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果真如你所想的那般,這德川余孽尚未被清除,前段時間爆發的暴亂,就有那德川忠信的影子。”
丁白纓手握戚家刀,步履堅定的走來,在青灰色衣衫的襯托下,高聳的玉峰那般挺拔,冷峻中帶有一絲柔夷,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陸文昭,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陸文昭盯著眼前的棋局,心情是極度的愉悅,布局這么長時間,規劃這么多歷程用折損了十余位好手,如今終于把德川忠信給逼出來了!
“這德川忠信不被鏟除,恐日漸平穩的扶桑,就不會真正得到安定。”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陸文昭嘴角微揚道:“這一次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也必須要把德川忠信給揪出來。
盡管說現階段我部在扶桑已經建立起有效統治,但就是因為這中間存在著太多的叛逆分子,使得這扶桑改制一直被拖延下去!”
與其他人的發展軌跡不同,陸文昭、丁白纓算起來,是在天啟年間就被遣派到了倭島發展,最開始被趙宗武用作置換倭島金銀的后手,同時在這過程中適當的打探一些倭島的情況,為前來征戰倭島的海軍,奠定一些必要的基礎。
按照趙宗武的想法,這倭島不求能在短時間內,能依附到他的麾下,只要能在遼東征戰建奴的階段,為他提供一些必要的金銀支持,那么就算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因為熟知后世歷史,對于倭島這樣的群體,趙宗武的心中比誰都要清楚,作為一名堅定的愛國派,華夏一族若想真正強勢崛起,那么生活在倭島的人就必須徹底被打斷脊梁才行。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使得遼東大局在逐步穩定后,對半島布局開始明朗后,趙宗武也加大了對于倭島的相關投入,這也使得潛伏到倭島的陸文昭,終于得到了他一展才華的時候。
因為有范天雄、周遇吉他們這些良將出戰倭島,這也就使得在歷經數載之久,原本建立有效統治的德川勢力,就這樣被范天雄他們,在倭島扶植起來的倭島勢力所擊敗,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使得倭島被分割成為數十股勢力。
起初趙宗武心中想把倭島全境,直接納歸到自己麾下勢力圈中,但是因為遼東需要再度大開發,加之有半島這塊疆域,同樣也需要治理,這也就使得趙宗武麾下人才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即便是在今時,在這倭島之上,除一些要沖之地,是絕對的嫡系親信進行有效管控以外,余者皆是原先的閹黨官吏,原本趙宗武想著將閹黨官員,進入發送到南洋地區,但是后來因為扶桑持續不斷的叛亂,這也使得他逐漸在心中改變了想法。
最初在倭島的統治,是按照軍事化進度來管理的,這樣的一種模式,在短時間內是行之有效的,但是時間一長,加之海軍勢力不斷外拓,這也就使得彈壓在倭島的海軍勢力不斷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倭島本土的投誠派。
趙宗武得到倭島的目的很純粹,一方面是得到大批金銀,另一方面是賺取年輕女子、壯勞力,通過這種掠奪的方式不斷填補快速發展的遼東本土。
就算是趙宗武他再想納歸倭島全境,可這發展的先后順序,他心中還是非常的清楚,在本土勢力尚未完全鞏固強盛前,他才不會將寶貴的資源,外溢到其他地方去發展一絲一毫。
因為這倭島在地盤疆域上,終究是比不上半島,僅因為一條鴨綠江相隔,就算是半島想要反叛,那么這叛軍也要擁有足夠叫板的勢力才行。
反倒是這倭島,終究是因為相隔有些遠,大海就算是離得再近,可它還是有發狂的一天,萬一說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自己辛辛苦苦在倭島建立起來的工業體系,最終卻被倭島上的人占據,那么就算是以后再想攻占倭島,恐需要消耗的勢力,就遠不是眼前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由此這也使得,倭島成為了趙宗武勢力下鍛造自身的試練地,通過這些年的掠奪,倭島已經陷入了虛弱期,但另一方面也使得反叛勢力日漸增多。
這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被幾乎滅族的德川家族。
丁白纓點點頭道:“根據崔呈秀說的意思,如果說想要讓扶桑順利改制,那么德川忠信一日不被抓捕,那些地方上的反叛勢力,就不會消散。”
因為現階段把倭島當成了初級地,所以說對于倭島的治理,還是很簡單粗暴的那種模式,因此讓所謂的閹黨貪官,在這里實現統治,并沒有什么不好的。
“德川忠信的日子長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陸文昭冷哼一聲道:“耗費了這么長的時間,那德川忠信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一次次透過我們的縫隙掙脫出去,這一次我布下天羅地網,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還能掙逃出去!”
自來到倭島進行相應沉淀時,陸文昭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可以說他馳騁倭島近十載,可這樣一種優越的感覺,一直等到德川忠信的出現,使得這一切都被徹底的打亂了。
正如陸文昭所說,德川忠信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如果說他不狡猾的話,那么身為庶子的他,甚至于連能否安全長大都成為一種奢望。
作為德川家族中的偏系,或許在歷史中并沒有德川忠信的記載,但是因為趙宗武的出現,使得他這一世得以大放光彩,也連帶著他擁有了不同的人生軌跡。
當初為了在倭島建立有效統治,周遇吉他們用的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將鎮守一方的德川家族盡數鏟除,可是在鏟除的過程中,難免有漏網之魚。
德川忠信就是在這種欺壓下,恰巧遇到海軍鏟除德川家族,這才使得他最終得以活著離開德川家族,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命運使然啊!
自此這也徹底改變了倭島的很多事情,使得倭島走向了一個全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