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個氣海境界的武者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黑鷹門不過是一個黑道勢力,能請出如此等階的武者,的確不簡單;難怪能與背后有顧家堡支持的飛英門相提并論。
對面,山口組緩緩走出了一人。三十許的青年,一身武士服,簡單的打扮,手中一柄短刀,寒光閃閃。
“弟弟,你認為,這一場戰斗,誰能贏?”
顧靜曼好奇的道。她知道莫問的眼光很不錯,像這種層次的武者戰斗,他幾乎一眼便能知道結果。雖然她現在的力量很強大,甚至還強于莫問,但論眼光與見識,卻還是差了不少。
“兩人的修為相差無幾,山口組的那個青年擅長用刀,黑鷹門的大漢拳腳功夫了得,兩人想分出勝負,至少要超過一刻鐘。至于最后的結果,不告訴你……”
莫問對著顧靜曼眨了眨眼睛,前面分析的一本正經,最后一句話卻把顧靜曼給嗆住了。
“小傲嬌。”
顧靜曼白了莫問一眼,神氣什么呀。
莫問笑了笑,并不言語。顧靜曼實在太看得起他了,像這種勢均力敵的戰斗,影響勝負的因素太多,里面的變數也太多,他不干擾勝負的情況下,也無法肯定誰能贏。
當然,以他現在的手段,若是暗中干擾,當然想誰贏,誰便能贏……
與其沒有把握的猜測一個。倒不如不說。
第一場,果然如莫問所說,黑鷹門的大漢與山口組的青年戰斗的很激烈,一時半會居然沒有分出勝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斗逐漸白熱化。
“第一場,我們恐怕要輸掉了。”
顧靜曼掃了戰場一眼,此時,即使她都能看出,勝利的方向天坪正往山口組傾斜。
那山口組的青年,體力終究強過黑鷹門的那個五旬大漢,隨著戰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龍精虎猛,反觀黑鷹門的大漢。越來越力有不殆,兩人的年齡,終究有一定的差別。
“年輕人的確精力充足,但你卻忘了,年齡大的人。往往老而持重,如果山口組的那青年能穩住,不急于立功的話,或許他能贏;但如果他以為此戰必勝,急于擊敗對手,那最后的結果可就難說了。”
莫問淡淡的道。
果然,他的話剛落。那山口組的青年便一陣狂攻猛進,恨不得立刻將對手擊斃于掌下。
結果,卻被那個黑鷹門的大漢找準空門,一拳將他轟飛了出去。
“終究是年輕了點。”
莫問沒有想到他的話剛說話,那個山口組的青年果然就那么跟著做了。如果他能穩扎穩打,或許還有贏下戰斗的能力。畢竟兩人勢均力敵,他越想擊敗對手,越難以擊敗對手,反而會越來越煩躁。
“說的你好像有多大似的。”
顧靜曼有些好像的道,莫問估計還不滿二十青龍雇傭兵
。居然對著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說“他太年輕了點”的話。把她都給逗樂了。
“好!”
杜平生大聲叫好,眼中盡是興奮之色,第一場就戰勝山口組,這可是好兆頭。如果能將山口組出場的五人全部擊敗,他們便能贏下此次黑斗。
江谷淮不斷的點頭拍掌,感覺顏面大漲,第一場由他們黑鷹門拔得頭籌,以后說出去都倍有面子的事情。
“那些華夏國的人,果然有點本事,至少沒有令我太失望。”
山口組區域,吉田一郎卻面色始終平靜,反而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如果那五大勢力太弱,不堪一擊的話,他反而沒有什么成就感,畢竟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請到妖刀社的那些大人,如果大人們還沒有出場,他手中的人便贏了戰斗,那就像奮力準備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部長大人,第二個由我出場吧,那人不是我對手。”
吉田一郎身邊,一名中年武者主動請纓道,他穿著黑色武士服,手中抱著一把武士刀,一直很沉默不語,此時才開口說話。
“好!三井君,第二場由你上,務必痛擊那些華夏國的人;妖刀社的前輩就在此地,你可別錯過了這個表現的機會。”
吉田一郎笑著道。
“我明白!”
三井君笑著點了點頭,他主動請纓,自然也是因為此,如果能表現出色,或許能留給那些大人們一個不錯的印象,以后回到妖刀社,甚至獲得妖刀社的賞賜,都不是不可能。
黑斗的規則便是把所有對手徹底擊敗,黑鷹門的大漢贏了一場,所以第二場依舊由他參戰,直到他倒下為止。如果他能連續戰勝山口組五個人,那不用別人出場,他一人便能贏下此次黑斗。
當然,正常情況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黑斗中,雙方都有強者,想連續贏五人,除非強出他們太多。
畢竟,一場戰斗結束后,不管是體力還是內氣,消耗都會很大,甚至不排除戰斗中受傷的可能,戰力與前一場相比,必然會大打折扣。往往贏了第一場,第二場卻敗在一個原本不如他的人手中,都很正常。
黑斗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一場接一場的戰斗下去,知道一方徹底戰敗。
所以,還沒有等黑鷹門的大漢喘口氣,那名山口組的中年武者便出現在場中。
此人有著氣海境界巔峰的修為,僅僅不到半刻鐘,那名黑鷹門的大漢便徹底敗在了山口組的中年武者手中,并且胸口中了一刀,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若不是認輸及時,很有可能死在那中年人手中。
黑斗中沒有任何規則,即使殺人都可以。當然,通常認輸后,便不會再出手,任由手下敗將離開。除非遇上了窮兇惡極的人,或者兩人之間有著死仇,才會追殺著不放。
五大勢力這一邊,第二場由黑豹會的人出場,不一會兒,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便出現在場中。
“那人我怎么沒有見過,而太年輕了點吧。”
顧靜曼掃了那黑豹會的人一眼,眉梢微蹙,黑豹會的高手,她幾乎都知道,但那個青年,她卻從沒有見過,難道他是黑豹會隱藏了的青年高手?
她仔細觀察了那青年一下,發現居然無法看穿那青年的修為,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驚疑之色,那青年難道修為還在她之上不成?通常只有修為高過她的人,她才看不出底細妙味。
顧靜曼現在的力量雖然堪比金丹境界的絕世強者,但那只是肉身的力量,只能說明她的身體足夠強大,但卻并不代表她的修為高深。她現在的修為,依舊與以前相差不大,位于氣海后期境界。
如果那青年的修為高于她,那至少有著氣海巔峰的修為,如此年輕,便是一名氣海巔峰強者,對于他們而言,的確是一名天才中的天才。
“那個青年只是一個普通人,并沒有修為。”
莫問好笑的望了顧靜曼一眼,以他的修為,察言觀色的能力已到了細致入微的境界,自然知道顧靜曼在想什么。
普通人本身便沒有修為,自然也看不出修為,如果能以為他是一個武者,則很容易把他誤解為修為高于自己的人。
“一名普通人!”
顧靜曼眉頭挑了挑,那個黑豹會的會長馮源居然派一個普通人上場,到底想干什么?
即使手下沒有什么強大的高手,但也不至于派一個普通人出場吧。
像這一類黑斗,通常都盡力而為,即使明知道不是對手,通常也不會放棄;因為派出的人,還可以消耗對手的體力與內氣,給下一場戰斗的人減輕一點壓力。
但黑豹會派一個普通人上場,能起到什么作用?
何況,她可知道,黑豹會里面,有幾個不錯的好手,不派那幾人出來,不是故意放水嗎?
剛才黑豹會的會長還嘲諷她故意放水,結果片刻工夫,自己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果然,那名青年上場后,還沒有一分鐘,便“敗”下了陣來,與其說“敗”,倒不如說直接被人一巴掌抽飛了回來,簡直不堪一擊。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青年居然沒有受傷,從地上爬起來后,便拍了拍屁股,并無大礙的回到了黑豹會的席位中。
一個氣海巔峰的武者,即使隨便一巴掌,都足以把一名普通人拍成肉泥,那個青年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好一個黑豹會,原來是你!”
顧靜曼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往黑豹會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前她便猜測,他們中有人立場不堅定,對那毒品生意,有染指的想法;甚至已經有了投向山口組的跡象,不過她之前一直不確定到底是誰。
但現在,她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黑豹會此舉,可謂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馮源敢如此做,必然有著什么依仗。
或者說,他已經認定山口組能贏下黑斗,能把他們四大勢力壓制下去。否則以他現在的“表現”,以后回到華夏,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當然,山口組如果贏了黑斗,能在華東地區發展勢力,黑豹會有山口組為后盾,那黑豹會就可以不怕他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