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堂今日又迎來了十八位忠魂,盡管說他們皆已犧牲,但是他們的魂魄,卻永遠的凝聚在這里,享用世人的供奉!”
看著十八位衛士所捧的骨灰盒,趙宗武的心情很沉悶,這十八位忠烈,皆是潛伏于各勢力中的錦衣衛,因為近段時期的調整部署,使得他們紛紛被啟用,也因為他們的存在,使得趙宗武麾下勢力,在暗處最少擴充了一倍有余。
最為趙宗武手中的一把利劍,錦衣衛在趙宗武的事業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今日我們齊聚一堂,為這十八位忠烈致悼詞!”盡管說趙宗武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但是此時他的心情非常煩躁,盡管說要努力表現的平靜,但是熟悉趙宗武的人皆清楚,此刻的趙宗武是狀態最差的時候。
在結束相關祭奠流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而趙宗武的神情依舊凝聚著,因為在他的心中有著太多太多需要解答的問題!
“你們給本公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錦衣衛這一次會戰死這么多骨干!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么吃的!”
趙宗武神情陰郁,盯著眼前的暗旗鎮撫使葉超,北鎮撫司鎮撫使沈煉,南鎮撫司鎮撫使盧劍星,影殺鎮撫使丁泰,經歷司鎮撫使萬灝春,訓練司鎮撫使丁權,保障司鎮撫使趙南昌。
因為在趙宗武的手中,有著太多需要管控的事情,所以說他盡管把控著錦衣衛,但是錦衣衛中的事宜,卻主要是葉超、沈煉、盧劍星三人監管,而丁泰、萬灝春、丁權、趙南昌四人協助。
錦衣衛能夠在短短數年間發展起來,這離不開葉超他們的付出,同樣也離不開趙宗武對他們的絕對信任。
盡管說在一方勢力中,不可能不存在所謂的傷亡率,如果說一部勢力,沒有所謂的傷亡率,那么就不是一部正常的勢力,可是就算是這樣,在趙宗武的認知中,也不應該戰死這么多好的骨干!
單單是最高等級的忠烈堂就戰死了十八位,可想而知這其他等級的忠烈又戰死了多少?
在聽到趙宗武的叱問后,葉超、沈煉、盧劍星、丁泰、萬灝春、丁權、趙南昌七人皆躬身而立,為首的葉超在停頓片刻后,道:“對于錦衣衛出現這么多骨干戰死的情況,卑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在籌謀具體的戰略部署時,暴露出現了許多細節性的缺陷,正是因為存在著這些缺陷,才使得會有那么多袍澤戰死!”
趙宗武緊皺眉頭道:“老子不是在這里聽你們講這些的,老子問你們,單單是一個西南地區,就死了八名忠烈,他丁念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老子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們,不要過度的在意疆域收復,對我部來說現階段暗中掌握疆域,可采取徐徐圖之的方式。如果過度的去收復,反而起不到好的作用!
西南地區的復雜性,你們這些在中樞的人不是不清楚,可為什么還要讓丁念這般一意孤行?!
盡管說這一次西南地區,順利掌握了鎮安、重慶、大理、永寧等多處要沖之地,可這一次也使得西南錦衣衛遭遇重創!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這樣的道理,本公反反復復不知講了多少,你們誰來告訴本公,究竟是誰給你們這樣的膽子,讓你們這樣做的!”
在講到這里的時候,趙宗武憤怒的睜著虎目,死死的盯著葉超他們,這一次他是真的憤怒了。
看著暴怒的趙宗武,在旁的葉超頂著巨大的壓力道:“因為流寇勢力的變動,使得卑職在判斷相應的局勢時,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流寇勢力在接下來轉移到湖廣地界后,與盤踞在貴州的土司形成勾連。
從而出現流寇勢力進駐西南地域的可能,在將相應的態勢分析上傳到秘書監后,便定下了擴充西南地區勢力的有關安排,只是卑職沒有完全按照秘書監規劃部署的那樣,錯誤的低估了西南地區的局勢,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情況。”
作為趙宗武身邊的老人,尤其是葉超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以說他手中掌握的權力也不是一般的小。
為了能最大限度的幫助自家國公爺,葉超他才會選擇這般鋌而走險!
聽了葉超的話,趙宗武憤怒的指向他道:“葉超!老子向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拿弟兄們的身家性命做交易,誰都是娘養爹生的,就算是你他娘的在心中再心急,也不能這般一意孤行!
沈煉!盧劍星!你們他娘的都是吃干飯的嗎!為什么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不向本公匯報這樣的情況!在你們眼中還有本公嗎?!!!”
趙宗武惱的不是葉超他們獨攬大權,因為當初在領兵出戰時,為了讓錦衣衛得到更好的發展,趙宗武就將最大限度的權限,交到了葉超他們的手中,因此葉超他們在錦衣衛做的每一件事,行使的每一項權力,那都是擁有跟腳的。
這一次趙宗武他惱的是,葉超他們為了自己的勢力擴充,根本就不顧及前方弟兄的死活,甚至于為了超額完成戰略部署,就算是損失再多的人,他們也都心甘情愿,哪怕是他們會死在這中間!
如果說什么事情,都像葉超他們怎么莽撞的話,那就無須進行所謂的戰略部署,一股腦的爆兵就可以了!
盡管說這一次讓趙宗武的勢力,最少擴充了一倍有余,可是這隨之也帶來了諸多的麻煩,最重要的一點,為了確保這些用鮮血換來的成果,趙宗武他必須要被動的去調動一些原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這樣就會大大增加不可控因素的出現,從而導致的變數就太多了。
有些事情出現一次可以,如果再出現第二次,恐許多事情就不像眼前所見到的那么簡單了。
對于現階段的趙宗武來說,當前還不是讓他向世人攤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