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條同學在水崎高中的名聲并不太好呢。”
在破舊的神秘社活動教室中,也是在廢棄的鋼琴教室的隔壁,女孩坐在一條榊的對面,好奇地打量著這一件教室。
“而且我親愛社長的社團,好像也挺破的哦。”
“我們的副會長大人能夠給我開后門創立一個人的奇葩社團就不錯了,要是我再向他申請社團經費,他還不得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那一條同學有沒有強行帶女生到你的私人領地來過呢?”
“來干嘛?”
“一條同學難道不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拒絕。”
“那太可惜了。”
“其實那一個女孩不錯哦。”
“誰?”
“橘同學。”
“智代同學,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的話題跑偏了嗎?”
“沒有啊,現在的話題不是很正常嗎?”
“......”
看著一條榊有些無語又無奈的樣子,智代雪捂嘴輕笑:
“好啦,說正事吧,一條同學拜托我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哦。”
“這么快?”
“是呢,下周六,我幫一條同學你約好了下周六的時間,下周六一條同學就就可以去找淺水集團的大廈找上淺貴男了。”
女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輕巧,仿佛這件事對于女孩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難度,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能夠幫自己輕而易舉地約到東京上淺家的家主,如果你要再說智代雪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的話,那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謝謝。”
盡管這是一場交易,以一個承若換一次見面的交易,一條榊覺得自己還是需要表示感謝。
“難道一條君就不好奇嗎?我能這么輕而易舉地約到上淺家主。”
“好奇,但是,智代同學并沒有問我要見上淺貴男的理由,也沒有問我到底與上淺夢子是什么關系,所以,我也不打算問智代同學的身份。
我想,至少,
現在你還是智代雪。
我可以這么理解吧?”
“當然。”
淺笑地看著一條榊,對于一條榊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可是,一條君可不要忘了哦,你現在可是欠我一個承諾呦。”
晚日已經完全地落下了天邊的一角,晚霞染遍了整片的天空,帶著余溫的紅色的陽光緩緩地撒進神秘社活動室的窗臺,為教室中互相對視在一起的二人鑲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
晚上,將智代雪打發走后,作為神秘社社長的一條榊又是沒有回家,坐在屬于自己的教室里,一條榊一邊吃著面包一邊看著書。
沒辦法,即使現在各種事情纏身,但是書還是要讀的,自己又不是天才,不努力怎么進到好的班級,不進到好的班級又怎么考上好的大學。
考不上好的大學又怎么找得到好的工作,又怎么娶得到好老婆。
所以,高中談什么戀愛,難道讀書不好嗎?
咬完最后一口面包,看了看時間,一條榊在教室里繼續刷著試卷。
值日清校的老師看到一條榊的身影,根本管都不管。
在這位值日老師看來,學習好的人都有一些怪癖,而這位年級第一的怪癖估計就是夜不歸宿了......
做了幾套題目,預習了一下明天上課的內容,一條榊感覺自己被知識充滿了大腦后還睡了一覺。
直到隔壁鋼琴教室的琴聲準時的響起。
“十一點了啊。”
看了看手機,打了個哈欠,一條榊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在樓道的男廁所洗了把臉之后,深呼吸一口,一條榊不知多少次地打開了無人彈奏的鋼琴教室的大門。
破舊大門打開時發出的“咔芝咔芝”的聲音傳遍整個走廊,無論聽了多少次,一條榊還是覺得那么的刺耳。
晚風緩緩地吹過窗戶,布滿灰塵的窗簾緩緩的浮動,皎潔的月光之下,身穿白衣的她坐在破舊的板凳上,彈奏著這半透明、原本就不存在的鋼琴。
月光。
還是這一首曲子。
盡管一條榊沒有什么藝術細胞,但是,他還是覺得白衣的她彈奏的很好。
“我進來了哈。”
對著教室里,一條榊輕聲說道。
當然了,對方沒有理他。
“你回答那就是默認了。”
說罷,一條榊踏入了鋼琴教室。
如上次一般,一條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
一種難以訴說的寒意如同針頭般刺進了一條榊的皮膚,一條榊感覺自己似乎坐在空調的旁邊。
“吶,妹砸......”
一條榊試圖搭話,不過一想,自己這樣子的稱呼她好像不太對。
“椎名學姐?”
鋼琴教室的鋼琴聲依舊繼續著,只不過,當一條榊稱呼她的名字時,琴聲中出現了微微的停頓。
“看來還是有反應的嘛,只不過反應似乎不大,希望不要激怒這個女孩吧。”
一條榊心里想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吶,學姐啊,我確實應該給你說一聲抱歉的,這將近兩個月來,我一直來煩著你,還不停地要調查你的私事,確實挺對不起的。”
如同臨死前的嘮叨般,一條榊繼續說道,眼睛還是時不時地看著一位身段完美的女孩。
“不過嘛,我也有我的苦衷嘛,不瞞學姐你說,我被一種奇葩的東西纏住了,必須引渡學姐你,要不然的話我就有麻煩。
所以啊,學姐也不要那么的敵視我,其實嚴格算起來,我也算是學姐的朋友。
呃......好吧,至少算不上敵人嘛,盡管學姐你讓我生病了一個多星期。”
女孩依舊彈著琴,一條榊則是不停地嘮叨著,好像要說出自己這一段時間坑爹的心路歷程一樣。
月光的清輝之下,在這間破舊的鋼琴教室中。
他不停地說著。
她被迫地聽著。
廢話說著說著,一條榊就像是真的和女生單方面的聊天一般,直接隨意地后仰撐坐在地上,語氣漫不經心:
“吶,學姐,你知道嗎?你想聽一個故事嗎?關于一個失去了父親與母親,堅強的女孩的故事......”
一條榊話語剛落,琴聲也隨即停止。
僅僅是一瞬間,她蒼白扭曲的臉蛋出現在一條榊的眼前。
額頭近乎貼著額頭。
一雙的空洞直視著一條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