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舞陽：“寶兒姐，你還不回去嗎？張楚嵐最近估計會很飄的。”
馮寶寶：“不咯，我要在這個世界捶人，莫擾我。”
張舞陽：“……”
默默地關閉聊天群，張舞陽緘默。
時間已經是他賣身還債的第五天了，此時莫家正在紅紅火火的開展著秋祭活動，群里的中秋節活動也已經完畢，可是馮寶寶依舊留在那個世界不走，為的就是揍人。
也不怨馮寶寶欺負人，畢竟像寶兒姐這么好看的小姐姐捶人能叫捶人？那叫寵幸！
而且最關鍵的是，此時情有可原啊！
就在前天，群活動到了結尾的時候，張舞陽一行人遇到了一個熟人，就是那天逼著他們賣身還債的大叔。大叔也是彪，可能上輩子是祖安人，在看到馮寶寶后用他那獨特的打招呼方式和馮寶寶打了聲招呼。
“唉？你不是那天那個智障姑娘嗎？聽說你們已經給銀行將貸款還清了？”
上次見面說馮寶寶腦子有問題，那時候馮寶寶有錯在先，自然是慫的一匹。
可是現在馮寶寶不慫啊！自己又不欠他撒子，竟然說自己是智障，不捶他自己心里那道坎都過不去！
于是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馮寶寶提著那把跟隨她十幾年的西瓜刀差點將對方的腰子割了。幸好對方似乎擅長空間能力，在險象環生之中成功脫身，而馮寶寶則是追蹤而去。
這一追一逃，貌似以及是第三天了。
也不知道那個大叔最近過的怎么樣，有沒有功夫吃東西，會不會餓了三天。
“吱呀~”
好吧，莫家生產的大門質量真心不怎么樣，隨便進來一個人都會讓大門吱呀吱呀的響動，這一次，是莫清寒推響的。
回頭看見是莫清寒，張舞陽連身子都沒動，躺在陽光下搖頭晃腦優哉游哉。
“來了？你今天不忙嗎？”
“忙，”莫清寒走到了張舞陽身邊，很是自然的擋住了張舞陽的陽光。
無奈，伸出手，將小丫頭扒拉到一邊，張舞陽繼續曬著太陽。
離州這邊武道不興，沒什么熱鬧的地方，可是這四季溫暖卻實在是讓人舒服得很，至少要是在乾州的話，現在這個季節天氣已經不適合穿著單薄的衣服躺在地上了。
還有更遠的交州，現在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已經是冰凍三尺了。
“二叔回來了。”
“奧。”
“可是他說懶得來看你。”
“呸！我還懶得去看他呢！”張舞陽站了起來，對著莫清寒開口道：“你跟他說，我！張舞陽，才懶得讓他來看，他又不是什么小姐姐，我丑拒！”
說著，又躺了下。
“自己跟他說，我才懶得去。二叔那模樣比你都懶，估計是廢了。”
張舞陽：……
真心不知道說啥了，這就是當初口口聲聲說是要收自己當徒弟的智障大叔啊！
自己跟著他來到莫家都好幾個月了，現在都已經徹底融入莫家了，結果連個拜師禮都沒舉行，至今都還只是莫家公子，不能成為莫家少主。
這也就罷了，你不待見我拜師，我還懶得拜師呢。
可是你丫的把我帶回來都多久了？這么長時間我就在蒼龍礦場見了你一次，有毛病啊？早知道帶我回來干啥？當吉祥物啊？
還好，張舞陽不想說話可是莫清寒有話要說，故意再次擋住張舞陽好不容易得來的陽光開口道：“別躺著了，咱兩有事兒做了？”
“咱兩？你爹不是說秋祭三日，咱兩后天才出場嗎？”
“對鴨，可是現在就需要準備了啊，沒毛病吧？”
“沒毛病。”
艱難的從大地和陽光的封印中掙扎起身，張舞陽問道：“準備啥，早點做完早點省事。”
“挨餓。”
“阿哈？”
“挨餓！”
陽光下，少年一臉蒙逼，少女則是一臉不快樂，因為她也要挨餓。
“為啥要挨餓？”
“秋祭最后一天祭神，知道吧？”
“知道。”
上個世界，張舞陽就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十里村鄉有八音，用來表示各個地方的文化差異。
這個世界因為是超凡世界，人們的溝通什么的比起上一世封建時代好失百倍不止，所以各地的語言之類相差不算大。
可是習俗方面還是差異不小的，就像在乾州，最為盛大的是二月初一的飛龍日，而離州卻是現在的秋祭，秋祭之后還有為期十日的花燈狂歡。
此時，張舞陽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離州的秋祭祭神，不是隨便丟一點瓜果了事嗎？”
“……真羨慕你以前在的乾州。”
莫清寒露出了向往的眼神，只是看著四周都是莫家建筑，瞬間又被打落凡間。
“離州祭神，祭童男童女。”
“啥？童男童女？為了幾個不存在的，虛構的，愿景的神，還要童男童女？這是哪路邪神了？出現過沒？為啥子沒滅咯？”
“不是你想的那樣。”莫清寒雖然興致不高，可是還是解釋道：“所謂祭神童男童女，并不會真的死祭童男童女，只是個儀式罷了。就像祭山神，就是將童男童女丟在山上，祭神結束之后會有人將其帶回來。總之就是走個過場，將大家心中對于美好的愿景向神展現出來。”
“奧，嚇了我一跳。”
張舞陽繼續向著一邊的陽光普照的地面躺下。
“這種童男童女多的是，說出去整個潘陽城普通人都會搶著當，畢竟難得漏一次臉，又不會與我有關。”
可是迎來的，卻是莫清寒絕望的眼神。
長長的嘆了口氣，莫清寒終于帶著那么微不可察的哭腔開口道：“有個混蛋，竟然說我和你氣質絕佳，讓你和我去當，然后，然后全城百姓都同意了。”
“啥？”
“我和你，要當童男童女！這三天我們都要去太廟坐著！不能吃飯！！！”莫清寒聲音很大，可見心情真的相當不美好。
即便是她心智奇高，比之尋常的大人都要聰慧，可是想到三天不吃飯，而她自己最近有因為重修的關系飯量奇大，就憋不住心里的脾氣。
張舞陽：……
自己這是沒睡醒吧？
閉眼，睜眼，世界沒變。
起身，從屋里取出一把砍刀，張舞陽也是表示自己脾氣也不好，會砍人！
“你剛剛說我們是童男童女？還三天不能吃飯？”
“誰？誰說的？老子今天非劈了他不可！”
“混蛋！混蛋！”
“二叔！”莫清寒被張舞陽的反應嚇了一跳，弱弱的開口。
張舞陽一愣：“智障大叔？”
“恩！就是他！哼！現在已經被爹爹打斷腿了，可惡！”
……
大叔，我錯怪你了，難怪莫清寒說你不來見我，原來是腿斷了啊？
不過，斷的好！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