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是一個職位。”
車上，有司機開車，保鏢做前面副駕駛，周紹強和趙陽坐在后面解釋：“在韓國一種職場稱呼。相當于部門經理。不過以后有需要的話，您可以招人。暫時就您一個，是調研部的理事。我們新增設的。”
趙陽嗤笑：“顏煌糊弄我是吧？還新增設？”
周紹強平靜開口：“顏社長不是這么和我說的，他很認真。而且我相信他和您談的時候也很認真。不然您和他同歲，我可不覺得您和他有一樣的天賦和本事。”
趙陽面無表情看著他，周紹強擺手后退：“您別生氣。我實話實說，在韓國我們都是同胞，如果還虛偽就沒意思了。”
“哼”
趙陽哼了一聲，就沒在意。
隨即開口：“具體我要做什么？”
周紹強搖頭：“我只配合，顏社長也說了。您直屬我，不過我肯定不管你。因為你不會參與到我們具體負責的工作，更多是一種遠見一般的提前發現和解決問題。”
趙陽開口：“他讓我先了解，積累經驗，然后自己找到問題所在。當然重要的是怎么解決。”
周紹強開口：“如果你想省事一點，我直接可以告訴你為什么我們國內比不上韓國的偶像市場這么繁榮發達。至于怎么解決的確別說你，社長知道原因也解決不了，至少短期內沒辦法。”
趙陽好奇：“已經有原因了？只是希望我自己了解。”
周紹強點頭：“顏社長的意思應該是希望你通過自己了解，然后融入這個行業，從外行變成內行。才更好能為以后解決問題做基礎。”
趙陽想了想：“你先大致說說。至少給我個方向。”
周紹強皺眉思索，隨即搖頭：“方向啊，說來話長。就是一個競爭壓力和就業壓力的問題。”
趙陽咧嘴：“你至于這么籠統嗎？”
周紹強笑：“沒辦法，你知道韓國偶像事業每年給韓國增加的收入是多少？”
趙陽擺手：“好了好了。你讓我緩緩。”
周紹強沒再多說，車子慢慢駛向首爾市區。
到達YY公司附近，給趙陽租了一個套間。正好就在顏煌住處的隔壁。只是周紹強和趙陽表示，顏總不會經常過來是肯定的。當然等到下半年肯定要來，因為8月份四個女孩就要出道了。
趙陽也不累，中韓坐飛機不需要多久。
放下行禮就要和周紹強去公司，這也正常。之后關于趙陽在公司的職位，門卡，還有身份等等，都需要辦理。還有護照的時間這些問題，也要給他安排辦公室，還有辦公用品。
最重要的是，練習生這一塊雖然趙陽不管，但他是要負責這個課題的。以后肯定研究不出來，等中韓兩國偶像事業有拓展，他就要去做事了。
然后沒有任何意外的，就遇到了Jennie。
這必然的，YY這個公司顏煌已經安排趙陽進來，怎么可能不遇到。Jennie下意識以為他又是通過什么辦法混進來接近自己。但這次周紹強總監nim親自陪同，而且他脖子上還掛了公司的職員卡。
Jennie有點摸不準。
倒是趙陽平靜揮手：“我以后在這里工作。”
Jennie長長吸口氣，又呼出去，以為又要磨嘴皮子。結果趙陽示意周總監：“你去忙吧，畢竟你是YY負責人。我和她聊聊行吧？”
周紹強點點頭，看著Jennie：“這位是趙陽趙理事。你們可能認識吧。他以后負責什么事……”
“我自己說。”
趙陽不耐，周紹強一頓，笑了笑離開。
Jennie有點防備看著他：“你進來……社長nim知道嗎？”
趙陽點頭：“就是他讓我進來的。”
沒等說完，趙陽開口：“你了解嗎？為什么你們韓國偶像團體發展比我們國內好？”
Jennie有點茫然，這是換策略了？
下意識搖搖頭，趙陽靠在一邊：“周紹強說是什么？競爭壓力。這是什么方向？”
Jennie猶豫一下，總比每次他和自己告白好。
想了想，看著趙陽：“意思是，韓國練習生更苦，機會更少。所以就會更努力訓練，更珍惜機會。”
趙陽不解：“忠國練習生不夠刻苦嗎？”
說完眼睛瞇起：“聽說這里就有國內練習生？”
Jennie放松了一些，輕笑開口：“不是不刻苦，是市場壓力不夠大。社長nim偶爾聊過，在你們國內的偶像，紅不紅都可以塞到劇組拍戲。然后容易更紅，不管聲樂舞蹈說唱這些基本功練得多好，都不如一部戲爆紅之后帶來的名利。練習那么好也用不著。”
趙陽眨眨眼：“額……你們韓國不行？”
Jennie搖頭：“韓國市場不大，人口也不多。就算可以輸出海外，但日本有自己偶像產業。忠國雖然市場不錯，可是語言又不通。而且市場稍微有點混亂，不像日本那么成熟。可日本又不比韓國差，甚至他們比我們更早發展。只是不走海外路線。”
趙陽皺眉：“你們自己也可以進軍韓國影視劇市場。”
Jennie開口：“涇渭分明。不只是觀眾會抵觸idol去演戲，覺得他們是靠臉蛋身材吃飯，來提身價而已。演藝圈也排斥演技一般只有外貌的idol來搶飯吃。”
趙陽恍然：“鄙視鏈是吧？”
Jennie無奈：“有點。”
看著趙陽：“而且韓國是財閥當家，普通民眾都在財閥籠罩下生活，一聲估計吃穿住行甚至工作都在財閥的產業下。想要出頭一步登天的機會不大，偶像事業是為數不多的一種。但是也因此競爭更激烈，能被選入公司的很少，能出道的更少，出道能紅的就越來越少。可是還是有人前仆后繼，因為一旦紅了就可以很年輕就賺錢。接廣告發專輯開演唱會甚至做綜藝。”
隨即好奇：“你問這些干什么？”
趙陽思索著，看著Jennie笑：“我來這里就是要研究這些。然后找到辦法解決問題。你以為我是來追你的？”
Jennie點頭，結果趙陽開口：“其實的確是。只是我換策略了。”
Jennie扭頭就走，趙陽看看她背影，笑了笑，邁步進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