑色。
慶爺點點頭,卻不在多說什么。
因為翰林棋院的眾位高手集體出現,并讓韓麒麟站了出來,此刻,現場已經沒有對弈之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夏末瀚和韓麒麟的這一場對弈中。
就在這時,前面臺上,韓麒麟和夏末瀚之間的對弈已經到達了尾聲,局面上,韓麒麟雖是后手,卻勢如破竹,夏末瀚的后方早已經殘敗不堪,頂不住了。
而更讓現場所有人感到震驚的,雙方的這場對弈才進行了十多分鐘,僅僅持續了二十分鐘左右。
“我輸了,在下技不如人。”
隨著夏末瀚的推枰認負,現場一片寂靜之后,開始逐漸出現紛紛擾擾的議論
坐在嘉賓席邊角的樊啟眉頭微皺,對身旁的戴芙蓉說道:“韓麒麟這一年來的棋藝增長了不少啊,夏末瀚本就是不弱的名宿棋手,竟然這么快就敗下陣來了。”
戴芙蓉也是面色凝重,回道:“是啊,去年此人還是默默無聞,今年經此一戰,足以揚名立萬了。”
“翰林棋院的確是造神之地,去年的梁文君在京城的傳言尚未消散,今年又殺出一個韓麒麟,原本,坊間還在傳聞今年梁文君又會有什么大動作,沒想到,今年已經用不到此人了。”樊啟說道。
“看來,今年我們棋院中,其余人基本上沒什么機會了,只有于千峰”戴芙蓉的話尚未說完,便停頓了一下。
樊啟點點頭,說道:“嗯,沒錯,還有一人,不知卓一與此人對弈勝算多少,畢竟,卓一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們心中也并沒有底。”
酣暢淋漓的大勝,也引起了包括名決和羽千秋在內的人的注意。
“這個夏末瀚之前我有過了解,他出生于京城名門望族,我與其父多有接觸,十分看好此人,對他的實力也有所了解,沒想到這么快就敗下陣來,看來,韓麒麟果真是有實力的,怪不得賽前能放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羽千秋贊道,然后看向身邊的名決,笑道:“此人實力不俗,不知名決小友有什么看法?”
一旁的武烈首先發言,道:“京城年年有強者出現,看來,以后在下再與人對弈,恐怕也要小心了,呵呵,不過,京城多點開花,才會更有意思,源源不斷的涌現出新人,才會督促我等繼續提升自己,否則,馬上我們都沒有動力了。”
一旁的名決笑言:“看來在下對武兄的優勢,已經讓武兄沒有壓力了。”
“那倒不是,名決兄的實力是在下暫時追趕不上的,與其在名決兄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從別人身上尋找成就感。”
名決望著場中,說道:“韓麒麟的確已經算是佼佼者,此人的實力已經具備妙手巔峰的實力,看來今年的各大棋院中,很難找到與之相匹敵的對手了,我只想看看蕭道成能否與之一戰。”
“蕭道成?我倒把此人給忘了。”武烈望向蕭道成的一邊,“此人的確是有實力之人。”
見兩人討論熱烈,羽千秋笑道:“正是因為你們這些青年才俊,才讓夜國的象棋界日新月異。”
“還有誰?”韓麒麟速斬夏末瀚之后,獨身鶴立,藐視現場的所有棋手。
夏末瀚本身你實力就不俗,之前竟然這么輕易就失敗了,韓麒麟的第一戰已經給予了眾人足夠的震懾,雖然有人有上陣之心,卻所有人都不敢貿然上前了。
韓麒麟見眾人膽怯,輕蔑笑道:“真是笑話,現場你們這么多人,竟無人敢上前與我一戰。”
又是對現場諸多名手的一陣嘲諷,要知道,在場的棋手可都是各大棋院中的頂尖高手,平時在棋院中都被奉為天才,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就在所有人,于千峰走上前,來到韓麒麟的身邊,說道:“在下東方棋院的于千峰,望韓兄賜教。”
韓麒麟見終于有人上前,笑道:“于千峰,我聽說過你,當年入學的時候,你本有資格進入我翰林棋院,卻選擇了東方棋院,今天,韓某會讓你知道,你當初的選擇是何等的不明智”
于千峰面色凝重,沉聲道:“我于千峰從進入東方棋院的那一刻,就從未后悔過,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一樣不會后悔的,接招吧!”
雙方抽簽,這一次韓麒麟拿到先手,雙方的對弈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