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自己下棋
278自己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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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點點頭,眾人尚不清楚為什么羅龍寶對卓越如此看重,羅龍寶也因為之前對卓越保守秘密的承諾,不再多說什么。
“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們今天先回到住處,明天一早,便前往東鄉郡城。”卓越說道,然后告別羅龍寶和在場的晉南郡城的高手,夢若紫也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自己的父親。
夢濤來到卓越身邊,從胸間拿出一些銀兩,道:“卓先生,犬子就拜托您了,之前對您有些禮,還望您能包涵。”
說著,將銀兩遞給卓越身前,這些銀兩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不少。
“這些都是若紫這幾年賺下的,現在若紫要跟隨你們走了,這些因子帶上吧!”
夢濤說道。
卓越輕輕一推,道:“若紫的這些錢,夢大叔還是留著吧,全當是若紫這段時間不在您身邊,孝敬您的,至于若紫,您放心吧,我會安安全全的將他帶回來,而且以后的成就非此刻可以比擬。”
說著,卓越一行人告別此處的所有人,朝自己的客棧走去,留下了羅龍寶等人的議論和夢濤感激的眼神。
至此,卓越回到自己的住所,掌柜的端坐在前臺,當卓越來到客棧,掌柜的微微皺眉,道:“怎么?多帶了一人回來?”
卓越笑了笑,道:“掌柜的真是好耳朵,人數竟也可以聽得出。”
掌柜的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只是時間久了,眼睛看不見,耳朵就好使了,今天一早你們前往城南,不知帶回來的是什么人啊。”
卓越笑道:“不是旁人,正是昨晚您所說的夢若紫。”
掌柜的笑了笑,道:“真是不簡單啊,看來卓越小友是贏了夢若紫了,真是不簡單啊,夢若紫可是晉南郡城的名人呢。”
夢若紫立刻微微躬身,道:“多謝掌柜的夸贊。”
江天依笑嘻嘻的說道:“掌柜的,卓越可不止是贏了夢若紫,而且還贏下了你們晉南郡城的第一人,羅龍寶大師哩!”
原本臉上掛著微笑的掌柜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凝滯片刻之后,才問道:“此話當真?你連羅大師也贏了?”
“這還有假,不信你問夢若紫。”于鵬飛急著開口說道。
掌柜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道:“嗯,不錯,不錯啊,幾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說著,掌柜的不停的夸贊著卓越等人。
卓越開口說道:“掌柜的,今天是來向掌柜的告退的,請掌柜的算算多少錢,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離開晉南郡城了。”
掌柜的微微嘆息搖頭,道:“剛剛知道諸位不是凡人,卻不能留你等多住幾日,哎,這樣吧,什么錢不錢的,你們明天只管離開,等你們再次路過晉南此地的時候,來這里與我下一盤棋,就算付過這幾天的房錢了,如何?”
夢若紫微微皺眉,道:“掌柜的有眼疾,看不到棋盤,如何能下棋啊,何況若是想以下棋抵房錢,那今天下棋便可,何必要等到返回的時候。”
夢若紫的疑問,也是卓越三人的疑問。
掌柜的笑了笑,說道:“這你等就不明白了,雖然看不到棋盤,但是夜國喜盲棋的人不再少數,這老夫便不再解釋了,至于為什么要等到你們返回的時候,因為你們若想回夜國北方,晉南郡城是必經之地,到時候返程心無雜念,可以使出最高水平,方能達到目的。”
“而此刻,你們走的匆忙,想必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在弈棋,恐怕,只能展現實力的十之六七。所以,還是等回來的時候吧!”
“當然,等你們回來,老夫還有薄禮相送。”
掌柜的說道。
卓越點頭應允,道:“掌柜的想的周全,多謝掌柜的款待,等返回之際,卓越必然再次登門,與老先生對弈一盤。”
掌柜的笑笑,道:“一言為定!”
次日,卓越三人變成四人,夢若紫的加入,讓他們的陣容由此壯大。
卓越首先定下一條“規矩”,以后他們三人不可再以“老師”稱呼,直接稱呼名字即可。
這一條,江天依和于鵬飛早就清楚,只是夢若紫有些不適,不過后來也已經習慣了。
“晉南郡城的掌柜人挺不錯的,雖然錢財不多,但誠意滿滿。”
一路上,他們閑談起來,起初,是夢若紫和江天依兩人敘說自己晉南的事情,江天依也向夢若紫講述夜國北方一個叫笙城的地方。
卓越起初一直沒有說話,一路上好像有心事,看他們聊得開心,突然插口說起他們的掌柜來。
三人稍稍一愣,想不到卓越為什么會突然開口說起之前的掌柜。
“奧”夢若紫“奧”了一聲,說道:“掌柜的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老人家姓闞,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在身邊,大兒子進了京城。”
聞言,卓越猛然睜開雙眼,因為夜國十三家中,正好有“闞”這一姓氏。
卓越趕忙追問道:“這闞家在晉南棋壇的地位如何?”
聞言,夢若紫搖首一笑,道:“沒什么地位,只是一個開客棧的罷了。”
卓越略有失落,再問道:“那你可聽說闞家祖上有什么象棋高手?”
夢若紫疑惑卓越為什么對闞家如此在意,說道:“闞家一直都是開客棧的,多年以來從未聽說過什么象棋高人出現。”
卓越嘆了口氣,搖搖頭,江天依和于鵬飛自然知道卓越為什么如此追問一個瞎子。
夢若紫補充道:“闞掌柜想要與您下棋,不過是因為您贏了羅大師,只此而已。”
其實,卓越感覺這盲眼掌柜有些特別,只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來。
卓越這才收回思緒,喃喃道:“是啊,無論如何,闞掌柜是夜國十三家的后人的機會微乎其微,因為當年的闞家和上官家是棋圣的女弟子,隨著嫁人之后必然會更姓氏,夜國十三家中,闞家幾乎可以基本宣告已經不復存在。”
夢若紫還未開口,江天依便將卓越三人順便一起尋找夜國十三家的事情向夢若紫說了起來。
既然夢若紫已經是他們中的一員,那便無需隱瞞,但是,夢若紫對夜國十三家的事情聞所未聞。
夜國十三家,因為年代久遠,很多人不知道并不奇怪。
一行四人,坐著馬車繼續一路向南,因為確定了目的地,無需邊走邊詢問,加上夢若紫也是南方人士,對于夜國的南方還是比較了解。
很快,經過一天的路程,他們馬不停蹄,已經越過了東鄉郡城和晉南郡城之間玉田郡城,進入東鄉郡城的境內。
以進入東鄉郡城,他們的速度也明顯的慢了許多,郡城中的變化也讓他們極其震撼。
大街小巷中,不管是茶館還是酒店,甚至路邊攤,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會有對弈。
而對弈的周圍,都少不了眾多的觀棋者,他們有的指手畫腳,有的撫腮思忖,當然,還有人在爭得面紅耳赤。
“真是象棋者的天堂。”卓越感慨說道。
在這里,卓越他們入未見過世面的市井之徒,一切都覺得好奇。
東鄉郡城的象棋氛圍不僅遠勝晉南郡城,甚至比笙城更火爆。
“咦,你們看那人”江天依指著迎面而來的幾人,他們騎著白馬,關鍵身上的衣著與之前他們見過的冷冽一樣,白黑相間的長衫。
卓越等人的目光順著江天依手指的方向,原本道路兩旁正在觀棋對弈的,甚至有些正在對弈的人,也都望向這些人,眼神中充滿了敬仰之色。
“是穿云門的人,真是威風啊!”
“沒想到這么年輕就進入了穿云門,將來的前途真是風光無限啊!”
人群之中傳來陣陣驚嘆,與夜國的北方不一樣,這東鄉郡城沒有什么高等的棋院,而這“穿云門”就是就是年輕學棋的圣地了。
隨著穿云門的這幾人緩緩的離開,所有人的目光才緩緩的收回,逐漸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這穿云門的弟子好威風啊!”于鵬飛嘀咕道。
夢若紫笑道:“在東鄉郡城,穿云門的地位可要比東鄉象協厲害多了,地位自然也更高,可以說,東鄉郡城中,穿云門就是強者的代名詞。”
卓越淡然一笑,道:“若紫,那你與穿云門中的年輕弟子相比,可有勝算?”
夢若紫微微一笑,道:“雖然沒有和穿云門中的弟子對弈過,但我夢若紫相信,絕不會輸給穿云門中的同齡弟子。”
卓越點點頭,道:“嗯,不錯,有自信是好的,走,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吧!”
四人隨意找到一家客棧,雖然這次的掌柜熱情好客,但閑談之中都是天南海北,掌柜也是個對象棋沒有多少興趣的人。
在這東鄉郡城,幾乎人人熱愛象棋,如掌柜的這般,對象棋沒有多少興趣的,實在不多。
次日,卓越早早的起床,不久之后,夢若紫等三人相繼來到卓越的房間。
卓越開口道:“人都到齊了,現在我們走吧!”
“是去穿云門?”江天依詢問道。
卓越搖搖頭,說道:“穿云門不急,昨晚見到店中小二,聽他說東鄉郡城的玄清閣就在隔壁的街道,既然來到東鄉郡城,怎么也該一起瞧瞧東鄉郡城的玄清閣啊!”
三人并無異議,很快,四人來到隔壁的街道,這條街道相較于之前的街道,就顯得冷清了不少,而且,一條不足百米的街道,他們四人來回走了兩趟,竟然沒有發現玄清閣。
不得已,江天依向路人詢問,在路人的帶領下,四人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一個略微傾斜的古舊木匾下,木匾上書著“玄清閣”三個字,下面是兩扇破舊的門。
“這這就是東鄉郡城的玄清閣?怎會如此破舊?”于鵬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景象,當然,卓越等其他三人表情也差不多。
四人遲疑良久,夢若紫才緩緩開口,說道:“雖然之前聽說,在東鄉郡城穿云門的聲望是高于玄清閣的,但沒想到此地的玄清閣竟然如此破敗。”
這時,將他們帶來的那名東鄉郡城的中年男子笑道:“東鄉郡城的高手是有八九聚于穿云門,高手之間的對弈,穿云門之間對弈就好了,玄清閣存在的意義就不大了。”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這玄清閣的確是形同虛設了。”卓越說道。
話至此,將他們帶來的中年人正要向幾人告退,卓越也正在猶豫是不是要進去。
正在這時,旁邊的角落中傳來一絲聲音:“什么叫形同虛設,這里可是東鄉郡城的玄清閣,雖然現在落魄,但底蘊猶存,若干年后,穿云門可能消失,但這玄清閣卻是經久不息的。”
卓越等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叟,蓬頭垢面的坐在一張棋盤的前面。
令卓越有些奇怪的是,此人對面并無他人,這老叟先走紅棋,再走黑棋,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卓越頗感興趣,來到棋盤之前,卓越靜靜的看著這老叟走棋。
夢若紫等人極為奇怪,道:“卓越,這老叟行為怪異,傻傻顛顛,您怎會這樣注意他。”
夢若紫的話還未說完,卓越趕忙抬手,制止夢若紫接著說下去,而卓越繼續看著夢若紫下棋。
直到這盤棋來到殘局階段,此刻的紅棋已經成必敗之勢了。
老叟微微搖頭,道:“哎!紅棋走的真臭。”
這時候,江天依也在一邊小聲嘀咕道:“自己和自己下棋,紅黑的勝負早就存于心中,為何要沮喪”
老叟微微抬頭,看向江天依,說道:“小姑娘,你還是不太懂啊!”
說完,也并未解釋,不住的搖頭。
卓越這時也微微起身,道:“老先生,您怎么自己和自己下棋啊?”
卓越的問話,才讓夢若紫三人想起一件事,在東鄉郡城,即便是路邊棋攤,常常也是圍滿了觀棋者,但此處,老叟獨自下棋,讓人疑惑。
老叟將頭微微一揚,說道:“沒人和老夫下棋,老夫只能自己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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