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塵的行為似乎感染了安娜以及蓋爾,他們也坐在了地上感受這片刻的美好時光。
安娜那平板的胸口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很怪異,小狐貍喵喵從她胸口里鉆了出來,一雙靈動的眼睛好奇的望著四周。
大自然的氣息讓它很舒服,開心的喵喵喵的叫喚,并在草地上奔跑打滾。
就是這般片刻的美好時光持續的時間并沒有多長。
“站住,小畜生給我站住!”
這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因為生人的關系把喵喵嚇一跳,立馬躲到安娜的胸口里去了。
“真是的,連片刻的休息時間都沒有,有受夠了啊!”
安娜站起身來,拍了拍長裙上黏住的雜草,有些憤慨的說道。
安娜撇了一眼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法克塵,知道也不能指望他了,至于蓋爾那個莽夫就更不行了,到頭來也只有自己出手。
自然系的魔法在安娜手里瞬間展開,讓他們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從而達到隱蔽的效果。
片刻之后一大一小倆個人正在追趕一只普通的鹿,鹿的大腿上被弓箭射中了,第一印象就是這倆人應該是居住在這附近的獵人。
至少安娜就是這樣想的,畢竟如果是魔法師或者魔劍士,都不可能讓這只鹿跑這么遠,所以說這倆人差不多應該就是普通人。
當然其中也不排除他們是偽裝的,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一般人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原本安娜是打算先解除偽裝的魔法,但也就在準備解除施法的時候,法克塵不知怎么的就醒了,還打斷了安娜的解除咒文。
安娜:???
法克塵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
輕言細語的在安娜耳邊說道:“你還沒有發現嗎?這倆個人有問題。”
不過安娜的注意點卻不在那里,耳朵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并一把推開法克塵,惱羞道。
“別突然靠的這么近,稍微有作為男生的自覺。”
被安娜這么一提醒,法克塵才反應過來,很主動的后退一步,臉上并沒有出現尷尬或者其他表情,反而繼續一本正經的說著剛才得話題。
“那倆個人不一般,你居然沒有發現那只鹿身上插著的箭是有附魔過的嗎?”
“而附魔箭支其造價就絕非一般人可以使用,原因很簡單,誰附魔個槍劍什么的都可以接受,但如果附魔的是箭支,那么成本將會幾何倍數上升,誰叫箭支差不多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安娜明顯被法克塵轉移了注意力,并陷入沉思。
“就算是這么說,也不用這么警惕吧,就算有點異常,但他們總不可能是神明那一邊的,你這樣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法克塵道:“并非是懷疑,他們不管是什么人都和我們無關,再說了他們身處于這片草原里狩獵,有可能是因為仇家有可是是因為什么其他原因,反正不管是什么他們都不希望有人去打擾,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這么做。”
可能說法克塵的思維方式與常人有所不同吧,明明簡單的事情卻被他給整復雜了,不過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仔細想想安娜也覺得那倆人不太對勁,明明那只鹿的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但那出血量就有點太大了,如果箭支附魔有撕裂的符文的確就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
不過符文乃是精靈一族的不傳秘術,所以安娜也覺得很奇怪,換句話說這倆人一定和精靈一族的王族有關系。
這種事情安娜既然發現了,原本就學會這符文的法克塵沒道理沒看出來,其中涉及的關系有點廣,他只是因為不想管這些閑事而特地沒選擇說而已。
說完這些法克塵困意再次來襲,如同昏厥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就在安娜準備擼貓的時候,不,應該是擼狐貍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香味從身后傳來,各種香料的氣味撲鼻而來。
她轉過身來看到蓋爾手里在烤著一個不知道什么的動物,因為去掉了頭所以一下子看不出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問題是蓋爾從哪里弄到這東西的,明明就在剛才還沒有的。
安娜問道:“這是在烤什么呢?”
蓋爾抬起頭來,道:“烤什么?剛才你不是還見過嗎,怎么烤熟了你就不認識了。”
安娜呆呆的指著自己說道:“我見過,我什么時候有見過這個東西了。”
“這不是就你剛才看見的那只受傷的鹿嗎?剛才你和他不就是再說關于它的事情嗎,這可真是太健忘了吧。”
安娜:!!!
“不是吧,這真是剛才那只受傷的鹿,話說也沒過多久啊,你怎么逮到的。”
蓋爾面不改色的指向地上睡覺的法克塵,道:“我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情,是他弄過來的,順便還撒上了調料,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僅僅只是用了幾分鐘就把整頭鹿給處理干凈,并且放在了烤架上。”
注意到蓋爾不是在開玩笑,安娜吃驚的看著地上躺著的法克塵,一時間有點無力吐槽。的72文學網
對于法克塵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頭鹿搞來想要吃掉,再次刷新了安娜對于法克塵實力的總體評估。
以前經常可以聽到遠古黑暗之神極暗說道法克塵如何如何強大,但那只是說說而已,沒有親身感受過,安娜也不覺得法克塵有多強。
而現在不一樣了,在自己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做下這種大動作,換句話說想要殺自己的話可能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其實即便認識法克塵的時間也不短了,但仍對他的了解不夠透徹,越是去了解就越發現他的不簡單,如同無底深淵一般,既讓人好奇,也同樣充滿著驚喜。
在之前的那幾天里,安娜曾不止一次詢問過蓋爾法克塵的真實身份,但每一次都被敷衍說。
“讓他自己來對你說,我也沒有權利向你吐露有關他的信息。”
不管怎樣威逼利誘都沒啥用,蓋爾連一個字都沒有吐露,搞得安娜那幾天頗為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