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君,抱歉浪費你的時間了,你可以走了。”
大阪此花區警察局,警察站起身對著一條榊鞠躬道謝,一條榊鞠躬回禮。
“不過,還請一條君的手機隨時保持著開機狀態,如果有什么情況的話,我們方便隨時的溝通。”
“當然了,我就不打擾路東警官辦公了。”
被關了接近有一個星期的一條榊往外面走去,剛出門,就是一片記者。
不過在警察的保護下,一條榊坐上了上淺家早就準備的車子,離開了大阪市。
“路東警官,對于源家,恐怕不會那么簡單就罷休。”
看著一條榊所乘坐的車輛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一名警察對著身邊的路東輕聲說道。
“是啊,還有媒體發布會畢竟死的人是源家的大少爺”
另一名抱著文件的女警察也很是擔心。
“算了,先去面對那些記者吧我們已經夠無能的了”
輕嘆一口氣,名為路東的警官轉身離開走進警局。
又是三天后,
此時距離源凜隆死去已經有了一個多星期了。
在這個一個多星期中,源凜隆慘死在信守私立高中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網絡。
雖然一條榊暫時被釋放了,但是一條榊也是被“鐵定”認為殺人兇手,覺得遲早會受到制裁。
不僅是網絡上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就連上淺家都已經組織了財團內最優秀的律師,打算打一場最長久的戰了,看看能不能把一條榊的受到的刑罰減輕。
但是后面發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在這成為了全日本最出名的殺人案件中,經過尸檢,警察向記者公布了所有的報告。
可是尸檢報告上所有的信息都顯示著源凜隆是“自殺”。
說起來很是荒謬,到底什么樣的自殺是把自己的身體各個部分給卸下來,然后還進行撕咬的?甚至還給自己開膛破肚?內臟腸子什么的都剖了出來?
可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難以相信,除了手腕的位置有著一條榊的指紋之外,其他的所有地方的都發現不了一條榊的指紋和任何可以提供DNA配對的證據。
回想起來那天晚上,當慘叫發生的時候,一條榊也只是坐在教室門口看著月亮,全身除了一些泥土和灰塵之外,都十分的干凈,沒有一點的血跡。
而教室內則是血腥的一片,如果真的是一條榊殺的,那么那種大尺度的殺戮,鮮血肯定會濺了一條榊全身才對,可是他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如果說是換衣服或者是有同伙合作的話,警察和源家派來的人已經把封鎖的信守私立高中從里到外都翻了一遍,可是沒有絲毫的證據那晚晚上,除了一條榊和源凜隆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來過。
調看學校的監控,走廊上監控一律都不存在了,好像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算是再怎么讓專業人士修復都修復不了。
而教室里的監控則也是一片的漆黑,除了痛苦的哭喊聲之外,其他的一切什么都沒有,聲音中更沒有出現一條榊三個字,也沒有和其他人對話
最終,在證據完全不足的情況下,在東京市還在接受監視的一條榊被宣判無罪,警局也向一條榊進行了道歉,為一條榊證明了清白。
但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又過了兩天。
警察公布的一切更是成為了火熱的話題,除了一條榊被無數的人搜索之外,源凜隆以前的種種更是被網絡挖了出來。
有錢有勢確實很了不起,在更早以前那就是絕對的存在。
可是,這是現代。
在無數人好奇心的探究之下,外加上一條榊拜托上淺貴男把一些調查的信息發到網絡上,再進行一些猜想的引導。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將源凜隆的種種都被挖掘了出來,一時間“強丶奸犯”“變態”“殺人狂魔”“死有余辜”“就這么死更是便宜他了”“他是受到報應被殺的吧!”等等的標簽與話題席卷了整個網絡。
以前源凜隆做的事情一有什么苗頭,源家還可以進行處理,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外加上上淺家不想讓源家消除輿論,源凜隆的事情就這么曝光在了陽光之下。
除此之外,很多人開始質疑大阪市警局的辦事能力,一時間,“無能”已經成為了大阪市警局的標簽,甚至東京警視廳已經向大阪市發出了嚴厲的譴責。
迫于壓力,警察也不得不重新調查源凜隆的事情,按照網絡上“匿名人士”提供的信息,警察開始按圖索驥地進行取證與尋找。
雖然源家在其中想要保全聲譽進行干擾,但是誰都想不到,上淺家乃至于京都的雨宮家將源家狠狠地制衡住,甚至兩家公開聲明向警局提供了經濟與財力的幫助,不僅如此,甚至雨中家還特意向全日本發出了懸賞。
凡是只要將源凜隆的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的,就可以得到一億日元的獎勵。
一時間上淺家和雨中家口碑上升了不少無數的私人偵探無論是有名的還是沒名的,紛紛沖著這一億日元發起了沖擊
當然,也有人懷疑是不是源家招惹到了上淺家和雨中家什么了要不然源家是真的慘.
又是過了一個星期,各方各界的努力下,源凜隆的所有事情都被揭露了出來,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齊全的不能再齊全了。
源凜隆就算是死了,在每個人的飯后閑聊時都會被拿出來鞭尸,甚至還有不少人打聽到了源凜隆骨灰埋葬的地方,想去他的墳前吐口水,無奈的是看守太嚴了,沒進去
而同樣是因為源凜隆的關系,源家財團的口碑極具下降,各方各面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單單是源家為頭掌控的兒童玩具產業,財務就減少了百分之四十,空出來的那份利益自然被上淺家和雨中家偷偷的吞掉了大部分,其余的小部分則是被其他財團瓜分。
暑假已經來臨,所有的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
在一座墓園中,在女孩的碑前,一個男生終于是放聲哭了出來。
聲音傳遍整座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