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
“沒有……”
一起坐車去吃飯，隨便找個小飯館都好。顏煌這點特權應該還有，反正自己花錢嘛。但誰要真計較這個才是傻子，除夕晚上剛給每個人發了一萬元紅包，那時候你怎么不說人家也是普通集體成員一視同仁不能要呢？
當然之所以不可能有人這么想還要提就是因為梁彩蕓的存在。
Baby神色異樣：“要是以前你早把她懟到飛起了。還有她說這些話的機會？”
顏煌輕笑：“人家是懟你又不是懟我？”
Baby驚訝：“現在都會避重就輕了？以前不是懟你你都過去，如今怎么？懟你都推給別人？”
顏煌無奈：“你到底要說什么？”
Baby出神開口：“你在劇組哭到底為什么？真的是讓人欺負了還是又為了小嬴？”
“又”
顏煌思索：“又，呵呵。”
Baby開口：“圈內都知道，至今為止你經歷的所有對峙幾乎都她有關。”
顏煌想了想，突然詢問坐在前面的朱團：“記得我和誰來著？因為不能拆CP結果懟上了？人家男朋友人家老板都出來給我施壓？很早的時候吧？”
“呵”
朱團笑沒說話。Baby尷尬揉揉頭發：“我忘了。”
顏煌嘆息：“這人啊，記著別人償還很清楚，記得自己得到恩惠可不容易啊。”
“我不說了行了嗎？”
Baby撇嘴：“就知道懟我們，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都不說什么。”
顏煌皺眉：“你想出氣自己去，別找我當槍使。”
Baby剛要說話，突然朱團手機響起，反正劉悅開車。
“好……在我身邊……”
朱團說了幾句，電話遞過來：“陳宗云陳總。”
顏煌接過：“怎么樣？你去和張總談視頻網站的事？”
陳宗云開口：“我已經到這了，你在哪，見面說。”
顏煌看看周圍，對著朱團：“那就找個上檔次地方，可以隱蔽點談話。”
朱團答應著，顏煌開口對著陳宗云：“我們定地方，然后讓朱團接你去。”
“好，見面聊。”
掛斷電話，顏煌想了想，手機遞給baby：“和馬導演請個假，說我耽誤點時間談事。”
Baby拿過去打，幾句也就說通了。
找了個不錯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之后叫了吃的。沒多久陳宗云就進來然后坐下見面。
和baby也打招呼。Baby是此刻才知道著名的陳總已經給顏煌打工了。或者至少說是合伙。
更是感慨，但也不多事。而且兩人也沒背著她的意思，她就吃自己的東西好了。
“張總沒意見。”
陳宗云開口：“不過他的意思是，你要做的視頻網站和他旗下產品還是多少有區別，所以看你想法，你覺得是開在他那邊還是留在雙贏自己這邊。反正都是新網站。”
顏煌愣住，詢問陳宗云：“你是CEO，你的意思呢？”
陳宗云思索：“我也覺得還是開在自己這邊。”
顏煌點頭：“那就不多說了，趕緊搞起來吧，你搞得無業游民似的，慢慢那點人脈都沒了。”
陳宗云皺眉：“有件事，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和你說。”
顏煌疑惑：“如果是早該說的事你現在說，就過分了。”
陳宗云無奈，對著顏煌：“你不做視頻網站你不知道。其實現在長視頻網站看似紅火甚至把傳統衛視臺都壓下去，但內部都在煎熬。”
顏煌驚訝：“煎熬什么？”
陳宗云看看baby，突然笑著：“baby片酬是多少？代言費還有綜藝費……”
Baby突然被cue了，忍著笑看著陳宗云：“沒多少。尤其限薪令出來之后……”
陳宗云不深究，對著顏煌：“投資，購買版權，還有薪酬，加起來奇異果去年投資222億，而鵝廠更高，600多億。”
“我去……”
顏煌咧嘴：“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隨即好奇：“那盈利呢？純盈利多少？”
陳宗云搖頭：“還純盈利？能不虧就不錯了。”
顏煌茫然：“啊這……”
陳宗云開口：“你不做，你地位不保。但你做，就陷入瓶頸。這還是限薪令發下來，把演員片酬上限從一億五打到五千萬的情況下。”
顏煌思索，陳宗云是專業的，肯定數據是可靠的。
陳宗云等了一會，看著顏煌：“所以這個情況你要了解，然后再做決定要怎么做。從頭開始肯定更難，當然投資未必多大。可是就如同軍事競賽一樣，人家搶頭部搶頂流，你也要搶。搶還不是問題，關鍵你有那么多資本和已經成熟的三個視頻網站爭嗎？”
顏煌搖頭：“我本來也沒有和他們爭的意思，只是不想掉隊太多而已，所以想收購樂視。不過如今也擱淺了，所以做新網站就有新網站的樣子。”
陳宗云看著他：“你意思是……”
顏煌看著他：“還是和雙贏的運營思路和企業文化一樣。走精品路線。而且反其道而行，我們不靠收入，也不給用戶增加負擔。我們就靠會員，不過會員費要比其他網站會員費要更高。當然得找公關公司設定一套運營方案，就是下載我們視頻網站APP或者花費注冊我們的會員，是一種逼格的象征。同時我們將致力于提升用戶體驗為第一目標，是第一！！”
顏煌表情嚴肅：“這是核心，不能變。”
陳宗云無奈：“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給人看什么？你爭流量的資本呢？你可別以為說精品酒香不怕巷子深，視頻網站和衛視平臺是兩回事。衛視平臺是只要你開電視，我播什么你看什么。視頻網站需要用戶選擇，要有吸引他們的東西才會點進去。”
顏煌沉默片刻，笑著開口：“慢慢來。我說過的，上映的電影和播出的影視劇，其實占據制作的基數來講，只是一少部分。有太多太多壓在那上映不了和沒人買的作品放在那快爛了也沒人理。我們就當去苝京琉璃廠淘古董，要在沙子里撈金。”
陳宗云失笑：“你這太想當然了。”
“拜托。”
顏煌指著自己：“我知道很多人想過這么做但沒做到，可我和別人不一樣，我不是普通的流量。而我的公司在圈內公司算起來也是流量公司。而我旗下推出并宣傳的平臺，一定有人看。我就是引流的流量資源，只要我們真的淘到寶，低價收入，需要不了太多成本。”
陳宗云愣住，半響無奈：“還是太冒險，太理想化。”
顏煌輕笑：“我是誰？神奇的Chinaboy？至今為止我哪一步不理想化？但都實現了，你去哪講理呢？”
抬手揉揉baby的頭發：“是不是？”
Baby推開他的手，白他一眼，忍著笑看著陳宗云：“還真是。”
陳宗云看看兩人，沒多說跟著吃飯。
因為吃飯，也是思考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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