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你繼續說吧。”
“唔,我也不知道喬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心理建設,反正他就是覺得他應該來拯救世界,我覺得挺好玩的,也就沒有去阻止他。他先是把我給打暈,然后又用了些藥物與心理催眠的方式試圖改變我的思想,也就是在這一連串的操作之中,第二個我出現了,也就是那個沒有什么太多相關記憶的我。”
“那你呢?”
“我?我就一直帶在他的心底,看著周圍一切的發生,偶爾去和我的二號聊聊天。喬一直都覺得是他對不起我,要不是當年他執意那樣子做,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其實他完全搞錯了,我應該謝謝他的才對,那第二人格完全是因為我希望他存在,才會存在的,我們分開之后,我就一直在逃避現實,一直想著要是有誰能夠幫我抗下這一切就好了,所以說啊,我就是個純粹的膽小鬼。”
“后來呢?你是怎么回來的?”
“其實就是這個游戲里面的事情,之前玩游戲的時候,他弄出來一個道具,那道具有個san值檢測的功能,被我抓住了機會就從那個地方溜了出來。”
瑜猶豫了老半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那個問題問出口。
現在這種他靜靜的說,自己靜靜的聽的氛圍還是挺好的,她挺喜歡的。
可逃避總不是個辦法,再不想去面對也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那你來找我是想?”
“其實我也不確定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必須要來。”
“是么?原來是這樣。”瑜的腦袋低低的垂下來,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失落。
一種無法言說的微妙氛圍在兩人之間彌散著,兩個人都尬住了,此時哪怕是一秒鐘的流動都變得宛如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這不是挑戰模式嗎?你跑來了光是聊天也沒打架算是怎么回事,我們打一架吧!”
瑜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在這空曠又安靜的環境之中還是那樣的明顯。
“行啊!”
薛飛也有些受不了如此僵硬的氣氛,連忙從地上蹦起來。
“你衣服破了不換一下?”
薛飛打量了自己一下,發現果然如此,之前的戰斗讓他的那件衣服變得破爛不堪。
當時神經過于緊繃了,完全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
他趕忙給自己換上了一套白色長衫。
薛飛就一直很想要吐槽這個游戲內的時裝破損系統,除了去坑玩家的錢以外一點意義都沒有,就連增加游戲的真實性都做不到,畢竟在游戲里面可是一鍵式換衣。
薛飛也那自己的豪龍膽,擺了個拳架子就準備肉搏。
“不用槍?”
“嗯,不太想用,玩的次數太多了,都玩膩了。”
“行吧,那我也不用兵器。”
“當真?”
“呵,你以為就你一個什么都會嗎?少看不起人了。”
找著那么一個由頭將兩個人間的尷尬破開,一切就又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瑜是絲毫都沒有謙讓,那大長腿一抬,一個鞭腿就砸了出去。
薛飛變掌為爪,直接就擒住了瑜的腳脖子。
瑜是絲毫不慌,借機一擰,整個身體騰空,另外一條腿就奔著薛飛的脖子而去。
“我發現你小子是蔫壞啊!”
“我又怎么了?”薛飛一邊應付著瑜的攻擊一邊做著無辜狀。
“我發現你提出肉搏就是想要吃姐的豆腐!”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雖然嘴巴如此說著,但他的身體和眼神背叛了他。
在戰斗的時候能夠用抓的,他就絕對不會用拳頭去擋,躲閃的時候能夠放低身子,他就絕對不會跳起來。
他這副模樣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膽小好色。
雖然兩個家伙都沒有認真去面對這場戰斗,但非人哉的怪物即使是在放水,那打起來的動靜也是小不了。
拳腳碰撞之時必定會有震爆聲響起。
也幸虧在這最高層,沒有現在人等在,不然又是誤傷一大片。
“話說那個全新的模式你去玩了嗎?”
“當然,那么好玩的東西我怎么可能不去湊熱鬧,我在高精靈島,你在哪?”
“我出生點在帝國的腹地,后來跑到了人類和獸人的邊境去了。”
“人類帝國和獸人,看起來挺有趣的。”
“高精靈島在什么地方,我過去找你啊?!”
“額……我還真的不知道呢,精靈那邊的地圖上沒有人類的相關信息,只有暗精靈的少許情報。”
“唔,人類那邊也是同樣的呢,沒有什么高精靈島的信息。”
“高精靈那邊靠海,你有空可以來個開辟新航路之類的騷操作,那樣你就能找到我了。”
“嗯,一定過去!”
這兩人的打斗極其有默契,不緊不慢,你一拳我一腳的。
時間一長甚至打出了些許舞蹈的意思出來。
如夢似幻、翩然起舞、如泣如訴。
“話說你現在在哪?在做些什么?你還好嗎?”
“我?我就住在s市嘍,現在的年輕人大多都住在這個城市吧,你應該也在吧!然后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玩游戲啦!你也看到嘍,我組織的工會全服第一!至于我,我聽好的呀!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肚子上的贅肉不太友好。”
薛飛盯著她猛瞧也沒有看到她口中那個不太友好的贅肉到底在什么地方。
嗯,他發誓他盯著她看絕對不是因為覺得她身材好到要流口水了,只是單純的想研究一下贅肉問題而已。
“我也住S市,有空一起出來玩啊!”
“別,我這種級別的宅女,拖我出門就是在謀殺!”
瑜是個宅女嗎?怎么可能,她還是挺愛出門亂轉悠的,只是她還沒有做好在現實之中再見薛飛的打算。
薛飛也明白瑜傳達的意思是什么,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順帶還把想問的另一個問題給按在了肚子里面,要不要搬過來一起住?
此時的兩人間隔著那么一層微妙的透明膜,那個膜的名字叫做尷尬與生分。
有人試圖把那膜給捅穿了,也有人試圖維護者膜的完好。
不論再怎么說這次的會面也算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