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先生、伊藤先生,這是兩位要的信息。”
在上淺家的一家公司中,越前春樹和伊藤潤(當一條榊在神社中遇到的那個開久學生)從中年男子的手中接過了文件。
按照一條榊拜托自己做的事情,在上淺財團和雨中財團一些公司的幫助下完成的很快。
而這個名為伊藤潤的哥們只需要把一些名單告訴這些會社的職員,就不要自己什么事情了,這些職員會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想要的信息。
僅僅是一個上午,越前春樹和伊藤潤就得到了無數的信息,而做到這些,也僅僅是告訴對方是“一條榊的要求”就行了。
說真的,伊藤潤跟著越前春樹到各個會社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慌,總感覺這個人腦子秀逗了。
尤其是一到會社就請求見對方的高層,這讓伊藤潤這個不良少年頭皮發麻。
這個越前春樹自己也是聽過的,畢竟對方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開久本來女生就不多,結果漂亮的結果還被他給泡了幾個。
本來開久的許多男生是想去堵他,結果硬是被那些女生給攔了下來,只能說這個人對女生的手段真的了得。
可問題是這個水崎私立高中副會長也不過是普通的家庭環境吧,怎么會和這么多知名會社的高管打上交道?
可是當他報上一個名字的時候,伊藤潤整個人都蒙了……
一條榊……
只要報上這個強的不像話的大兄弟的名字,出來的不是那些會社的高層而已了,而是社長直接出來接見,甚至剛才幾次想要邀請自己去喝茶……
最后都被越前春樹拒絕了,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查。
僅僅是一個上午下來,伊藤潤嚴重懷疑一條榊是不是上淺財團和雨中財團的私生子……
甚至就在警署局,當報上“一條榊”三個字的時候,立刻就有人接待,很干脆的就將所需要的文件袋調了出來。
“越前,你說一條大哥找這些東西干嘛?”
在一家會社提供的房間中,越前春樹和伊藤潤按照一條榊所給的要求整理著信息。
其中包括著橘愛羽父親的信息以及她母親的信息,還有著關于橘愛羽本人的各種報告。
“伊藤啊……”越是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文件,越前春樹越是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你說,一個人死后可以復生嗎?”
“哈?怎么可能?”伊藤潤扭了扭一直低頭看文件的脖子,“雖然我是一個不良少年讀書少,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嘛……”
“是啊……怎么可能啊……”
房間中,明明有著清涼的空調,可是越前春樹依舊是汗流浹背,冷汗不停地從他額頭冒出,已經浸濕了單薄的短衫。
橘冬:生于……曾就職于……性格孤僻,愛喝酒,喜歡賭博,20XX年4月2日,醉酒后駕駛,出車禍,死于東京郊外。
橘里奈:生于……就職于……死于20XX年……(四個月前)。
死因:死于女兒橘愛羽之手,疑似女兒橘愛羽長期受虐待,最終情緒爆發失手殺死。
橘愛羽:學生、年齡16歲,死于20XX年……(四個月前)
死因:疑似長期受到家人虐待,最后反抗失手殺害母親后自殺。
尸體本被收留,但次日丟失……
“也就是說”
放下手中的文件,越前春樹的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就連手指都在顫栗不止。
“橘愛羽,她們一家,其實全部都已經離開了。”
公寓內,一條榊看著客廳中擺放著的遺照。
遺照上,不僅是橘愛羽的純真的笑容,在照片的旁邊,還有著一個中年人以及一位婦人。
而這位婦人與一條榊面前的橘夫人,長相一模一樣。
“一條君,請問怎么了嗎?”
注意到一條榊的目光,婦人順著一條榊的視線看去:“那個柜子上有什么東西嗎?”
“有的。”
轉過頭,一條榊對著婦人微微一笑。
“誒?是什么呢?愛羽有時候也說那柜子上有東西,可是是什么呢?”
“夫人真的想知道嗎?”
依舊是面帶著微笑,一條榊淡然說道,語氣依舊是那么平靜,仿佛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不我不想我不想知道”
婦人看著一條榊,不停地搖頭后退著,婦人撞到了餐桌,發出了“嘭噔”的碰撞聲。
“我覺得,還是告訴婦人好些。”
“不!我不要!我不要聽!我不要!”
婦人抄起客廳中的東西朝著一條榊扔去,一條榊一遍隨意地躲開一邊慢慢地往婦人面前走去。
“不!你不要過來啊!出去!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我的家中!趕緊出去!”
婦人聲音漸漸的沙啞,本來向內凹陷的眼睛血紅一片,在她的肚子上,紅色血液如同墨水暈染白紙一般漸漸的散開。
先是從她的眼角,再到她的嘴巴,最后到她的耳朵,她臉上的每一個縫隙都流出了無盡的鮮血,她的手臂開始出現一道道的劃痕。
最后,她已經不像是個人。
或者說,從一開始,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已經成為失去靈智的怨靈的婦人朝著一條榊撲了過來,而在一條榊通透黑色的眼眸下,這位婦人身邊的標識已經發生了變化。
怨靈,無執念,強行凝聚靈魂形成,殺之可散。
“夫人,一切善惡,到了下面,自有定奪。”
鬼切從一條榊手中浮現,拇指推刀出鞘,一陣刀光閃過,婦人一斬為二,圍繞著婦人身上黑色的煙氣緩緩消散。
仿佛回復了些許的清明,婦人呆呆地看著一條榊,眼淚從她的臉上緩緩落下。
“愛羽愛羽.不要離開我愛羽”
夏風吹進陽臺,輕輕撩撥著一條榊的鬢發,輕輕拂起的窗簾最終落下,婦人的話語也最終消散。
“為什么要殺她?”
收刀入鞘,一條榊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握著刀鞘。
開門的聲音緩緩傳入客廳,一名女孩光著腳丫從身后緊緊抱住了一條榊。
“那榊君你說呢。”