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茶,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尹靜心中震動,面帶不可思議的神色問道。
她也大膽的猜測,這茶,應當是與靈氣有關,同時,她也在楚青送她的書中,翻看到了大量的關于靈氣的文字記載,這些,絕對不是什么史料,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的,并且,由前輩親手寫下來。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么,前輩對于靈氣的理解,定然是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對于楚青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這絕對是一尊,徒手就能夠覆滅九玄門的存在。
“茶是普通的茶,只不過具有一些先天靈性而已,但是水,萬金難求。”楚青雖然面上仍然如同寒冰一般,但是仍然是饒有興致地說道。
尹靜微微驚愕,她也很難想到,有什么水,是萬金難求的。
哪怕是那無邊海域之中的水,只要有錢,也能夠買的到。
她自然是不知,水也是普通的水,只是以靈氣取火,燃燒之后,所有的靈性,也都是漫入到了水中,這水就大不尋常了,甚至是可以堪比一些最為頂級的天材地寶。
“嗯……”
一道悶哼聲音響了起來,尹靜這才想到,地上還躺著跟條死狗似的冷芫。
“那晚輩就將小師叔放在您這兒了,若有事,您隨時叫我便好。”尹靜站起來,躬了躬身說道。
楚青緩緩搖頭,“放在我這兒也沒用,你先帶到紫林那兒去吧,他知道該怎么做。”
紫林?
尹靜突然想起,紫林跟隨楚青也學了一段時間醫術,并且頗得前輩的真傳,想到這里,她就放下了心來,前輩說小林能給他調理,那就一定可以。
望著尹靜將冷芫拖走,楚青方才交代了一句,“距離收徒大典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你們倆一個身負道傷,一個剛剛突破……”
“我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暫且避其鋒芒,等之后再做清算。”
“我……”
“前輩的意思我一定會考慮的,不過這一次,我覺得小師叔做的對,那大秦欺人太甚,若是我們兩個真的拼盡全力都沒有完成的話,那也是我們的造化。”
“我不是……”
“大秦暴政,壓迫無數宗門,人人得而誅之,帝君昏庸,想要長生不老的仙丹,若是再任人欺凌的話,那么也沒有我世俗宗門的容身之處了。”
“我……”
“多謝前輩!”
看著尹靜離開的瀟灑模樣,楚青有些怔然,茫然的看了看天空。
怎么扯到家國大事上了,說的我都快聽不懂了,人間大義,跟我又沒關系。
你們兩個身上都有傷,我就是想提醒你們,多喝點蛟龍血呀!
你腦補辣么多干嘛!
能多喝幾桶就多喝幾桶!
蛟龍血,是真的大補啊,雖然沒有龍血來的實在,來的效果好,但卻是老幼皆宜,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不會像龍血一樣,有著至陽的藥性。
一天多喝幾桶,保證進境神速,還不用擔心境界不穩,畢竟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啊。
“可惜了。”楚青不禁碎碎念道。
搖了搖頭,沒有多想,這些事跟他也沒什么關系,只是出于禮貌,對于房東關懷一下,再者,就是對于后生晚輩的一丁點的提攜了。
嘛,雖然自己還不到三十歲,但是,學無先后,達者為先,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楚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有些晚了,伸了個懶腰,準備入睡了,雖然并不疲憊,但是該睡還是要睡的。
還未睡下,沒過多久,便是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音。
“這里不能進去,您還是請回吧。”
“憑什么不能進,當心我回去跟父王說一聲,把你們九玄門給滅了。”
這一次,門外的人不敢多說什么了,一道年輕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正躺在床上,只穿著一件單薄衣衫的楚青。
楚青緩緩地問道,“何事喧嘩?”
“聽聞你就是那神醫?”少年打量了一下楚青,疑惑的問道。
不是傳說是個老瞎子么,是了,這等高人,駐顏之術還是有的,想必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但是真實年齡,已經七八十歲了。
楚青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氣的跳起來,別拿我跟冷芫那老妖精比!
楚青望了過去,這是個身材修長的青年人,一身的黃色衣袍盡顯貴氣,面上有些俊美,只不過臉上沒有富貴子弟的不怒而威,倒是有些類似于紈绔子弟。
紈绔子弟好啊,在楚青看來,這提莫的就是只肥羊啊。
自古以來,紈绔子弟就是敗家的典范,而且,家族的興衰毀滅,大抵上,都是因為這些紈绔子弟。
能榨出來多少油水,就榨出來多少油水。
而且聽聞還要把九玄門給滅了?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紈绔子弟能說出來的話啊!
這就是超級肥羊啊!
想到這里,連帶著眉頭都是緩和了好多,睡覺什么的,可以放一放,雖然自己對錢沒有興趣,但是送上門來被宰,楚青還是不好拒之門外的。
“神醫不敢當,只會處理一些疑難雜癥,讓人治不了的,我會,旁人能治的,就不需要來找我了。”楚青慢悠悠的穿著衣衫,說道。
淺藍色的唐裝,看起來極為的干練,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扎在身后,負手而立,面(先)色(天)冷(面)漠(癱),像極了前輩高人的模樣。
“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俊美青年說道。
楚青搖了搖頭,“我一生行醫,從來都是病人來,我看,沒有上門一說。”
是了是了,這就是高人啊,還有著規矩。
越是脾氣古怪的,越有本事!
主要是名氣大啊!
能夠將名聲,從大秦北域,傳到中州地界,這如果不是神醫都說不過去了。
他不禁欣喜了起來,若是自己能夠請人治好父親的病,那豈不是自己白家的事業能夠更上一層樓!
“你等著啊,明天,明天我就把病人帶到這里。”年輕人倒是顯得有些心急,說道。
楚青搖了搖頭,火急火燎的樣子,倒是真的讓人難以升起惡感。
“先把定金付了。”楚青慢悠悠的說道。
“定金?”青年人皺了皺眉頭,說道,“要多少,本公子不差錢。”
楚青搖了搖頭,“你認為那病人的命價值幾何,便拿等價的東西來換。”
緊接著,在楚青震撼的神色中,年輕人扔下一樣東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